洪顺这些年来一直给别人开车。从北边老于他们的水泥厂开完铲车回来,去交通技校学习三个月,顺利拿到大货车驾照。从那至今,他一直做专职司机,工资挺高,加上老板管吃管住,小日子一直过的有滋有味。
这天早上,他走的比较晚,在楼头碰上他的连襟老于,两人说了不少话,因此洪顺按老板定的交车时间,晚了几分钟,车老板见时间到了,司机没来,便自己开车前去装货,因为他也是司机出身,给别人开车多年,积攒下一些积蓄,再稍微办些车贷,便自己买了新车,雇两个司机师傅,日夜不停搞运输,来个歇人不歇马,收入还挺满yi。平时洪顺干活即稳当也很听话,深受老板爱戴,把他当亲兄弟一样对待。这次回家看家,偶尔回来晚点,老板也没在意,因为这趟车运距近些,老板心想,即然自己出了车,索性就叫洪顺在家直接歇一天,明天早起去铝厂装货出远门。
洪顺走到半路,接了老板电话,心中好不喜欢,遂掉头骑着电动车往回走。不大功夫,便回到自己楼前,他把电动车锁好,推开自家房门,往里一看,顿时惊的目瞪口呆!他看见他的连襟老于,坐在他家客厅长沙发的一头,他老婆则仰躺在长沙发上,头枕在老于大腿之上,在看一张宣传画纸,老于左手端着茶杯喝茶,右手则从领口处伸到衣服里边,去摸弄他媳妇的双奶。见此情景,老实巴交的洪顺,顿时脸蹩的通红,勃然大怒,冲进卫生间把拖把拿在手中,高高举过头顶,照着老于脑袋砸下来!
老于在洪顺进屋的一瞬间,也吓了一跳,下意识的赶紧把手抽出来。
洪顺媳妇见事不妙,翻身跳起,顾不上系褂子领口那两个钮扣,半裸着胸膛,冲上前去,举两手招架住洪顺举起的拖把,急切的喊:“姐夫,快跑!”
洪顺被他老婆挡住去路,打不着老于,便把拖把从老婆头上扔过去,一下戳在老于腚上,疼的老于一咧嘴,跑到屋门口,这才返过身来,指着洪顺说:“不识好歹的东西,这些年你从我这儿得了多少好处?给你老婆挠几下痒痒,犯的着打我么?”
洪顺上了牛脾气,不知哪来的那么大力气,两手抓住他老婆肩膀,两臂一叫劲,竟把他老婆整个身体提离地面,往旁边一甩,把他老婆掼到沙发上。而他自己就冲上前去,要抓住老于狠狠揍一顿出气。老于也不傻,还没等洪顺冲到门口以前,掌握好时机,在门外把门一拉,洪顺光顾着往前冲,一心一意去逮老于,没料到他会关门这一手,猝不及防,等看见老于关门,已是晚了三秋,一头撞在门上,身子一软,出溜在地上,碰晕了过去。
洪顺老婆名叫二英,她姐姐叫大英。姊妹二人一个嫁给老于,后经老于介绍,二英便嫁给了洪顺。这大英二英年令相差一岁半,曾几何时,老于年轻英俊,又是村团支部书记。大英二英姐妹,都想嫁给老于。大英心眼多,哄她妹妹说:“二英呀,外人都说咱姊妹俩争着嫁给于家小子,根本不是那么回事,瞧外人那话说的那么难听,咱姐妹就那么不值钱么?不就是个破团支书吗,那官职比狗球蛋大不了多少。咱姐妹索性长些志气,谁也不理那于家王八蛋,看他还洋洋得意不?也给外头那些嚼牛舌头的人当面一个耳光,叫他们看看我们的志气!等这阵谣言过了,凭咱们这长相,弄个干部嫁过去,也说不定哩。到那时,风光无限,吃香喝辣,穿着凌罗稠缎,出人头地,要多大体面就有多大体面。”
二英毕竞年令小点,从小听她姐的话成了习惯,当真从第二天起,不再理那于某人。二英态度的快速变化,使的老于莫明其妙。他询问大英,得知她们全家一致同意由大英嫁给他,二英另寻婆家。大英还信誓旦旦说,这是她爹娘的意思。如果老于不想和她好,二英也得不到。姐妹二人双双另寻他人。
老于得了这样的答复,心中思量再三,便点头同意和大英这门亲事,并和他来个快刀斩乱麻,利利索索去登了记,领了结婚证。
二英那几天去走姥姥家,帮着收地瓜,回来时见姐姐满面春风,一付得意表情,掩盖不住内心喜悦。当下问过爹娘,才知道姐姐已经和老于领了结婚证。恍然大悟,亡羊补牢,为时已晚。她和姐姐大吵大闹一场,也于事无补。她把大英逼到墙角,质问她:“你不是号召咱俩都不理他吗?为啥你背信弃义,偷着去吃独食?今回说不出个子丑寅卯来,咱俩这事没完!”
大英自知理亏,不敢狡辨,只把责任推到老于身上,说是人家喜欢我,又不是我去追他,她硬要和我去登记,要不他就要上吊跳井!我可怜他一片痴情,才不情愿的答应他呀。
二英根本不信她姐姐那套鬼话,当时就去撕她的嘴,急的大英直喊:“爹娘,快来救命!二英他想男人想疯了,要打人哩。”
爹娘闻讯赶来,把扭打成一团的两个女儿拉开,劝二英道:“二呀,世上三根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根腿的男人遍地都是。要找个好女婿还不好办?改日爹娘去找那媒婆子七婶,求她介绍一个美男给我们家二英。凭我女儿美貌,还愁找不到好婆家么?咱找那比你姐夫强的小伙。”
话好说,事难办,有些事一但设置了前提,办起来总不顺手,更何况姻缘这玩艺儿,是可遇不可求的东西。二英爹娘西瞅瞅,东看看,上窜下跳,也没给二英找到一个与老于一模一样的人,高不成,低不就。二英拿着老于跟人家比,不是嫌那小伙头扁,就嫌那个小伙牙长,总之不顺眼。一连三年,三天一小相,五天一大相,挑花了眼,中意的一个没有。这二英找男人成了一块心病,本身她也有点二百五,所以天天往她姐姐家跑。这时大英已和老于结婚,还有了他们的儿子小于。怀孩子后期,大英身子挺个大肚子,二英便乘机而上,和她姐夫多一条腿。大英为此很生气,可大着肚子,不敢造次,眼睁睁看着丈夫跟妹妹嘻笑打闹,在床上打闹翻滚,两人越抱越紧,还亲起嘴来,她气的无地自容,索性把房门从外头替他俩锁上。心里恨很的骂道:“猪拱栏,驴叫槽,欢吧!你们这俩蓄牲。”
天黑时分,大英回到家里,两个人还光着身子在被窝里抱着不松手哩。气的她大骂道:“二英子,快走吧。天黑了!省下爹娘挂念,腾出床来,我要上去歇息。”
二英子穿好衣服,一步三回头,恋恋不舍走回家去。从那以后,一回生,二回熟,二英子三天两头往她姐姐家跑,名义上是来看她外甥小于,暗地里却是来看外甥他爹!对于二英和自己丈夫这丑事,大英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为了保住名声,也为保住这个家,她忍气吞声,每当丈夫要和妹妹上床干下头那事时,她都骂他俩一两句脏话,抱起孩子外头玩耍,并关好门,从外头落锁,所以三年时间,老于睡二英的事,始终没被人发现。时日已久,老于和大英两人,都觉着二女恃一夫不靠谱,即便大英愿意,政策也是不允。纸里终究包不住火,这奸情早天晚天非暴露不可,东窗事发,那罪可不轻!
老于两手撕扯着头发,大英双手托腮,想个什么两全其美的办法,即保证一石二鸟,又不被人发现呢?老于自言自语的说:“乡里要是允许一个男人娶俩老婆该多好啊。”
“要想办法赶快给二英找个家,只要有了男人,她不再往咱家跑就行。”
“一时半刹,这合适的男人去na里找?”
“洪顺行吗?”
“对,怎么把他给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