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真爱
王林听邢二要和他彻底清算前头那些账目,吓的全身抖个不停。但转念一想,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纵然邢二再利害,难道比公安局的手铐更利害?前上去不长时间,自己不是在号里头趴着么?怎么着?出来之后不是给刘姻脂拿个错,把她给一脚踹了吗。并且踹出去还能收回来,自已经常去小卖部夜宿,她也沒怎么反抗,只是轻骂几句拉倒?由此看来,做男人不能装熊种,要强势一些才行。该硬就硬,一味的软蛋,对外示弱,肯定会招来越发的被人欺负。王林心里虽这么想,可他还是硬不起来,在捉奸那晚上,毕竞沒把奸夫淫妇捉在床上,只是捉住了自己的老丈母爷刘老栓,心虚。他勉强打起精神,来到邢二跟前,看他开什么条件。反正祸已闯下,任打任罚,听天由命罢。
此时,江湖人士己被他的徒子徒孙拉到旁边,好象徒弟在向师傅汇报着什么,似乎与钱有关,还使劲拍一下口袋。江湖人士朝邢二看过去一眼,右手拈着胡须,不住的点头。
邢二是个看风使船的人,他把刘姻脂推进车里等着,他独自一人来到江湖人士面前,说道:“大哥,我也不叫大哥为难,惩罚王林的亊,今日就免了吧。冤家宜解不宜结,得饶人处且饶人。我也不跟王林这种小人计较。可经济上的亊要算清楚,即然帮中弟兄们都在这,那就作个见证人吧。一手托两家,也省下叫外头那些不明事理的人乱猜,说我洪帮仗着拳大胳膊粗欺负人。大哥你意下如何?”
江湖人士大笑道:“兄弟不愧是老板,看东西就和一般人不一样。站的高,看的远,是大将风范。哥我十分佩服。打人的事么,派出所已经处li过了,再翻腾也沒什么意思。待会我叫王林过来给你赔个不是,看在我薄面暂且饶他这一回吧?让他知道兄弟虎威也就罢了。但是,经济上不能马虎,一是一,二是二,咱不能挨了打,吃了亏,在钱上再让步,这不是吃两个亏吗,断然不行。”
江湖人士让他的徒弟徒孙,跟王林一家嘀咕了老半天,终于统一起意见。由王林父母领着王林,向邢二鞠躬认错。然后,两家坐下来谈饭店的事。共两个部份,一部份是邢二受伤至今,一年的承包费。二部份是饭店今后的处li。王林是买下饭店还是继续租赁经营?
王林说:“邢老板,出事前,咱两家虽处的不是很好,但也不是过不去。出亊这一年多,饭店基本上就沒怎么干,先是我进去了,沒厨师。我回来之后,虽有了厨师,俺两口子又闹家务,最后还离了婚,基本上沒往饭店上使劲,沒心思做买卖。即然占着你的饭店,那就要交承包费,你开尊口,说个数吧,但愿不是狮子大开口方好。”
邢二把江湖人士往前一推:“大哥,你替小弟说个数吧。”
江湖人士随便一说:“两万?”
王林父毌赶紧拍手:“行呵,行啊。”
邢二说:“即然大哥说了话,那就算数。就两万,交钱吧。”
江湖人士正在发楞,王林母亲已从背着的包里拿出两万现金,递到邢二手上。邢二接钱在手,一点也沒含糊,当时就把两万块钱塞到江湖人士衣袋里,笑着说:“大哥,这点钱拿回去给弟兄们喝茶吧,小意思,不成敬意。”
江湖人士心中懊恼不已,嗨,早知道这钱给我,不说它十万也得说五万。才说了两万,吃大亏了,这恼子是怎么长的呀,猪,自己简直就是猪脑子不开窍,看见兎子不逮,傻狗嘛。
苐二部份,邢二当仁不让,开出两个条件:承包费一年十万。先交承包费再开始经营。如果要买,比王有华买的那两间房便宜,一间三十万,共计一百五十万,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刘姻脂坐在车上等的不耐烦,看见王林母亲拿出两万块钱递给邢二,邢二瞎大方,连看也不看,直接送给了江湖人士。她有些心疼,怕邢二再失手送钱给别人,她赶忙开了车门,来到谈判桌边站着,以便关健时刻好出手阻止邢二胡来。
到底是租是买,王林哪拿过这么大的主意?从前他家都是刘姻脂主亊,他只是个敲边鼓的服从者,他挠了半天头皮,还是决定不了怎么办好。见刘姻脂过来,习惯性的请示道:“领导来了,你说是租还是买呀?”
刘姻脂沒好气的说:“谁是你的领导,新领导不在你身后站着吗?”
王林回头看见小玉,苦笑道:“她是新来的服务员呀。说她是我女朋友,不过是逞能要面子罢了,吹牛的亊,当不得真。”
刘姻脂啐他一口,轻骂道:“不要脸,天底下也就我瞎了眼,跳进你这火坑。买怎么说?租又是多少钱?”
王林赶紧把邢二开出的条件汇报一遍。刘姻脂沉吟片刻,果断的吐出一个字:“租。”
王林父母坚决反对租饭店,不同意。说的很爽快:要干就买下来,也算是置一份产业,不干就去干别的行当。但前提也是要投资当老板。不能跟他俩一样当了一辈子员工,听人摆布,到退休也沒挣着大钱。还是当老板体面。再就一个最重要的事,当着刘姻脂的面,他们沒说出来,那就是好找媳妇。
王林咧着嘴说:“钱不够哇,家里就八十万块钱,这几年省吃俭用,就攒了这么多。”
刘姻脂“哼”了一声,朝王林爹娘看一眼,昻着头不吱声了。王林父母是明白人,赶紧拿出二十万的存折放在王林面前。一百万。离邢二要求还差五十万。
邢二摇头嫌少,王林央求他表弟讲个人情。他表弟知道自己位微言轻,只好求他师父出面。他师傅不好推辞弟子的恳求,只好厚着脸皮求他的师傅。
江湖人士两头都收了钱,不好偏向一方,碍于情面,过来拍拍邢二肩膀问:“师弟,你看怎么办好?”
邢二想了想,显的无可奈何,用眼盯着刘姻脂不说话。王林就对刘姻脂说:“你面子大,讲个人情吧。那五十万真的拿不出来呀。婚虽然离了,可咱俩好歹也夫妻四五年,你说个办法吧。”
刘姻脂骂他:“沒良心的狗,我才不管你呢。”停了片刻,她还是出一主意,叫王林写下十万元欠条,一年內还清。请江湖人士和他的徒子徒孙三人作证,以饭店抵押。
王林父母凑过来,以恳求的目光望着邢二,邢二有些不好意思,好人让给了刘姻脂,她一点头,事成。在座的人皆大欢喜。姻脂饭店从此时正式改名王林饭店。
可惜好景不长,就在“王林饭店”开张第九天,县开发办来了通知,木器大市场整体搬迁,在市场内经营的业户,每家赔偿两万。其它人不要紧,都是租凭,就只有王林、王有华两家是买的邢二的房。王林想和县开发办讨价还价,不料事与愿违,南方那家房地产公司手段高明。王林的饭店三天两头出事,不知哪儿冒出来一帮人,直接坐在王林饭店里找茬,不是嫌莱不好吃,就是菜里有根头发,然后就借机砸店。闹的小店乌烟瘴气,吃饭的其它人见状,都四散逃开,谁敢在刀光剑影下安然吃饭?吃的下去么?
王林报警,派出所来了也无济于亊,菜里有根头发,也不好处li。警察前脚走,后头那伙人又掀了桌子。王林见白道不行,赶快找**,求他表弟来护店,可他表弟光答应的挺好,就是不见人来。王林万般无奈,只好答应拿了十万元补偿后撒出饭店。就在他去市场管理办公室拿钱时,领到的却是他写给邢二的那张欠条。他当时就急了,跑回来想阻止拆店,可他还是晚了一分钟,在他到达饭店时,大铲车把房子刚推倒,形成的烟尘还沒散开,扑过来刚好弄了他一身一脸。总结一下,他吃亏有两点,一点是小腿拧不过大腿,第二点,邢二这饭店本就沒合法手续,属违章建筑,乱搭乱建,给点补偿已经不错,想多要,政策上也不允许。
王林这样,王有华更惨。他买邢二那两间房,当初花了一百多万,这次只补给他四万,简直是天地之别。另外,他盖的车间,当时耍小聪明,上报的图纸上是绿地,是他个人偷着掏钱盖起车间,但县里的图纸上沒有车间,赔偿沒有依据。开发商当然不认车间这个账。王有华找到县里,县领导也沒办法,占用绿地乱搭乱盖车间,本身就违法,哪来的补偿?按有关法律,破坏绿地应该罚你才对。看你也不容易,罚款给你免除,车间自行拆除。否则,县里找人给你拆的话,人工费、机械费你得掏。王有华一看情况不对,赶忙答应自己白拆,这才全身而退。
王林欲哭无泪,去找邢二要求退钱,邢二不理他。他去找江湖人士,江湖人士一瞪眼:“那生yi是你们两家自愿成交,与我何干,找抽是不是?”
王林又去找刘姻脂。刘姻脂也救不了他:“当初我说租,是你父母坚持要买。结果赔个倾家荡产,可惜。大主意是你爹娘拿的,我们已经离婚,我说话不算数,要哭回家对着老人家哭吧。在我这儿哭断了气,那钱也不会回来一分。反而误了我做生yi,居心不良,害人害己呀。给你包饼干,吃着回家吧。”
说到家,王林更伤心,他父母就一套两居室,还是当年单位的房改房。离婚前,王林两口子正常住在饭店。离婚后,王林就单打独斗,一个人住在饭店苦熬,实在熬不下去,就厚着脸皮去小卖部找刘姻脂放放水。前几天招来个姑娘当服务员,本想二人天天在一起,弄个日久生情,瓜熟蒂落成其花好月园,结成秦晋之好,美满姻缘一线牵。可饭店被推倒,服务员服务不下去,再加上王林身无分文,成了穷光蛋,小玉走人了,连个招呼也沒打。这使王林更伤心。他在家整日里以酒浇愁,度日如年。
这几天忙坏了刘老栓两口子,有人问,忙啥呢?忙着给女儿撮合亲事呗。自从邢二醒来,经常拉着自已女儿四处露面,这可喜坏了刘老栓夫妇,想托人给女儿提亲,转了一圈,沒人敢接这活,明眼人都知道,这是刘家一头热。想当年,邢家使出浑身解数,想保住这段婚姻,可刘家任谁的账都不买,一味的绝情,把闰女硬嫁给王林。现今来个天翻地覆,邢二事业有成,腰缠万贯。刘家只好低下头来,反求邢家。这可真是十年河东,十年河西呀。况且刘姻脂刚离过婚,这邢二能吃别人的剩饭吗?对这事,谁的心里都沒有底。这也是沒人敢插手这门亲亊的真正原因。
邢二要给刘姻脂十万块钱,刘姻脂抱着邢二亲吻说,不要钱,她要的是邢二这个人,邢二点头答应,两人感情又上升一步,刘姻脂提出去登记,邢二答应下来。只是说这几天厂里还沒走上正规,两人天天在一起,还怕跑了不成?刘姻脂笑了,那就再等几天,等厂里忙出个头绪,择个吉日办那亊也行。
厂里确实很忙,邢二把孙三留下的烂摊子整理个差不多。只是进货渠道理不顺,王二闹在孙三办厂期间,把木材尺寸往下作了调整,把价格反而每方上涨三百元。获得了利益最大化。邢二要求把zhi量提上去,但价格要降下来,他表面上答应,实际上顶着不办。他仗着王有华要货,想把邢二给拖黄了,反正你厂里要木头,离了我不行。
话说这一天,应该出车的女婿打来电话,说别的运输车拉着木头去给邢二送货了,捎回来的家具全部卸在了辽州木器展销中心,是老板王二豹亲自接的货。听到这信息,王二闹心里一惊,忙问:“王有华那边生产可正常?”
王二闹的女婿弄不清楚,说打电话问一下。时间不长,他回过来电话,说王有华垮台了。不光他一家,其它大市场的经营户全部趴窝,连大市场也扒个干净。新市场何时能建成还不能确定。
王二闹放下电话,思索半响,考虑如何措词,如何周旋,怎样跟邢二联糸。正在他苦思冥想之际,电话铃突然响起,吓的他一激灵,看来电显示是邢二手机号码,赶紧把听筒拿起来
“王老板。”
“是我呀,邢老板”
“王二闹!”
“呵、、、、呵、、、、嘿嘿、、、、。”
“生yi还想做吗?”
“想做,想做呀。”
“那你来一趟,顺便给我捎根种植的人参,我想答复个人情。”不等王二闹答话,电话“叭”一声挂了。
牛大爹恢复的很快,本来他体格强壮,身上也沒其它毛病,住了二十八天的院,痊愈出院了。按照七婶的意思,邢二领两位老人去吃了一顿高级自助歺,夜晚就在邢二家中住下。牛大和七婶头一回住高档别墅,看看一尘不染的沙发,不敢坐,看着酒柜里红红绿绿的洋酒,不知道怎么喝。牛大爹端着邢二递过来的咖啡,一饮而尽。邢二只是笑笑,又给牛大爹泡上苐二杯,并细心的教他怎样品偿咖啡。牛大爹心挺灵,不大功夫便已学会,还学着邢二的架式跟七婶双双对饮,装成文人教授的模样,引的邢二哈哈大笑。
突然,邢二大叫:“上烟袋。”惊的牛大爹手忙腳乱,四处找寻烟袋不见。正在着急,只见邢二把背在身后的手拿出来,在牛大爹眼前一晃,七婶看时,正是牛大爹的烟袋。
邢二笑着把一根香烟插进烟袋锅里,随后点上,吃了三口,这才把烟袋递到牛大爹嘴上,牛大爹刚抽了几口,邢二伸手把烟卷从烟锅中拿出来,交给牛大爹让他继续抽,而他却把烟袋从牛大爹手中复又接过来,在灯底下仔细端祥烟袋的玉石嘴儿。
七婶好奇的问:“这牛嘴天天含着的烟袋,难道还有讲究不成?“
邢二指着烟袋说:“这根烟袋就嘴儿值钱,它是上等鸡血石琢磨而成,估计值个七八万不成问题。”
“啊,值那么多呀。这牛嘴含着这么贵的宝贝,天天嚼来嚼去,幸亏是石头做的,换成木头,恐怕早嚼沒了罢。不行,赶紧收起来,交领导我保管。”
七婶这一说,引的牛大爹跟邢二一阵开怀大笑,爽郎的笑声在别墅里久久迴荡。
刘老栓两口子坚持先定婚后结婚。其目的就是想风光风光,显摆显摆,找了个好女婿,有钱
邢二叫了朵儿,就去跟邢大商量。两人一进门,可把刘翠花吓的够呛。她还以为他俩是来兴师问罪呢。吓的她赶紧把那十万元存折双手奉上,邢二接在手里,把它按在自己后恼勺上比划了一下,又随手交还给刘翠花,说:“给大宝留着找媳妇吧,到时候倘若不够,我再拿。”
刘翠花受宠若惊,急忙搬椅子叫兄妹俩坐下。邢大沏上好茶,亲自斟满放在邢二面前,以求兄弟对他前头那亊加以原凉。
邢二诚恳的说:“大哥,咱家就咱兄妹三人,今回我也想通了,钱多了沒用,放在那儿也是闲着,我一张嘴能吃多少?你和朵儿都是我的至亲,往后碰到难处,只管找我去借,能还更好,还不了也无所谓。”
邢大两口子听邢二这么通情达理,不光前头那十万不再追要,往后碰上困难,兄弟还会慷慨相帮,心里高兴的乐开了花。当即向邢二承认了错误,表示往后好生做人,万事以大局为重,不再耍小聪明。兄弟之间情谊为先,钱为次。
刘翠花拉着朵儿的手,告诉她:往后在孙家若再受打骂,大哥一定替你出头,看孙三往后还敢欺负你!
邢二说:“大哥大嫂,今日来有一事请大哥拿个主意。刘老栓要求重新定亲,你看咱答不答应这件亊?”
邢大说:“上回是他耍了咱,悔亲在前。今回若想再走定亲这过场,钱应该叫他家出才合理。咱上回可是人财两丢呀。不是在乎那几个钱,是要面子。要叫咱家二次出钱定婚,弄个二手货不值钱。现今的刘姻脂,可不是当年的大姑娘,是个结过婚的娘们,能不嫌她贱就不错了,还显摆个球。刘家是求咱,在他家面前,不必低三下四。”
朵儿说:“估计刘老栓可能恳请七婶来提亲,咱家怎么个应酬法?”
邢二挥挥手:“家有千口,主事一人,有父从父,无父从兄,大哥看着办吧。有亊让刘家找大哥商量,我拿过来一万块钱,招待个媒人呀,出去和亲友吃个饭呀,都从这钱里出。饭店就定在东拐子小桃红开的饭店,那里环境好,饭菜干净好吃,路顺,好停车。等会我给小桃红打个电话,吃喝记在账上。大哥在菜单上签个字完事,我给她钱就是。还有,明天我叫人给大哥安个电话,有亊好联糸,电话费厂里报销。”
朵儿点点头:“厂里月底交电话费时,我一并交上就行。”
邢大见兄弟这么大方,心情很受感动,决心在邢二定婚这事上好好表现一番,同时,决心在事上跟弟妹精诚团结,处处亊亊带头做个好榜样,直起腰杆子做人,有大老板弟弟撑腰,他怕谁呀!
这回定婚。刘老栓表现很大方,出了全部席钱不说,还给邢家这边的亲戚,每人一盒好茶。乐的邢家上下人等合不拢嘴,齐赞刘老栓行事端正,叫人佩服。
当晚,邢二席散之后,便拉着刘姻脂的手,两人正大光明的去邢二的别墅睡觉。就在当晚,两人情话绵绵,追思过去,展望美好未来,少不了亲热一番。后半夜,邢二的手本来是放在刘姻脂胸膛上的,无意中那手往下一滑,摸在她的小肚子上,觉着和从前不一样,往直了说,他觉着刘姻脂肚腹有些微微隆起。邢二心眼多,当时也不露声色,把手重新抱住刘姻脂肩头,继续睡觉。刘姻脂睡的熟了,并未发觉此亊。
三天后的上午,朵儿突然发起病来,肚子疼的直不起腰。邢二在外头与人谈生yi,急切之中,打电话安排刘姻脂去和朵儿看病。两人打个出租车,来到经常给朵儿看病的一个老中医开的诊所,老中医花白胡须,七十岁上下,是远近闻名的妇科大夫。他仔细给朵儿号过脉,开了药方,配好药。交给朵儿。
朵儿说:“姻脂姐,你面色红润,也号号脉吧。来一趟不容易。”
刘姻脂有些犹豫,老中医微笑着说:“号号脉又不要钱,无所谓。”
刘姻脂听老中医说的很轻松,还不要钱,便把手伸过去请老中医把脉。一会儿,老中医松开刘姻脂右手,笑着说:“姑娘脉象四平八稳,身上一点毛病也沒有,很健康。”
朵儿交了钱,拿着药和刘姻脂出了诊所,上了等在外头的出租车,回家而去。看出租车走远了,老中医这才冲里屋说道:“邢老板,出来吧。”
刘老栓跟邢大两人,特地去找了瞎眼算命先生,择个皇道吉日,让邢二和刘姻脂去乡政府登记,领取结婚证。就在两人在牛场将要登车时,从大门口进来一个熟悉的身影,是查甜甜回来了,手上还牵着一个男孩,邢二这记还登的成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