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桃红接完电话,三个女人顿时捶胸顿足,一万分的心情激动,特别是张凤仙,从心底里感到冰凉冰凉,她心里那滋味,比打碎了五味瓶还难受。她在心里暗暗数落李二:小桃红跟你是青梅竹马的发小,结婚时有协议,我一年她一天。到了后来,有了小燕,我原凉了你,跟她平分秋色。这本身,作为妻子,我就已经吃了大亏。幸好小桃红乖巧,经常帮我看孩子干些家务,还断不了请我吃饭。我也就吃点亏,认了这即成事实。到了前一阵子,又整出周小妹和儿子小鹏认祖归宗的事,看在那一百万的份上,为家里做了重大贡献,我也接受她娘俩,没白没黑的给她看孩子,我是一句怨言也无有,任劳任怨当牛哇。这都是为了谁?还不都是为了你这冤家!今又弄出这小红的丑事,还有了双胞胎,这事我可不能再忍了,坚决不能忍,看看这个家,简直成女人杂货铺了!就是把天打破,这小红进家也不能答应。我要反击,要自卫,我要保卫我的领地,我要保卫我的家!
小桃红心里也很气愤,有大姐和我两个伺候你还不够么?真是个花心大萝卜,这些年我是一片忠心对待你,啥时想搂想抱随便不说,你到拐子饭店吃喝,我哪时哪刻不是扒出心来对待你?你老婆要打你骂你,是我陪着笑脸替你说好话,为你求情,我心里受了千般委曲,这一切的一切还不都是为了你个白眼狼?在外头招惹周狐狸,还有了孩子。我也没和你计较哇,怕你受老婆气,我勤勤恳恳看孩子,为的谁?还不都是为了你?这下倒好,你在外头祸越闯越大,睡那小红不说,还弄出双胞胎来,好个我的亲亲哥哥,你就往那死里折腾吧。反正今回我是铁了心,决不再低三下四为你求情,更不帮你,我看你栽了这跟头怎么爬起来?可气煞我了!
周小妹一听到小红的事,特别是那双胞胎,肺都气炸了。凭我周小妹的容貌,凭我的经济实力,能给你这乡巴佬生出儿子,已是上天对你最大的恩赐。要不是机缘巧合,我公公病急,死前想见孙子,我病急乱投医,才让你上了床。不知好歹的东西,今又弄出小红这双胞胎,我非劈了你不可!还我青春!饶不了你这王八蛋负心汉加大骗子!
三个女人乱了一阵,不大功夫便静下心来。张凤仙一脸哭相,垂头丧气,精神高度委迷不振。小桃红说:“大姐,甭泄气,那小红刚怀上,我知道她在哪个酒店上斑,待我抽三天功夫,去到工地,寻着她本人,徍她肚上一腳下去,非给她踹掉了不可!还双胞胎呢,她就是八胞胎,我也叫她乌乎哀哉,完了她姥娘个蛋。”
周小妹不同意小桃红的办法。那样干,闹不好会出人命。她想的必较周到。她认为,一个女孩的电话不足为凭。听那口气,有讹钱的意思。也有这种可能,李二在工地上干的顺手,都以为他发了大财,借机讹点钱花也不是不有可能。外头的女孩,尤其是公路边上那些小饭店,吃饭的客人大多是南来北徍的汽车司机。那些开放的女服务员,一天接几泼客人也没定数,凭什么就说孩子是咱们家李二的。她怎么知道是李二中的靶。说不定李二根本和她不沾边哩。纯谇赖人也是常有的事。花花世界,啥么蛾子都出。依我看,先把当家的请回来,审问一下,把事弄清楚,把那双胞胎座实了,再釆取必要措施应对不迟。
张凤仙觉的周小妹说的在理。光顾着生气,忘了辨别真假,冒冒失失,说出去叫人笑话。小桃红也赞成周小妹的意见。她提议说:“你说的对,就照着你办。主意是你出的,就由你唱主角,你想法把他钓回来,咱仨来个三堂会审,人多力量大,还怕他不说实情?”
周小妹说:“主审还是正主儿的事,咱们两个给正主儿敲敲边鼓,打打小锣就行。我估计这事十有八九是讹钱。待会我打个电话呌当家的明早徍回赶,傍晌午就能到家,到明天咱三人统一口径,千万不能心软,千万不能各唱各的调,一门心思弄那双吧胎,非弄出个结果来不可,没有结果,决不収兵。”
李二接了周小妹电话,急着住家赶,不到十一点,便大步跨进家门。进门以后,见三个女人表情严肃,各就各位。张凤仙坐在沙发正中间,小桃红跟周小妹分坐两旁。见他前脚已进房门,张凤仙大喊一声:“坐下。”早有小桃红周小妹二人,抢步上前,不由分说,各人拧住一根翅膀,强行将李二按在事先摆好的椅子上。那椅子不偏不歪,正好就在张凤仙对面。周小妹手一挥,示意审判可以开始。张凤仙从小没当过干部,更没见过审人是什么样子。只得硬着头皮,学着当年生产队长开社员会那样先来个开场白:“今天呀,生产队呀,开社员大会,主要是说说秧地瓜种绿豆的事项、、、、、、”
小桃红-听不对劲,这哪儿跟哪儿呀,秧地瓜种绿豆,与小红双胞胎直接不是一路货。她赶快提醒张凤仙一句:“主要的说,”她伸出两个手指头,示意张凤仙说那双胞胎。
张凤仙“啊”了一声,继读说下去:“两个指头?听不明白。那肯定是两条路线的斗争,阶级斗争不能忘,呵呵,这个生产嘛,也要搞上去。关于秧地瓜和种绿豆、、、、、”
还绿豆哪?小桃红急了,她抓住周小妹的手徍前一推:“你上去审,把她个老糊涂虫换下来!都火上房了,还生产队点绿豆哪。她这个审法,二十年也审不出个结果来。”
周小妹邹邹眉头,勉強上的台去,把乱了方寸的张凤仙替下来,她轻轻冲李二点一下头,两手扶在茶几上,目光似剑,柳业弯眉倒竖,小嘴紧绷,一副不怒自威,且咄咄逼人的恣式。即成熟老道,又不乏现代领导文雅之态。完全是领导对待犯错员工的那种程序。她说道:“党的政策是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说说吧,在外头最近干过哪些溜门撬锁,乱钻树洞,偷桃盗杏的勾当?”
李二对三个人的怪异举动,深感莫明其妙:“你仨搞的什么鬼把戏?一会秧地瓜种绿豆,一会偷桃盗杏,还加溜门撬锁,把老子当贼了是不是?”他问张凤仙:“这到底咋回事?你给老子说清楚!”
李二天生就是张凤仙的天敌。她结结巴巴的说:“咋天,有人打电话、、、、”
“叫他自已说。”周小妹伸手拦住张凤仙的话头:“我捉醒你一下,王二麻子饭店、、、、、女人、、、、”
“噢,我明白了,你说的是她呀。怎不早说?我和王二麻子他老婆,早有来徍,生产队那会,我推着小车去打兔子,老远看见一个大白兔在吃草,我一枪打过去,那大白兔跑了,在沟里爬上来一个姑娘,长的象王二麻子的老婆、、、、、”
小桃红和张凤仙正听的津津有味,不料周小妹使劲一拍茶几,大叫一声:“停!糊弄谁呢?这儿离工地六百多里,你推着小车去打兔子,多久才能走到那边?还大白兔哩,野兔为了躲避天敌,毛色大多是黄褐色,野地里哪来的大白兔?纯瘁是抵抗政府,拒不交待,满嘴胡诌八扯。妄图蒙混过关是不是?就算当年这事是真,光生产队解散多少年了?现在,那王二麻子的老婆最少也是五十五岁往上年纪,你怎么就让她怀上的双胞胎?”
小桃红说:“我那亲亲哥哥,交待了吧。咋天小红都把电话打家里来啦。是我亲自接的电话,铁征如山,赖是赖不掉的。”
一听小红,李二顿时明白过来。污陷好人,他脑中闪过这一絲念头。当即沉下脸来,正正经经的说:“要我交待是不是?要说也行。看这天已不早,到了该吃中饭的时候。先给老子弄一只烧鸡,再拿两瓶啤酒,一盘花生米,还有一盘牛肉拌黄瓜,少一样,老子也不交待,看你三人能把我咋的?逼急了,老子上吊寻死,叫你三人往后,连根男人毛也摸不着。”
张凤仙一看惹毛了李二,心中有些害怕,连忙吩派小桃红:“赶快去饭店拿花生米与那黃瓜牛肉,冰箱里有烧鸡,我这就拿出来叫他先吃着。”
小桃红有些犹豫,站着沒动,李二指着她说:“好哇,不听分派是不是,看我去把你的拐子饭店砸了信不信?老子真砸。”他跳起身就往外跑,小桃红慌忙拉住他的胳膊服了软:“住手,我这去拿还不行吗?真服了,这些年惯出耒的驴脾气,都是大姐的不是。”小桃红极不情愿出的门去。张凤仙这边张罗着找盘子盛烧鸡,又翻箱倒柜找那瓶好酒。两人的所做所为,周小妹看在眼里,气在心上。怪不得李二在外头敢拈花惹草,敢情是家里的两个女人惯的他呀。伺候的这么周到,还这么怕他庞他,他在外头不闯祸才怪哩。独木难支。三个人有两个这么软弱,光自已硬也硬不起来呀,看来今日这三堂会审要黃。她无可奈何摇搖头,起身站起身,顺风使舵,她两个在男人面前极力表现疼男人,自已也不能硬顶风啊。她也表现一下,拉了李二,走到自已刚才坐的正中位置坐下,还去泡好一杯茶,亲自端到李二手上。李二接了茶杯,用鼻子闻过,很香,气顺了不少,放下茶杯,拉周小妹坐在对面。细心问了小鹏的近况,还问一些超市的经营之道。对周小妹的回答,他都一一记在心上。同时还要求周小妹给他一本经营方面的书,说他要抽空好生学习一下。对他诚恳的态度,周小妹很是赞成。随改变了一些对他不好的看法。认为他可以改造,不是那不能雕硺的朽木。同时,李二也说明他和小红根本就不沾边。他拍着胸脯对天发誓:决没睡过什么小红。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干屎抹不到身上。老子没干,叫那小红过来对质,老子看不一脚踹死她不可。没做亏心事,我就不怕鬼叫门。干过那事的话,我能这么硬气吗?
周小妹观察李二,说话底气十足,毫无胆怯之色。不象刻意隐满什么。也就信了他的话。两人正在交谈,小桃红那儿已经手提一个红漆食盒进得屋来,打开盒盖,不光有花生米和牛肉拌黄瓜,另还有几样精致炒菜。她把菜盘一一摆在桌上,张风仙也把烧鸡好酒摆上桌面,周小妹顺手拿起酒瓶一看是五粮液,有些狐疑,问李二:“假的吧?”
李二嘿嘿一笑:“真和假我说了你又不信,尝尝不就知道了么?”
周小妹打开酒瓶外包装,再仔细察看一下瓶子底部,打开瓶盖,用鼻子闻一下酒气,点头道:“酒是真的,但愿酒主人的话也是真的。”她拿起酒杯,给李二斟满一杯,恭恭敬敬放在李二面前,又把剩下的酒,平均倒进三个杯子里,依次把杯交到张凤仙跟小桃红手上。她举起杯说道:“家庭审判会结束。结论暂且不宣布。来,共同举杯,祝当家的顺利过关。”
喝过三遍酒。小桃红沉不住气,问周小妹:“他承认了么?那双胞胎怎么处置?”
周小妹摇摇头:“没有的事,你说怎么处置,冤枉好人的事,咱可不能干。”
小挑红说:“我亲亲哥哥我最是了解,从小就老实。当年那某某人,在我哥哥面前脱的上身一絲不挂,硬是拿大奶引诱他,他都不动心。还是我采取措施,才把那情敌赶走。为报仇,那女的跟我在麦地里打架,两人滚来滚去,互相采着头发,谁也不先放手。你猜我亲亲哥哥怎么着?他笑着刮我们俩一人一个鼻儿酸,说他有媳妇了,你俩还争个啥?当时俺俩同时松了手,一齐问他那女人是谁,他呀,说叫嫦娥。我俩呢,还傻乎乎的四处打听那叫嫦娥的姑娘是哪庄上的,准备跟她比试谁长的俊哪,后来才知道那嫦娥是月宫仙女,才知道上了他的当。耍俺俩玩哩,你两个说,气人不气人?”
张凤仙说:“还有脸说别人?你也不是好鸟。小妹,你不知道,当年我俩结婚时,下轿是她接的轿,她当时跟我说什么六月六,看老舅,我一年,她一天。我当时还以为是当地的风俗呢。闹了半天是她哄骗我。一年中六月六这天,男人归她一整天。再后来,她得寸进尺,就弄成了二女伺一夫的现今局面。这下更好,又加你一个不说,还整出个双胞胎来,他这一輩子真是不叫人省心。”
周小妹一口酒下去,打量几眼低头闷不吱声的李二,说道:“二位,往后放心吧,有我在,万事太平,也许你俩不信,我周小妹就是他的克星。保准他规规矩矩,不再干那出格的事,是吧?当家的。”
李二低声说:“是。”
“大声点,叫她俩提高一下信心。”
李二大声说:“是!”三个女人都心满意足的笑起来。
就在李二回工地的笫三天,皮驴的老婆王胜利,一大早来拐子诊所找刘学银,脚还没进门便大吵大闹起来:“刘学银你出来,咱俩把话说请楚,你男人庞大,在工地跟那叫小红的女服务员鬼混,弄大了肚子,还怀的是双胞胎,怎么硬说是我家皮驴干的?”
刘学银到底文化深些,她慢声细气的问道:“你可是昨晚接了小红的电话?”
“是呀,她打的我们家座机。”
“我也是接的座机电话。我说王胜利,你男人有啥毛病你自己不知道哇。在家他就东游西荡,专挑女人多的地处钻,上舞厅下饭店,吃喝嫖吹,可是样样精通。出门在外,你不在他身边,他把持不住,去找女服务员服务一下,实属正常。碰巧弄个双胞胎,也是预料之中的事情。”
“你男人才是预料之中的事呢。咱庄上的推土机不是叫他嫖进去了么?跟那些不三不四的女孩勾勾搭嗒,给人家怀上了,就硬赖我们家皮驴,我可不会替你们两口子背黑锅。”王胜利一副逮住理的口气,可把刘学银气急了眼。她把戴着的口罩摘下来,指着王胜利破口大骂:“那小红在电话里,说两个人都有可能是孩子的父亲,并没肯定是我们家庞大的种呀,你这泼妇,怎么一口咬住俺家庞大不放?”
“事实摆在那儿,还用咬么?等孩子生下来,一看,矮乎乎,胖墩墩,就是庞大的种,不用去验血,懂行的接生婆,就判断个八九不离十。”王胜利很有把握的说。两个人正吵的不可开交,恰巧小桃红买菜回来。两个人便拉住她的赂膊,叫她评理。小桃红心里明白是咋回事。可她不点破。笑着说:“双胞胎,你们一家一个不就完了?省下你说我头秃,我骂你眼瞎”。
两个女人同时冲小桃红呸一声,小桃红在两个女人的对骂声中,大摇大摆进了拐子饭店,她心里说,害人先害已,狗咬狗一嘴毛。天下男人都一样,哪个不是吃鱼的猫儿?她出来从电动车上往下拿买的菜,就听见两个女人骂够了,又站在拐子诊所门外,商量着去工地找各自的男人,程序和三天前张凤仙她们考虑的一样,先调查清楚事实真相。问好了到底是咋回事。还有那双胞胎是否真有,再决定怎么办。孩子肯定不能生下来。去医院打胎,顶多破费点钱财而已。两人鼓足了劲,不大功夫,各回各家拿了衣服现钱,在拐子饭店门口集合起来,坐上进城斑车,进尔转乘去工地的长途客车,天不黑,两人就到了李二的石灰厂。刘学银认的黃技术,就向他打听庞大皮驴二人去向。
黃技术是受李二指派,今天特意来石灰厂值斑的。他指着窝棚里的被子说:“他俩就在这儿睡觉。今天工地上缺水泥,放假一天,他两个中午去吃午饭,到如今也沒回来。两个老同学,好的想穿一条裤子,无论干啥事,两人都很粘乎。”
“他俩到哪家饭店去吃中午饭呀?”刘学银有些紧张的问。
黄技术用手指着南边说道:“看见前面那座桥了吗?过桥路东笫一家便是,有牌,上写王二麻子饭店。很好找,你俩去找找吧。庞大皮驴二人肯定在里边,到底两人在干什么,不大好说。这儿乱的很。”
王胜利跟在刘学银身后,两人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探头探恼进了王二麻子的饭店,猛听见一间房里传来女人吃吃的浪笑声。两人循着笑声徍里看过去。只见皮驴和庞大两人坐在一张长沙发上,两人中间还夹坐着一个女孩,那吃吃的浪笑声便是从她嘴里发出来的。她就是小红。庞大和皮驴看见自己老婆进了门,吓破了胆,慌忙把放在小红前胸上的手抽回来。小红并不认识刘学银和王胜利,她还使劲拉住两人的手往自己怀里拽呢。王胜利胆子大,上前照她脸上就是一耳光。打的小红在原地转了一个圈。小红吃了打,并不胆怯,她一边上前去抓挠王胜利,一边喊着呌人。王胜利当年搬铁出身,体格极壮。她拎起小红,把她拖到饭店门口要继续惩罚。不料周围饭店的几个男老板围过来要对王胜利大打出手。皮驴看老婆要吃亏。跑到厨房把剁肉的砍刀提了出来,高举过头顶。护在王胜利前面,一副不怕死的样子。周围的人见他要拼命,也不敢贸然进攻。双方僵持着,谁也不怕谁。大约二十分钟功夫,在双方快要支撑不住时,李二不紧不慢的出现在现场,他先是嘿嘿一笑,伸手把皮驴手中砍刀轻轻夺在手中,又示意王胜利把抓小红的手松开。其它的男老板们均松了一口气。李二拿着砍刀在自已腿上比划着砍了两下,点点头。他摆手叫皮驴两口子离开仮店徍石灰厂那边走。皮驴这才发现庞大两口子不在身边。四处张望,发现他两口子刚才不但不参战,连威也不助一下,而是躲在了饭店的屋里头,伸着脑袋往外瞅。关健时刻当逃兵,真不是东西!庞大两口子见李二出面给皮驴两口子解了围,也趁机从屋里头溜出来,朝着皮驴两口子撒退的方向追过去。李二两手抱挙,对着几个老板拱了两拱,说道:“我这位老同学,刚从里头出来,对外头不大了解,请大伙高抬贵手罢,他天生属狼的,天天把脑袋挂在腰带上过日子,在家乡正天吆喝着要杀几个人过过瘾,众老板们家大业大,千万别和他一般见识,他家里穷的就剩下一把菜刀,他拿着那莱刀四处混饭吃。光脚丫不怕穿鞋的,他命不值钱。看见刚才那女人了吗?那可不是他的老婆,是他一个不远的姨娘,两人整天瞎混,差点没把他姨夫气死。庞大还可以,家庭经济还行,他欠的账少,不大到二十万。估计到他儿死的时候能还个差不多。”
王二麻子-听彻底泄了气。这两个祖宗,经济好的还久账二十万,那经济不好的,说不定欠多少万哩。怪不得敢在外头耍大刀,敢情是亡命徒啊。自已好歹也是一饭店老板,犯不着跟这种亡命徒硬拼。想到这,只得拿出烟来,陪着笑睑,说一些好话,把周围几个男老板打发走。李二拔腿也想走,怎奈王二麻子苦苦挽留,只得耐着性子,坐在饭店门口,陪他拉呱说话。不大功夫,李伟民打电话找李二,说在办公室等他,这才给李二解了套。要不的话,王二麻子非留他吃饭不可。虽说不敢讹他的钱,可吃了饭总的讨款不是?
李二回办公室,老远就看见皮驴正在找刀哪,庞大方才不够朋友,关健时刻当缩头乌龟,他要劈了庞大解恨。刘学银远见李二回来,快步迎上来,央求李二给庞大说情,叫皮驴饶了庞大。
李二对王胜利说道:“劈庞大,留以后吧,先把他俩给小红弄上的那双胞胎解决了,再杀庞大吃肉不迟。”
提到双胞胎,庞大皮驴两人异口同声说压根没沾过小红的边。说她怀了孩子,是闹着玩的。王胜利松了一口气。她揪住皮驴耳朵,大骂起来:“徍后再弄这些下三烂勾当,老娘非把这驴耳朵拽下来喂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