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丧心病狂的妖人!!”梁兴大怒,急忙又是甩出一柄燕子梭,正中那火人背后,将其射倒在地。附近忠义社兄弟,余悸未消,各个恨透了这些妖人,抬刀一顿乱砍,砍得是火星四射,血肉横飞。
与此同时,各艘船上的激斗也已结束。无论是忠义社之人还是渔民百姓,都是吓得面色煞白。不少渔民百姓更是不敢继续行程,想要回去。梁兴唯有先安抚众人,又说此番过去,正是要铲除这些东海异族,否则让这些东海异族久居于此,迟早会祸害世间。众人听是有理,兼之梁兴为人和善,方愿继续行程。
不久,到了晌午时分。忽然又有数十小船驶来。各船上的人无不色变,忠义社弟兄连忙各执弓弩,准备射击。
这时,船队中却有一只小船独自驶出,迅速而来。船头一人,身穿唐式艳红百花袍,发髻上插着一朵牡丹头钗,浓妆粉黛,竟是各妖艳的女子。
梁兴面色冷酷,厉声喝停。那小船似乎也不敢贸然靠近,很快停下,船头女子却也会说汉语,娇声道:“奴家见过诸位英雄好汉,不知谁是领头人,可否让奴家登船来见?”
梁兴听话,眉头一皱,喝声便道:“有事就在此和我说便好。”
“奴家不过是个弱不禁风的小女子,官人何必如此小心翼翼,难不成还怕奴家吃了你不成?”这东海女子说话妖声娇媚,颇有风情,似有勾人灵魂的魅力。不少人看得连吞口水,眼睛发直。不过对于一身正气的梁兴来说,却是难起作用。
“哼!你们这异族,都使一些害人邪术,我更听说你们专用幼儿供养妖邪之物,祸害人间,恨不得尽除之!”梁兴冷声怒喝,那东海女子听了,却是咯咯在笑,全然不当是一回事,娇声又道:“官人不过道听途说,岂能擅定罪状?我们不过都是外来族民,背乡离井,远渡他方,已是凄凉。官人又何必赶尽杀绝?何况奴家此番乃诚心而来,为表诚意,还请官人先来过目。”那东海女子说罢,小船内竟陆续走出数十娇滴滴,年轻美貌的女子,各个也都是浓妆艳扮,一时间如是妖花连开,魅力四射。
就在此时,就由那说话的东海女子领头,竟缓缓脱开了身上的艳红百花袍,随着花袍落地,先见那傲人双峰,白皙无暇,两颗桃红点缀在上,再看那苗条如蛇般的娇躯,竟有着一朵大牡丹刺青,再加上那略带娇羞的神情,简直令人欲火焚身。可是这还不够,在她身后数十个年轻女子,竟然也纷纷脱下衣裳,**示人,一时间教人无法自拔。
“厚颜无耻!!不知所谓!!!”梁兴却是看得心头大怒,全然不为所动,指着船头那东海女子怒声咆哮。
“官家莫怒。奴家这些姐妹,早就听说中原人杰地灵,无不盼能侍奉中原英雄,只望诸位莫要嫌弃,让奴家这些姐妹好好服侍。”
那东海女子却也了得,丝毫不见惧色,**着身体,任由他人观赏,也似乎全然不当一回事,反而媚态百出,娇声而道。
此话一出,倒有不少人动了邪念。梁兴暗暗看在眼里,冷声道:“色字头上一把刀,我却又不信有如此便宜之事。你们到底有何阴谋诡计!?”
“官家岂不疑心过重?我们这些小族异民,苟存于世,还不是为了生计。中原有句老话,叫一夜夫妻百夜恩。就算做不成夫妻,我们姐妹却希望诸位英雄好汉能看在一夜**份上,绕过我们的族人。”东海女子侃侃而道,说得倒也好听。一个渔民听了,不由淫笑道:“嘿嘿。我们船上可有近千人,你们就这数十个女子,如何够分?”
“呵呵。若是诸位英雄不嫌我们姐妹下贱,再有多少,我们姐妹接着便是。”东海女子说得轻描淡写,而她身后那数十个女子却也各个面无表情,好像默认似的。
“好一群**妖女,比那传说中的狐狸精还要放荡多了!”另一艘船上的李进,面色寒冽,冷声而道,表面虽是如此在说,但胯下的反应,却很老实。
而梁兴似乎也不愿在与这些妖女多说,忽然一声令下,几个忠义社头领,立即放箭发射,乱箭一起,顿时娇声连片,只见一个个白花花的**在眼前闪动,反而更显得春色艳丽,不少人更淫笑叫好。
“半盏茶内,若不退开十丈,休怪我无情!”梁兴如个冷面修罗,厉声喝道。那东海女子竟还不依不饶,又说愿奉上黄金百两,美女一百,珍珠珊瑚一箱。听得船上那些渔民各个都是心头大动,眼色发红。梁兴看在眼里,等半盏茶时间一过,立即下令各艘船上的麾下射箭。此时,那东海女子才急急地下令拨转船头,几个女子躲避不及,被射落海内,荡起一道道水花,随即一阵阵艳红扩散。
须臾,就在不远听着那数十艘小船,见得派出的小船调回,竟忽然加速,迸飞而来。梁兴神情冷酷,急教众人准备,待那数十艘小船逼近,一顿乱箭之后,东海人虽死伤不少,但依旧不断逼来,迅疾一条条铁钩飞绳跃起。梁兴见状,急喝令砍断,于是连道浪花暴起,只听那些东海人叫骂不断,依旧试图登船。
就在此时,又是一连好几队船队驶来,近有百艘之多。梁兴船队的人无不大乱,不知如何应付。梁兴只教众人打醒精神,稳住阵脚。随着梁兴连声喝起,忠义社的兄弟一开始还能够应付得来,不过随着东海人的船只不断逼近,兼之已有不少东海人登上船来,战况越来越乱。
陡然间,只见一满脸皱纹老汉,如似满脸的刀痕,穿着一身黑色素衣,面容狰狞,甩手飞出粉末的同时,大口一张,一片火势卷席而来。梁兴急往左边一跃,几个忠义社的兄弟却躲避不及,被火势吞噬,瞬间化作火人痛声惨叫。
“妖人!!我饶不了你~~!!!”梁兴大怒,一把掣出腰间长剑,飞扑过去。哪知那老汉向后一跃,高飞在半空,嘴巴囔囔叫道:“万恶的中原人,下地狱去罢!!”
老汉喝毕,甩手就丢出一颗黑色状的圆状物体。梁兴心头一紧,只觉这东西绝不简单,立即射出一燕子梭。燕子梭击中圆球,瞬间爆炸开来,竟飞出许多硕大的金色飞虫。
“这是什么鬼东西!?”梁兴面色一变,还未反应过来,那些向四处飞走的金色飞虫陡然暴起一团团火光,不少忠义社兄弟反应不及,被火光击中,立即变作火人,可怕极了。
梁兴一阵闪躲,落地刹那,那老汉早已落地,正等这个时候,手执一柄怪异长刀,对着梁兴暴砍乱劈。梁兴执剑迎住,两人杀了数十个回合,竟不分胜负。于此同时,各艘船上的忠义社之人已死了近数百人。而那些东海人虽有着妖术,但面对训练有加的忠义社之人,也是死伤惨重。
说时迟那时快,梁兴避过老汉劈来一刀,跃身飞起,连腿击在其胸膛上,把老汉踢得连连暴退,痛呼大叫不绝。梁兴得势不饶人,落地瞬间,飞身扑去,一剑对着老汉面门就刺。
就如邓云常说,高手过招,胜负就在一瞬间。眼看梁兴长剑就要刺中老汉面门。老汉竟然不退反迎,厉声喝道:“中原人!!老夫与你同归于尽!!”
长剑长跃,刹地刺破老汉头颅的瞬间,老汉浑身火势暴涨,梁兴一时躲避不及,右手已然火势弥漫。梁兴急忙就地翻滚,几个东海人见状,嘶声咆哮,疯狂来杀。还好几个忠义社的兄弟来得及时,将之一一诛杀。
这时,梁兴手上火势也已熄灭,只见右臂长袍已被烧得面目全非,一条手臂黑漆漆的还真着几个触目惊心的血口。
“杀~~!!!!”梁兴怒声大喝,也并无因此胆怯,左手取燕子梭,不断飞射。刚才那个老汉似乎是这些东海人的头领,随着几个东海人大呼起来,各艘船上的东海人似乎都十分震惊。忠义社的兄弟趁机反攻,一阵混战后,东海人死伤大半,剩余的也不敢恋战,纷纷跳入海里。
待这一场恶战结束,已然是黄昏时候。各艘船上的忠义社兄弟,都是失魂落魄,大多瘫坐在地,那些渔夫百姓几乎死绝,剩下的几个都吓得疯了,口中喃喃,就说有妖人。
半个时辰后,梁兴清点完死伤,听说自己麾下精锐加上李进的部署,死伤近五百余人,自是忿怒不已。
“统领大人,我看麾下弟兄士气低落,而且我们尚未到瀛洲,那些东海异族便如此疯狂,如果一登岸,恐会遇到更加恐怖的袭击。我看还是先赶回青州,商议对策。”
梁兴本就是忠义社的头目,不过自梁兴率领忠义社全体追随邓云后,忠义社的人都改称梁兴为统领。梁兴长叹一声,转眼望了一下四周,见弟兄们大多精神萎靡,沉吟一阵后,把头一点,带着几分不甘几分苍凉道:“传我号令,都调转船头,回去青州罢。”
随着梁兴号令落下,各艘船只纷纷调转。而就在不远海里之外,已然穿回衣裳,适才与梁兴谈判的那个东海女子,听闻中原人的船只已撤,娇媚而冷酷的脸庞却是紧绷起来,冷声吩咐道:“速发援书给那乌阿哈,就说不久将有大量的中原人会来瀛洲,教他速派援兵来保东海镇!!还有通知镇上的同胞,教他们把家里的财产都拿出来,你们再挨家挨户去寻索稍有姿色的女人,三日之内,务必给我筹够三百人!!”
却说两日后,邓云、黄机密和牛皋一同率领麾下已到渡口,正准备登船事宜。而最后一批,则是由吉青、霍锐兄弟所领,如今尚未赶到。
这日,万里晴空之下,浪涛平平,海上一片青蓝之色,一晃一晃,倒也幽静。邓云正在一艘船上眺望,忽然身后转出两个美艳惊人的女子,一左一右地搂住了邓云手臂。
“相公你在看什么?”左边女子,虽轻妆打扮,但不少温雅贤惠,眉宇间还有几分英气。
“缨儿,你知道吗,其实在这海外有着更为辽阔的天地,与之相比,我们口中常说的天下,不过是弹丸之地罢了。”邓云轻声而道,眼中散发着赫赫精光。
邓云此话一出,在右边的女子,只见倾国之色,英眉凤目,俏鼻红唇,一张如似天上神女的面容,美得更是不可胜收,正是耶律凤仙。
“纵是天下再大,如相公这般盖世英雄,亦少有风流人物可比!”耶律凤仙说罢,不禁搂紧了邓云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