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信听见他的话,抬眸看向他。
“但是她要是知道是你做的那些事情……”
“我知道了!我会想办法的。”万信打断他的话,也只好妥协。
李旭东笑了笑:“那我等你的动作了,我希望越快越好。”
说完,放下咖啡,拿起自己的笔记本电脑,就出了包间。
万信握了握拳头,最后却有无力的松开了。
李旭东从咖啡厅出来的时候,外面的雨已经停了。
街道俩旁的树,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开始凋落第一片叶子了。
在别墅里的房间里,凯琴正在拿着电脑找工作律师的工作,认真的研究着某些律师事务所的工作要求。
她的腿虽然还没有完全好,但是现在毕竟已经能走动了,得尽快的找到工作,养活自己。
就在这时,她放在旁边的手机响了起来。
抬眸看去,来电显示:万信。
心忽然就紧张起来,从出院那天,他们对吵了以后,他们之间都没有再联系。
手机不停的响着,犹如她的心拉响了警报。
最后深吸一口气,接通了电话:“喂。”
“你现在住在梁乐轩那里,是不是?”万信直奔主题。
“怎么了?”凯琴反问。
“把地址给我,我过去接你!”万信其实非常的拉不下来脸,上次吵架的时候,那种狠话都说出去了。
凯琴的心漏掉了一拍,良久没有说话。
“你听见我说的话了吗!”万信的语气很烦躁,明显是极其不愿意。
凯琴这才听了出来,不由得皱眉道:“上次的时候,我已经说过了,你求我我都不会回去的!”
“我没叫你回万家!我在外面给你买了一套房子,那套房子就当作是我给你的补偿,你搬进去吧!”语气犹如命令。
“我说了我净身出户!用不着你的施舍!”凯琴冷声拒绝。
“……凯琴!你别给脸不要脸!我是为你好!寄人篱下的滋味不好受吧!”
“就算寄人篱下也不会要你自以为是的施舍!”凯琴说完,狠狠的挂了电话。
凯琴把手机扔在一边,整个人趴在了床上,整个脸都埋进了臂弯里。
这是她最后的尊严!绝不妥协!
而万信看着自己的手机,居然挂他电话!
这个女人真的是越来越不把他放在眼里了!
万信坐在自己的车的驾驶座上,本打算马上开车就去接凯琴的,可现在连个地址都没要到!
气归气,可问题还是要解决,再打电话过去,凯琴肯定不会接,而且自己也不想再说一次。
如果打电话给李旭东……还是算了吧,他拉不下脸。
然后想到梁乐轩,忽然就想起了万博。
他肯定知道梁乐轩别墅的地址!
想到万博,万信忽然明白了一件事情,如果李旭东已经搞定了梁乐轩,完全不会现在叫他去接走凯琴,由此来说,李旭东肯定还没有完全搞定梁乐轩。
如果把万博叫去,情敌出现,他会怎么样?
万信想到这里,嘴角露出一丝得意的笑,随即打电话给万博。
“喂,哥?”万博刚开完会,一看就万信的来电,不由得皱眉。
“万博,你现在有时间吗?”万信问。
“我刚开完会,手里还有点事情,怎么了?有事吗?”万博问。
“你知道梁乐轩现在住的地址吧?”万信问。
“你问这个做什么?”
“你嫂子不是住到她那里去了啊,我想去找你嫂子。”万信极不情愿的说。
万博听见万信的话,不由得一笑:“你要去找嫂子?”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找她有点事情,这样吧,你下班了给我打电话,我过去接你,你带路。”万信直接说。
“……哥,我给你地址你自己去吧。”万博想到梁乐轩就想到徐小东那天说的话,他还有些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梁乐轩。
“你不是喜欢梁乐轩吗?正好去看看她啊!”万信勾起一丝冷笑。
“……她有男朋友了,我现在……”万博说的有些心痛,这件事情他这段时间,一直都在犹豫着要不要跟轩轩的父亲梁景彰说这件事情,毕竟上次得到了伯父的许可,如今却……
“人家有男朋友,又没有结婚,就算结了婚,还可以离婚啊,难道说,你比不上她现在的男朋友?”万信明知故问。
“不是比不上!”万信立即说。
“那你怕什么?”
“我不是怕!”
“既然不是怕,那下班我去接你公司门口接你,我们一块过去。”万信说。
万信没回答。
“那就这样说定了,我还有事就先挂了。”万信说完,就笑着挂了电话。
万博看着手机,抿唇皱眉,他这段时间一直都没想好到底该怎么办,现在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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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乐轩下班的时候,外面的天已经黑了,霓虹灯周围的书,被风吹的沙沙响。
“听说这俩天有台风路过。”梁乐轩看着车窗外的大树摇曳的身影,柔声说。
“双台风。”徐小东看了她一眼,笑着说。
而身上也换了白色的休闲上衣,一条五分藏青色短裤,头发似乎刚刚洗过,有着洗发露的香味。
梁乐轩正侧头看着徐小东,上下打量着他:“洗头发了?”
徐小东笑:“你怎么知道?”
“每次见你洗完头,头发都乱糟糟的。”梁乐轩说着,伸手理了理他的有些散乱的头发。
她的手温柔的穿过他的发间,让他心悸。
“别摸!”徐小东躲开了她的手。
“怎么!不让摸?”梁乐轩挑眉,手臂还是那么伸着。
“我在开车。”徐小东看着前面的路,说的认真。
梁乐轩的手收了回来,眸子也收了回来,看向了车窗外,抿唇不说话。
一个红绿灯,车停了下来,徐小东看了梁乐轩一眼,不由得笑着说:“你不知道男人的头是摸不得了吗?”
“你那是大男主主义!封建迷信!”梁乐轩不悦道。
徐小东笑了笑,前面的路口的红灯变绿灯,徐小东把开了出去,沉默了一会儿说:“我记得我母亲在我很小的时候,摸过我的头,跟你一样,特别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