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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鱼抬头看了叶清一眼,看到叶清眼里满满的心疼,心里一暖的同时,委屈也跟着涌上心头,眼泪就这么滴了出来。
旺叔赶紧扯了杨叔一下,杨叔立刻大声道,“滴滴答答,福禄寿全,心怀感激,承蒙恩宠,泪儿飘去,我心自安。”
杨叔唱的时候,刘老也停了,杨叔一停,刘老又接着唱。
叶鱼轻拭泪水,款步走到叶清面前,声音颤抖,“今叶氏子弟,承受姐恩,感念心怀,莫敢难忘,奉茶于上,还望,”叶鱼哽咽了声,“还望家姐万事如意,事事顺遂。”
叶清眼泪也快流出来,她强忍着,含笑道,“历经千难万险,终成福愿,莫失莫忘,且行且珍惜。”
端过茶,叶清沾了一口,自怀里掏出一副千面翠鸟首饰,这是她特意花了一百多两打造的,鸟儿和镶饰都是细细的银丝儿,光是看着就让人爱不释手。
村里的男孩儿一看到那副首饰就挪不开眼了,要说里长送的鸡血石多贵重,他们却是不感兴趣的,唯独这千面翠鸟,深深吸引了他们的目光,可他们知道,他们这辈子也是别想拥有的。
其实叶清压根儿就不想只送个首饰,本来还想把房契地契都拿出去,可是里长送了块鸡血石,你能越过她去?而且就这么拿出来,太招人眼,不如等叶鱼出嫁的时候再作为嫁妆添进去。
接下来就是拜一些老辈子了,这些老人活了那么久,也看得开了,并没有吝啬,每个人不是给个银镙子,就是一个银手镯什么的,这些老人都是叶清仔细打听了为人之后,才请的。
轮到何奉音她们的时候,一出手又震惊了众人,何奉音她们家财万贯,随便拿出点什么都能闪瞎村里人的狗眼。
何奉音送了千面玉佛,还特意叮嘱了这是在大空寺开过光的,她眼睛斜斜地瞥了眼一脸肉疼的叶清,心里坏坏地笑了……
这,这都是要还的啊……叶清心里在滴血,何奉音还没有孩子,等她有孩子了,自己还不得十倍百倍的还回去?
不过叶清甘之如饴,何奉音是给叶鱼撑面子来了,她很庆幸能交到何奉音和赵月这样的土豪朋友,倍儿有面儿!
赵月送了从县里买的翡翠点仙鹤首饰一整套,包得整整齐齐地放在小厮手里,就只听小厮念着,然后便慎重地放到旺叔手中,别人听得她念,都想一睹首饰真容,可惜什么都看不到,不过光看装首饰的盒子就不同寻常,檀香木精雕细琢,光是盒子就要三十多两,众人又是一阵眼馋。
拜了座上人,叶北将跪垫拉到大厅门口,叶鱼面朝院子,端正地跪在垫子上,刘老边唱边跳地在叶鱼身边绕啊绕,叶北拿了柳条和金水盆过来,刘老接过柳条,沾了水,轻轻拍在叶鱼身上。
其实刘老是很想使劲儿抽的,不过他还算有点儿眼色,里长村长都这么看重叶清,他要是得罪了叶清,怕讨不了好。
刘老边唱边跳了大半天,大伙儿都看得累了,这沐礼来来回回就是那么些流程,除了行沐礼的男子有些看头,其他真没什么好看的。
叶清心疼叶鱼一直跪着,已经吩咐了叶茵去厨房让老厨给炖了鸡汤,另外做了一份丰盛的饭菜给送到西厢去。
刘老唱完,停在了叶鱼面前,端了那盆水,抽了柳条在叶鱼头上扫来扫去,突然他一转身就把水往外泼去,旁边的人都有准备,早就闪了开来。
水泼到地面上,闪闪发光,杨叔把早上烧得香灰奉上,刘老又开始唱跳,拿着香灰在水的周围撒着,赵叔把角落绑了红绳的公鸡拿过来,刘老撒完香灰,接过公鸡,用手在鸡冠上轻轻一按,鸡冠上就出了血。
刘老把鸡冠上的血滴到泼的水中间,一滴血滴进去,立刻散了开来,刘老唱道,“血灾散去,独留安康,叶之子弟,接福纳禄。”
又抽了公鸡翅膀上最嫩的一根毛,在鸡冠上沾了血,一下按在叶鱼的额头上,用手转了转,缓缓唱道,“血誓盟起,不忘恩宠,天地在此,赐寿收怒。”
念完就把公鸡丢给赵叔,赵叔熟门熟路地把公鸡绑了腿脚,栓到了西厢院门口,这是保护神的意思。
这一番折腾下来,辰时已尽,差不多到十点了,叶宁扶了叶鱼起身,刘老为叶鱼蒙上红色面纱,叶鱼磕头谢恩,刘老一声,“起!”
叶鱼这才得以回屋休息,众人的目光随着那一抹红进了西厢,赵叔杨叔自然陪同进入,而刘老却进不得,因为他算是一个引路人,引完路哪有再回去的道理。
沐礼算是彻底完了,这次还算是简单的,等到了及笄的时候才是真正的麻烦,不仅要请庵堂的尼姑来赐福,还要把全村的老辈子都给请上,还有到和尚庙里去斋戒沐浴。
流程不止这些,只有大户人家才会把这些做全,小门小户的都是在家里为男子梳了发,便送男子去一个小寺庙,过个十天半个月再去接就行了。
依着叶清的能力,和对叶鱼的宠爱,叶鱼的笄礼是绝对要更加豪华的,有这个想法的不止是村长她们,村里人都已经能够预想那时的盛大场面了。
沐礼行完,村长等人都拥到叶清面前道恭喜,一人一句,忙得叶清恨不得再长十张嘴。
而里长则直奔赵月而去,“赵掌柜。”笑意盎然。
赵月停住朝叶清走过去的脚步,淡笑着回道,“陈里长。”看来陈里长是别有意思啊。
何奉音一看出里长是冲赵月来的,很没有义气地抛下赵月,拉了徐天就围到叶清身边去了。
“哎,赵掌柜不用那么客气,叫我陈姐就行了。”里长很亲热地凑到赵月面前。
里长的口气一下冲到赵月脸上,赵月微微不适地退了一步,“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陈姐。”先看看她有什么意图。
看赵月顺而从之,里长以为自己和赵月的关系算是进了一步,忙和她寒暄起来。
“听说赵掌柜家在县里?”
赵月不动声色,“是啊,很久没有回去了,都有点儿想家人了。”看了看里长的脸色,又笑道,“看我,大女子本当为事业奔波,我却如此眷恋小家,真叫陈姐笑话了。”
里长连连摆手,“哪里,哪里,能顾念小家的人才能顾全大家啊!”
“也就陈姐会这样安慰我!”赵月笑意盈盈,顺势把里长拉到“自己人”的范围里。
“这哪里是安慰,都说成家立业报国,若不成家,就不能全心全意地投入家业,效忠朝廷,若人人都能像赵掌柜这样,那咱们大泽统一指日可待啊!”里长正色道,果然是个政客,套话一堆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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