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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清睡了一觉,神清气爽地起来伸了个懒腰,看到今天又是一个艳阳天,心情不自觉地好起来,悠闲地哼着歌,慢慢地踱着步子往西厢走去。
刚一走到西厢门口,就听到厨房里传来一阵阵香味,又转头看到西厢院子里晾衣杆上的衣服,叶清知道叶鱼又早早地爬起来做饭洗衣服了,说了好多次也不听,不过以后买了下人,叶鱼就不用那么早起来了,叶清一直在让叶鱼学会享受,不想让以前那么不堪,贫穷的记忆留在叶鱼的脑袋里。
叶清走到厨房门口,叶鱼正好转头看到叶清,擦了擦头上的汗笑道:“姐姐醒了?”叶清心疼地看着叶鱼微红的脸蛋,略带责备的呵斥,“又起这么早?我不是说了让你好好儿睡觉的吗?”
叶鱼也不怕她,姐姐一向是表面做做样子而已,“没事,我又不累,在床上睡得我身上酸疼的要死。”说完将锅里的粥盛到碗里,看到叶清还要说话,赶紧说道:“姐姐,快吃饭吧,等下吃完饭我们还要去镇里呢,这都快 时了。”
这时也就是早上的九点钟,叶清对于古人的生活习惯还真是有些吃不消,真的是睡得比狗晚,起得比鸡早!
叶清暗自吐槽了下,只是瞪了眼叶鱼,便端着粥去了叶鱼的屋子里吃着,叶鱼吐了吐舌头,心里发笑,拿着筷子在后面跟着。
叶清和叶鱼正吃着,前头就传来了敲门声,叶清这房子设计的很好,左右开合,无论在西厢还是东厢都能够很清楚地听到敲门的声音。
叶清放下碗去前面开门,叶鱼是男子,虽还年幼,但被何奉音那么一番教训,他也是知道些规矩的,便只是继续坐在桌前吃饭。
叶清猜到是刘杨来送柴,上次修房子雇了刘杨,还真是没白雇,刘杨力气大,又吃苦耐劳,而且又为了争一口气,每天都下死力气干活,一个人可以抵两个人,在她的带动下,其他工人更是卖力,这也让叶清的房子很快就竣工了,房子完了之后,刘杨还是依旧来给叶清送柴,两人也混得有些熟了。
开了门,果然是刘杨,她用板车推着一车柴,穿着洗得发白的旧衣,站在晨光里,一脸憨厚地看着叶清。叶清看了看车上的柴,这刘杨是个细心的人,柴禾都砍成了一截一截的,这样要用柴的时候,就不用再费心去砍了。
“杨子吃饭了没?”叶清笑着打招呼,便让她把板车推进来,刘杨将牛车抬起,脸上的表情有些窘迫,只是点头道,“吃了。”话音刚落,刘杨的肚子就传来一声“咕咕”的叫声,刘杨脸上露出不自然的表情,脸色微红地低着头推着板车。
叶清知道刘杨家的情况,刘杨对于弟弟妹妹都很爱护,知道弟弟们老是吃不饱,她就经常把自己的饭让给他们吃,而自己却饿着肚子上山砍柴。
叶清装作没听到,“我知道你们家吃饭都吃得早,你砍了那么久的柴,估计也饿了,要是不嫌弃的话,就在这里喝碗粥再走吧。”刘杨却摇了摇头,她一向很骄傲,对于别人的施舍,她是不会接受的。
叶清也不恼,没再强求,让她把柴禾堆到柴房里,就跟她说回房拿钱。
叶清拿了十文钱出来,递给刘杨,“这是今天的柴禾钱,我想问下,你们打不打算租田地?”她知道刘三胖家里地少,人多,而且因为周围地主家的地都是要关系才能租到的,租金也是很高,要收六成的粮食,还不包括税收,也就是说,租户一年下来,能拿到的粮食也只有一两成而已,根本就养不起一大家子,所以租地的人家一般都是家里地少,人多的,才托了关系,租了地主家的地,平时上山去摘点野菜,也能勉强度日。
刘杨眼里闪过自卑,她从来都不羡慕或是嫉妒像叶清这样的“暴发户”,因为她相信,只要自己努力干,一定能比她们过得更好,但是叶清一次两次地“施舍”于她,她心里不是很好受,她知道叶清是好心,但她的自尊不允许她点头。
刘杨闷着头摇了摇头,便径直推着板车走了,叶清错愕地看着她,她居然会拒绝!家人都吃不饱了,居然还死要面子!她真是无语了……
其实这也是叶清自以为是了,她作为一个现代人,万万没有“不为五斗米而折腰”的气节,他们都是崇尚“大丈夫能屈能伸”的情操,毕竟现代人没有那么深重的精神信仰,对于自尊,人格之类的概念很淡薄,被金钱和奢侈的生活腐蚀了心灵的人类,只知享受和糜烂的生活,更不要说叶清这个吃货级的“富二代”了。
叶清看着刘杨离开的背影,隐隐懂得了刘杨的坚持和内心的骄傲,她的背影依旧很瘦,仿佛从来没有吃饱过的样子,肩骨很是突出,但是她推着板车的双臂却是那么有力,身子站得笔挺,像挺拔的松树一般,她步子迈得很大,走路很是坚决,仿佛在告诉叶清,她不为她的决定而后悔!
直到很多年后,刘杨已是富甲一方,穿着华贵的服饰,锦衣玉食,奴仆成群,但叶清一直记得这天早上她的背影,即使以后她做了任何事,叶清都相信,刘杨从未改变,她还是那个安宁村骄傲的刘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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