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朱的并没有跟我继续这个话题聊下去,我当然也不知道除了蒋成华之外,还有谁能威胁到王泰平明年顺利坐上那个位置,而既然姓朱的不愿意跟我说,那我也没必要去问太多,因为这种事对我来讲,应该是知道的越少越好,免得再惹上更多麻烦。
而事实上这也只不过是我安慰自己的理由而已,因为不管我怎么逃避,我都没法否认,在某种意义上来讲,其实我早已经被牵连其中了,假如说这背后真的还有人在觊觎着明年大洗牌之后的那个位置,那必定是跟我脱离不了关系的,即使我现在不想去面对,但我相信,等背后那个人慢慢露面后,我们迟早还是会正面交锋的。
一路上我心事重重,姓朱的显然也没什么好心情,所以在接下来的时间里,我们也并没有聊太多,直到车子停在了司徒家那栋豪宅的大门口,一下车我就看到外面停了有十几辆车,除了几辆警车之外,赵大福的座驾也并排停在门口。
我跟着姓朱的走进院子内,因为拉着警戒线的,有一帮人都被拦在外面,不许进入大厅里面,没猜错的话,这帮人应该都是司徒家的主要成员,现在司徒清死了,他们的当然会第一时间赶过来,毕竟司徒家有着万贯家财,谁不想分一杯羹?
当姓朱的亮出自己的身份后,几位拦在大厅门口的警察立即就放我们进去,尽管我早就做好了各种心理准备,可当我真正看到司徒清躺在血泊中,并且整个脖子几乎被割断的时候,我还是觉得有些震撼,而这个死法跟当初我见到袁林凯死去的时候基本上是完全相同的,这也更加肯定了我之前的猜测,杀手很有可能是同一人!
“我来到这里的时候,见到就是这副场面,根据他们家的佣人交代,杀手是个女的,戴着白面纱,看不清模样,但除了司徒清之外,也并没有其他的伤亡了,我刚才查了下他们家所有的监控,但很可惜,所有储存的资料都被删空,并且没法恢复!”
赵大福在跟我简单介绍了后,又跟我问道:“你有什么想法,可以说说看!”
我微皱眉头盯着地上司徒清的尸体,轻声说道:“袁林凯死的时候,我也见过第一现场,死法跟司徒清几乎没什么差别,都是被人割破喉咙,而从伤口来看,对方绝对是个高手,因为她只用了一招,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杀害袁林凯的杀手跟杀害司徒清的杀手,应该是同一人。”
赵大福愣了会,“你能猜到这杀手到底什么来头吗?”
我想了想,也如实跟他回道:“去年在英国的时候,我有一次闯入过世界顶尖杀手组织黑榜的总部基地,当时我差点死在里面,我记得我昏过去的时候,迷迷糊糊中见到过一个女的,也是戴着白面纱,更主要是这个女的在黑榜组织的身份地位非常高,如果说两人都有个共同特点,都是戴着白面纱的话,那这很有可能就是同一人,但我并没有见识过当时那个女的身手,所以我也不能肯定那个女的跟杀害司徒清的杀手是同一人,更主要是这个黑榜组织早在去年的时候就已经销声匿迹了,应该不可能会这么突然就杀到这里来,要真想查清事实的话,我建议先从司徒清这段时间的行踪查起,看他到底跟了哪些人来往,还有就是到底得罪过谁。”
赵大福叹了叹气,“我已经找人去查了,应该很快就有结果。”
这时,姓朱的又突然问了句,“家里除了佣人之外,没有其他人了?”
赵大福回道:“本来他儿子司徒瀚海在家,但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在事发前半小时,司徒瀚海坐私人飞机连夜飞往日本了,现在还在飞机上,电话打不通。”
我有些疑惑,也问了句,“我记得我上次来的时候,他们家的安保措施挺森严的,怎么这次一个人都看不到了?到底怎么回事?”
赵大福很快又跟我解释道:“佣人跟我说,有一部分人跟着司徒瀚海去日本了,另外一部分人都在家,只不过对方杀手非常厉害,神不知鬼不觉就绕过了这些保安人员,然后进屋杀害了司徒清,等杀手走了后,佣人才敢报警。”
我轻轻叹气,“看来这事有没法往下查了。”
就在这时,姓朱的手机突然响起,他拿起来看了下,神情有些变动,也不知道到底是谁给他打开的,但在接通了电话后,他立即就拿着手机走到了一边去。
赵大福撇了眼站在门口接电话的姓朱的,接着他又搂着我的肩膀走到一边,然后悄悄把脑袋凑在我耳边,问了句,“你跟我说老实话,这事跟张志山是不是有关系?”
我低着头,轻声回道:“相比起张志山,我觉得这事跟黑榜的关系可能更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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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大福冷声说道:“你小子别跟我来这一套,之前你审问那个中年男子的时候,现在录音还存着呢,我可是听得清清楚楚,那个老家伙跟你说黑榜组织近段时间很有可能会复出,而既然连他都知道黑榜组织要复出的消息,再加上他本身就是给张志山做事的,那说明张志山跟黑榜组织之间可能有着某种联系,你认为呢?”
我依旧低着头,回道:“不排除这种可能。”
赵大福有些无奈,叹气着又说道:“妈了个巴子的,这点破事是越搞越麻烦了,不过你得记住,张志山这个事情一定不能说出去了,要不然你明天的订婚肯定得泡汤。”
我自嘲说道:“可如果我不说的话,那我又能瞒到什么时候?更主要是这件事情的严重性已经不是我能控制得了,假如张志山还有接下来的动作,要是再拉上一帮无辜的人牺牲,这笔账又该算到谁头上?说真的,我现在挺纠结的。”
赵大福没好气道:“那你就看你自己了,总之我是提醒过你了,到时候要是被王泰平怪罪下来,不允许你们两个订婚的话,那你就别怪我不帮你了。”
我深呼吸口气,而就在我正准备开口的时候,姓朱的突然走到了我身边,他伸手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道:“你们俩聊什么呢?刚才王泰平给我打电话,要紧急跟我们三个见面,赶紧的,跟我一块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