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来的太突然了,我根本来不及阻止,而且我也没想到真有人会如此大胆的跑到派出所内杀人灭口,好在那位杀手也只是针对邵奇峰开了一枪,如果他再朝房间朝我开两枪的话,那就连我这条命都可能会搭在这里,因为在这么狭小的审讯室内,我也无处可逃。
当我再次转头望向窗外的时候,那位杀手已经不见了,但我也并没有追出去,外面有那么多警察在,我不相信他们连一个人都抓不到,果然也就在几秒钟的时间内,外面响起了枪声,我连忙跑掉对面邵奇峰身边,把他从地上抱了起来,可无论我怎么摇晃,他也不曾醒过来。
我很颓废的坐在地上,心里有种很强大的挫败感。
这时候也有几位警察跑了进来,他们看到邵奇峰倒在血泊中后,也没有打电话叫救护车了,我伸手抹了下邵奇峰死不瞑目的双眼,接着我就起身走出了门外,那位杀手显然也没能活着逃离出去,身上中了四五枪倒在地上,比邵奇峰死的更悲惨,可我也实在是想不明白,为什么会有人连自己死活都不顾的给荣先生卖命,我甚至在想,那个所谓的青帮是不是个什么邪教组织?
“等等,你不能走!”一位中年男子拦着我的去路。
我缓缓抬头盯着他,问道:“想干什么?”
他语气很盛气凌人说道:“在这件事没调查清楚之前,我们怀疑你也是其中的嫌疑人之一,所以很抱歉,你暂时还不能走,最起码你得留下来配合我们录个口供。”
我皱眉盯着他,冷声问道:“你确定要这么做?”
中年男子显然被我的样子吓到了,“当……当然!”
我很恼火的伸手揪住他的衣领,愤怒道:“一个大活人在警局里面被人枪杀,一个杀手带着枪如此光明正大的闯进警局,你们特码的不去调查警局里有没有内鬼,反而还认为我是嫌疑犯,你们都他娘是群吃干饭的吗?你要有种把我扣留下来,我就有本事让你脱下这身警服!”
中年男子下意识往后退了两步,连大气都不敢出。
我朝他伸出手,冷笑道:“抓我啊!”
中年男子支支吾吾道:“你……你还是走吧!”
我晃了下脑袋,大摇大摆走出了警局内,来到外面上车后,我让老三直接开车赶回家,现在也才下午五点,邵奇峰死了,那我首先要做的就是找他老婆跟我签署那份地皮转让合同,免得夜长梦多,至于邵奇峰老婆女儿怎么安排,很简单,今晚就送她们离开上海这边。
而就在我刚上车没多久,黄秘书那边给我打来个电话,我犹豫了会,很忐忑的接通了电话,黄秘书立即说道:“我刚刚听说邵奇峰死了,不会是你小子干的吧?”
我连忙回道:“当然不是,他死的时候,我就坐在他面前。”
黄秘书那边显然是松了口气,“这我就放心了,刚才齐书记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大发雷霆,他还以为是你想要杀人灭口,既然不是你干的,那我就好跟他交差了。”
我强笑道:“放心,我肯定做不出这种让你跟齐书记难堪的事!”
黄秘书哈哈笑道:“那行吧,你忙你的!”
挂断电话后,我靠在座椅上发呆了许久,一直到小区楼下,我直接给陈雨墨打了个电话,让她把邵奇峰老婆带到楼下来,我下车等了两三分钟,就看到她们走了出来。
=~W#0
陈雨墨走在最前面,那位少妇抱着小孩走在后面,我迎上去拉着陈雨墨来到旁边,说道:“我现在带那个女人去邵奇峰公司签署那份转让合同,你帮她看着小孩!”
陈雨墨皱眉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我叹了叹气,“邵奇峰死了!”
陈雨墨转头看了眼还不知情那母女俩,低声跟我说道:“我看她们母女俩也挺可怜的,等这事办妥了后,咱们给她笔钱,想办法让她们离开上海这边,你觉得怎么样?”
我轻轻点了点头,“没问题,你来安排吧!”
在跟陈雨墨达成一致后,我走到那位少妇面前,强挤出个笑容说道:“咱们现在去公司签署那份转让合同,你把小孩给陈小姐帮忙看着,你放心,我肯定会保证你们母女的安危。”
少妇抬头盯着我看了许久,“你……你不是去见我老公了吗,他人呢?”
我深呼吸口气,也如实跟她说道:“你老公在警局里被人杀害了,而且是在我眼皮底子下,我真的很抱歉,我没能把他带出来,可现在也不是你应该伤心的时候,你老公死了,那些人很有可能会对你也赶尽杀绝,所以我希望你能尽快跟我签署那份转让合同,搞定这事后,我会再想办法让你们母女俩离开上海,刚好我在江浙那边有不少朋友,你去那边肯定很安全。”
少妇眼泪不止,可她还是很坚强的点了点头。
我让陈雨墨从她手里把小孩抱走,上了车后,她就靠在后座望向窗外独自发呆,但她也不再流眼泪了,我虽然很同情她,可我也不是什么救世主,我也不能让她老公死而复生,我唯一能做的就是保证她们母女俩的安危,当然我也会尽最大的努力来除掉荣先生这个祸害。
半个小时后,车子开到了奇峰地产公司的大楼下,少妇说她要先打个电话,因为这是邵奇峰之前就要求她这么做的,先打电话跟公司法务部的一位律师联系,然后才能签署那份合约。
可没想到,电话打通了,但对方却始终没接。
这时候我又有了种不好的预感,好在最后对方还是接通了电话,我让少妇把手机开到免提,只听到对方说道:“嫂子,你千万别来公司了,我已经听说大哥出事了,而且就在刚才,有一大帮人来公司查账务,他们都是有备而来的,这么查下去的话,公司这些年偷税纳税的漏洞都会被翻出来,我这次可能也要坐牢了,你赶紧走吧,离开上海,不要再回来了!”
一番话又再次打破了我所有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