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李松林在外面求见大人,说是这次从外面进货的时候,见到一匹绝世名驹,他知道大人乃是爱马之人,在加上感谢大人平时对他的照顾,因此,想要将这匹绝世名驹献给大人,不知道大人是不是让他进来。”就在甘良臣苦思眼下天下形式的时候,就看到看门的仆人悄悄的走进来,向他禀告道。
原本,甘良臣是最讨厌在思考的时候被人给打扰的,可听完仆人的话之后,他的眼中顿时变得一亮。古代的时候,一匹好马就像是现代的绝品好车一样,那是千金难买的,没有一定的身份地位,别说是好马了,劣马都不可能拥有,甚至因为好马的重要性,比起好车来说,还有更加的珍贵。
甘良臣一生征战沙场,最喜欢的两样东西就是烈酒跟好马,对他来说,酒是越烈越好,而因为四川之地,自古以来就生产名酒,因此,甘良臣并不缺乏美酒,而好马就有些难搞了,四川本身的马匹因为地形的缘故,都是低矮瘦弱的,甚至有的连骡子都不如,因此,收集好马就成了甘良臣的喜欢了。
对于前来送马的李松林,甘良臣也是非常清楚的,李家在整个四川来说,可算一个大族了,从大明立国开始,就不断有人出仕为官,而到了大明末年时候,更是厉害,仅仅出仕为官的就有五人之多,在加上李家人丁兴旺,仗着官场上面的支持,生意做的也是非常巨大,并且,因为李家做生意非常将诚信,并没有仗势欺人的事情发生,从而在整个四川之地拥有非常崇高的声望,也正是因为这种声望,即使是异常嚣张的张献忠跟大西军,在进入四川之地以后,对待李家也是非常克制,并没有什么过激的行动。
甘良臣之所以有现在这样的地位,其中也有着李家的帮助,因此,在甘良臣有了一定实力之后,对于李家也是相当照顾的,毕竟,没有这些土霸王的支持,甘良臣也不会发展的这么顺利,所以,当他听到仆人的话之后,也顾不得生气了,顿时站起身对着仆人说道“快请,快请进来。”
不一会,坐在大厅里面的甘良臣就看到一个年近半百,但是看起来却风度儒雅,气质翩翩的老者走了进来,这就是李松林,也是当代李家的家主,李家也正是在他的带领下,经过这么长时间的天灾**,不仅没有衰落,反倒越加的强盛,让人不得不佩服他的能力。
“哈哈哈,小民贸然打扰大人的清雅,真正罪过,罪过,还请大人担待一二。”看到坐在客厅里面的甘良臣,从外面进来的李松林顿时拱手笑着说道。
“松林老弟,你我兄弟之间就不要这么客气了,如果在这一点的话,为兄真是要无地自容了,你可要知道,我这寒舍能够有松林老弟的光临,那真是蓬荜生辉呀?原本这段时间没有见到松林老弟,为兄还分为想念,没想到,松林老弟居然是出去了,怎么样,从松林老弟这分为喜庆的神情中就能够看出来,这一趟松林老弟肯定是大有收获了,看来,松了老弟的这庆功酒,为兄是一定要喝的了。”听到李松林的话,甘良臣也大笑着说道,虽然甘良臣现在的身份不低了,可见到李松林他还是保持了往日的客气。
“甘兄既然都已经这样说了,小弟还有什么反驳的,只要甘兄想喝酒了,小弟随时奉陪,对了这次外出,小弟还真是得到了一些好酒,改日让人给甘兄送过来,对了,小弟差点忘了正事,这次除了别的事情,那就是得到了一匹真正的绝世好马,原本小弟是不打算买的,毕竟我们李家不是官人就是商人,这么一匹绝世好马落地我们手里,也算是糟蹋了,可后来想到甘兄之后,小弟还是将他给买下了,宝剑赠英雄,宝马配烈士,天下能够拥有这种好马的人也只有像是甘兄这种真正的英雄了。”李松林开口说道。
听到李松林的话,如果是别人的话,甘良臣或许还会有些什么遗憾,可既然是李松林,甘良臣也没有想那么多,毕竟凭借他跟李家的关系,如果李家真的有什么事情要求的话,根本就不会玩这种送礼的事情,而是直接开口就行了。
想到一匹绝世好马就在自己面前,甘良臣已经没有了往日的镇定,在李松林说完之后,就开口要求前去观看那匹所谓的绝世好马。
当甘良臣来到前院见到拴在马壮上面的那匹马的时候,眼中除了这匹马之外就再也没有别的东西了。
现在许多人都说中国没有好马,其实这是错误的认识,要知道在历史上,特别是隋唐以前的是,中国历史上的名马,好马那是非常多的,像是周穆王有名的八骏,三国的赤兔,的卢等马,都是有名的绝世好马,可为什么在后来的时候,这些好马会彻底失去踪迹,甚至到后来还需要到别的地方寻求好马,除了这些马的不易饲养之外,还有一个就是人为的原因了,那就是中国人喜欢将马匹进行阉割。
之所以如此,是因为马匹每年都会有一段时候的是发情期,在这段时间里面,马匹是非常暴躁的,容易出事故,而在中国,这些好马都是归于权贵阶级的,那些高高在上的权贵又怎么会冒这种危险,还有一方面就是中国的马匹大多数作为军官们的骑乘来使用的,军队里面要求的那就是无论什么时候,都要随时随地进行战斗的,总不能你说因为马匹发情了,就不打仗了吧,多种原因加在一起,导致中国的好马,名马越来越稀少,到了宋朝时候,随着养马地的丢失,中国更是彻底的进入了没有骑兵的时代,从原本的‘一汉当五胡’变成了后世的‘女真不满万,满万不可敌’,这不得不说是一种讽刺。
“狮子骢,狮子骢,真的是这种神马,这怎么可能,不是说这种马在周武之后,就已经彻底消失不见了吗,他是怎么出现的,老夫不是在做梦吧,这一生能够见到这神马,老夫可以说是死而无憾了。”围着那匹马转了几圈之后,神情越来越激动的甘良臣终于忍不住的大吼出来了。
能够让甘良臣如此疯狂的,当然不是普通的宝马了,别说是甘良臣了,让任何一个喜欢宝马的人看到眼前这匹狮子骢的话,恐怕他们都能够为止而疯狂的。
狮子骢,隋文帝之时,西域大宛国进献之宝马,浑身青白色毛发相间,因为脖子上面的鬃毛酷似狮子而闻名,真正让狮子骢闻名天下,被称为神马的乃是因为他的能力,朝出西京暮至东洛,也就是说,它从早上从西安出来,到了晚上就能够到达洛阳,真是什么概念,恐怕比起现在的什么宝马,奔驰的也差不多了,在古代人的心目中,这种马从此就成了神圣的代名词,更加让人可惜的是,到了武则天年间,这种马就已经绝迹了,让经过书中记载才能够了解这种马的人,纷纷大呼可惜。
你说,这种被所有人都认为是神马的宝马,现在就这么出现在自己眼前,怎么不能够不让甘良臣感到激动跟兴奋。
看到甘良臣如此兴奋的样子,一边的李松林并没有什么表示,只是脸上带着莫名的神情,笑着看着这一切。
“怎么样,甘兄绝对这宝马如何,可还入得您的法眼吗?”李松林笑着说道。
“入,入,简直是太入了,如果早知道是这种神马,老夫早就跑出来了,哎,对了松林老弟,你是怎么得到这传说中早就已经绝迹的宝马的,要知道,从周武之后,无数爱马之人,费劲了千辛万苦都没有找到,你是如何得到了,莫非松林老弟这次是去了西域不成,如果说什么地方还有这种宝马的话,恐怕也只有那西域之地了。”听到李松林的话,甘良臣顿时兴奋的问道。
“哈哈哈,甘兄实在是太高看小弟了,说句实话,我李家虽然在这四川之地算是有些名望,可也仅仅是限制在四川之地而已,出去之后,还真没有几个人认识我们,像是这种神物,外面争抢的人多得是,财大气粗,权势滔天的人也大把存在,我们李家就算有这个心,也没有这个力。”李松林说道。
听到李松林的话之后,原本正在仔细看着狮子骢的甘良臣,很快就反应过来了,想到李松林这话中的意思,他的心中就闪过一丝疑惑,随即,原本看到狮子骢的热情也就迅速的消退下去,取而代之是分析起了李松林话中的意思。
半天后,甘良臣满脸疑惑的低声问道“怎么,难道这狮子骢不是松林老弟买来的,而是另有出处吗?”
听到甘良臣的问话,李松林也毫不隐瞒的点头说道,“不错,甘兄猜的不错,这狮子骢确实是另有来历,只是小弟却不知道该说不该说。”
李松林如此一说,甘良臣瞬间想到了一个可能,然后顿时将见到狮子骢的喜悦之情全部抛之脑后,看了李松林几眼之后,才说道“这样看来,松林老弟今天是来者不善呀,既然这样,也罢,我就好好听听,松林老弟的话,说不定松林老弟给为兄送来的不止是一片神物,还有让为兄感到更加诧异的东西。”
“松林老弟,给为兄说说吧,这件事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们也是多年的老交情了,如果真的有什么事情的话,还请老弟能够直言相告,好让为兄有所准备。”甘良臣将李松林带到一间先对偏僻的密室之后,开口说道。
看到甘良臣如此行事,李松林也没有故意隐瞒,就看到李松林笑着坐在甘良臣的旁边,然后淡淡的说道“甘兄,你应该知道,我李家家大业大,每天多少人都等着张嘴吃饭呢,所以,为了这些人能够填饱肚子,这生意就不能断绝了,而现在天下纷乱,这生意也不如以前好做,因此,如果跟各地没有一些联系的话,想要做生意那是根本就不可能的。”
“不错,确实是这样,不仅做生意如此,做官也何尝不是这样。”听到李松林的话,甘良臣也接着说道。
甘良臣的话一说完,李松林点头应是之后,就接着说道“刚开始的时候,我们还只是前往相对安全的西南之地,可这些地方毕竟地广人稀,也没有什么好的机会,原本,我们也向着,在乱世中,能够有一碗饭吃就已经不错了,并没有想那么多,可在汉中一战之后,我们李家突然来了几个神秘人,知道他们身份之后,小弟才知道,他们原来是北边朝廷的人,他们前来李家是想要跟我们李家做生意的,当然了,目的肯定是有的,那就是想要利用我们收取张献忠跟大西军在四川之地的信息,而在这过程中,我们李家也确实得到了巨大的发展,他们对于我们李家的货物,不仅需求量大,价钱还非常公道。
如果一直这样的话,也不算什么,后来等到张献忠跟大西军离开四川之后,我们更是高兴,原本以为这件事已经结束了,四川终于要归于朝廷了,可怎么也没有想到,居然会出现李占春这件事,让四川归于朝廷的事情又这么耽搁下来,我们李家又重新回到了以前的生活。可不久前,小弟猛地收到朝廷传来的书信,要求小弟前去西安,面见石大人,小弟得到消息之后,不敢怠慢,只得慌忙赶去,到了西安之后,终于见到了石大人。”
听到这里,甘良臣已经明白了李松林的意思了,接着说道“这么说了,这匹狮子骢就是石大人让你带来送给为兄的了。”
“不错,不仅是这一匹狮子骢,石大人还有一封亲笔的书信,让小弟交给甘兄,并且,让小弟带给甘兄一句话,那就是,何去何从,掌握在自己手里,任何人都要为自己做过的事情付出代价。”李松林一边从怀中掏出书信,一边语气平淡的说道。
看着李松林手中的那封薄薄的书信,曾经纵横沙场,舞刀弄枪毫不手软的甘良臣,却发现自己的双手像是有千斤众力给压着一样,不仅抬不起来,还有些颤抖,仿佛李松林手里的那封信是什么催命符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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