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术中出现意外情况，有时候也是难免的事情，主刀医生会受到视情况而定的处分。
但是开除……足以证明陆衍当初犯的错误很大。
夏十七想起在乡下的卫生所见到陆衍时候的情形，他虽然说话伤人了一点，但对待病人还算负责。
而且，他在没有仪器检查的情况下，就能将人的伤势判断出来。
这样的医术，却屈居于乡下的小卫生所里。
“我知道了。”她回过神来。
赫定远又站了站，没等到夏十七再说别的话，只好有些失望的离开了。
他走后，一直沉默的柒夜才开口：“你怎么会问起陆衍了？”
“就是突然想起来。”夏十七也只是猜测，“我觉得这个人身份背景不一般。”
医科大学至少也要读五年，毕业后还要在医院积累经验，熬资历，能当上主刀医生通常都要人到中年了。
可是这个陆衍，二十岁出头就能在中心医院的心脏科主刀。
如果在没有内情的情况下，凭自己的能力绝不可能。
“对了，你和我哥的人还跟在他身边的吗？”
夏十七隐约记得，上次在医院的时候，她哥和柒夜似乎派了人跟着陆衍。
柒夜点头，“他还留在那个小卫生所里，没什么异常。”
夏十七点点头，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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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去找无邪的时候，黑莲正在低声向无邪汇报着什么，见她进门才停住。
“不用管我，你们继续。”夏十七说着，自己找了地方坐下，目光有意无意的打量着黑莲。
她仍然带着口罩，声音低但语速很快。
不到五分钟，黑莲已经汇报完毕，抱着文件打算退出去。
“黑莲小姐。”
夏十七及时叫住了她。
黑莲停住脚步，看向夏十七，“夏小姐有什么事吗？”
夏十七笑了笑，“上次在精神病院遇到你，刚好我哥给我打电话，也没来得及多说几句话。不知道上次你去精神病院干什么？”
“抱歉。”黑莲微垂头，“是我的私事。”
“这样啊。”夏十七不以为然的点了点头，“我也只是有些好奇而已。”
“没关系。如果夏小姐没有别的事情，那我就先出去了。”
黑莲抱着文件夹转身，夏十七的目光一直落在她背后，直到办公室的门被带上，阻隔了她的视线。
“怎么了？”无邪问道。
夏十七收回目光，“觉得她有点奇怪。”
无邪笑了笑，“我手底下的人，本来就都不是一般人。”
公司不过是个台面上的幌子罢了，跟在他身边的人，本就是生活在暗处的。
黑莲也不例外。
“也是。”夏十七没再继续黑莲的话题。
她站起身走到无邪面前，手臂半撑在办公桌上，“哥，你这有烟吗？”
这段时间被某人盯得紧，她已经很久没有闻到烟味了。
“寂霆御不是让你戒烟了吗？”无邪翻了翻抽屉，递过来根棒棒糖。
夏十七不接，“我又不是唐豆豆那个傻丫头，你别拿棒棒糖哄我。我都好久没碰过烟了，你让我过个瘾抽两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