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究眉头蹙了蹙,将手中的薄刃放了下来,便轻而易举挣脱这奇怪的姿势,自己自然讨厌他的接触。
两人倒未再继续说话,只听的他窸窸窣窣的处理伤口,凌飞飞倒是漠不关心,自己方才差点忍不住杀意便将他……
只是当时接触他的眸光,却主动软了手中的利器。
“拔剑吧!”凌飞飞这才冷冷道,这次不如真正来一次。
“在这里?你确定?”对方口中似乎有一丝笑意,凌飞飞分辨不出。
“你想在哪里?”反问道。
“不如去后山,也不会惊动任何人,你看如何?”萧楚墨才道。
“惊动了又如何?你以为本小姐还会怕你府中的人?”凌飞飞眸光微沉,连同透亮的眸子也多了血腥戾气。
“你既然没杀我,自然想与本王较量一番的。”对方似乎猜测到凌飞飞的意图,这才道。
“随你!”话毕,不过听的那空气中的气流微动,早就不见了身影。
留下的人也未做停留,一同与凌飞飞出了大殿。
前面的人倒是径自很快的朝着前方而去,萧楚莫见她身影灵动,自然加快了脚下的步伐,自己还是小看了她,不过一段时日未见,功力已增进了不少。
待到了后山之上,两人倒未气喘吁吁,可知对方内力的深厚。
前面的身影鄹停,转身对着来的人,“开始吧!”
萧楚墨自然不敢掉以轻心,她定是期望两人这样交手的,那拔剑而出划破空中的声回荡在这空旷的树林内。
也快速拔出了身上得龙吟剑,剑已出梢,便犹如龙吟在空,强烈的剑气仿佛冲破了黑暗一般。
强光潋滟,已是如同闪电。
“噌——”
“砰——”
两把顶级的兵器便交汇在半空中,巨大的光圈扩散开来,震落了身后的树枝作簌簌作响!
强劲的风气平地而起,皆是两人的剑气交汇而形成的气流,似乎要将这处夷为平地一般。
手起刀落,两道身影再次纠缠在一起,似乎谁上谁下,一时分辨不清。
只是手心微微发麻的震慑感提醒着方才的第一次交锋形成巨大的冲击力,绕是如此,面上皆是没有透露出分毫,依旧不敢分心,再次对彼此的眸光,很好,很认真!
这样当然畅快,总比一方的不用尽全力的好。
“咻——”
再次挥剑,依然被极快的挡了回去,“怎么,你要与我这样到天亮?”
隔得如此近,便见他唇边挂着的微微浅笑,笑你妹!又没有小黑的美颜,有个屁用啊!
心中腹谤,不过并未停下手中攻势,招招直取对方厉害之处,左挥下刀柄却在对方阻挡顺势朝着上方而去!
“嗤——”
对方也不是傻子,一瞬间便看穿凌飞飞的打算,反手一挥,轻而易举将领飞飞挡了回去!
果然聪明,凌飞飞清楚知道,倘若不是自己走空间的帮助自己提升修为,自己哪里是他的对手,不过,现在看起来势均力敌,也不知鹿死谁手!
“你倒是聪明!”凌飞飞冷哼一声。
“过奖!”又挡回凌飞飞一击,蓦然那血腥之气传入凌飞飞的鼻中,便微微蹙眉。
顺势推开,收回了凌厉的剑势!
“罢了,你的伤口似乎解开了,再打下去,难免说本小姐胜之不武,不痛快!”凌飞飞这才朗声道,言下之意便是不打了。
“你倒是任性,既然是决斗,你这样是不是太随便了。”对方倒对自己身上得伤口没有什么在意,一双黑眸直直面对凌飞飞。
方才鼻腔间还充斥着对方秀发淡淡的香气,是什么混合而成的?
萧楚墨也知道道对方任性,事实上自己才是任性吧!
“当然,本小姐今夜放过你,自然不能便宜了你!是死是活便靠你自己了!”
当萧楚墨接触到空气中的异香,自然知道她搞得什么鬼,就算自己可以将那异香逼出体外,可是血流不止,早就顺着伤口流入了身体之内!
瞬间将萧楚墨的神经侵蚀,眼前已然有了不堪幻觉,好在萧楚墨向来定力深厚,这点小小的幻觉自然对他没有什么!
只是耳畔突然传入一阵怪异的笛音,这是……
不到片刻,听到那虚无缥缈的狼嚎声,凌飞飞才笑道,“好了,本小姐只能帮你到此处了,你便好好享受吧!”
凌飞飞正转身欲走,便听到身后的人倒是沉静道,“飞飞……”却是没有下文,凌飞飞心中一阵怪异感觉,这声音怎么会扰乱自己心智。
停下的脚步复又离去还是清晰传到萧楚墨耳中,她还是走了!
野兽的低鸣声越来越近了,这血腥之味怕是轻易遮掩不了,只是萧楚莫无奈摇摇头,苦笑了一般。
视线模糊,也不去考虑了,境界陡然生变,萧楚墨却不再去看,索性闭上了眼睛!
除却了耳畔恼人的杂音,全凭本能去判断那狼在何处?
不觉握紧手中龙吟剑,朝着那方向准确发散出剑气。
“嗷——”
呵呵,果然不止一只,便觉身后巨大的身影扑了上来!
……
凌飞飞走了不久,脑海中却是反复想到了他最后的那一声低唤,“飞飞……”
似乎有何记忆想要冲破束缚而来,凌飞飞甩甩头,此刻心软什么,他怎么会死,俗话说坏人轻易不会那么快死的,他手中有龙吟剑保驾护航,断不会出何问题!不过是让他吃些苦头,以报自己的仇!
那狼嚎声此起彼伏,不断在凌飞飞身后响起,那剑吟声也越发急促。
可是——
脚下的脚步比思维更迅速做出决定,身形一掠,已朝着方才丢他在那处的地方而去。
凌飞飞哪里知道这么惨烈,那人身下已然有不少狼的尸体,不过他身上黑乎乎的怕不只是浪的血液,已然有狼咬住他的大腿,血腥味更加刺激这狼原本的兽性!
自然红了眼眸,不再管顾其他,只知道盲目攻击,剑光一闪,那腿上的狼已然在空中跃出了弧度,自然未能爬起来!
凌飞飞眉心一动,麻蛋!心软真是病,方才一走了知不是更好,不甘愿掏出怀中的短笛,这才吹奏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