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两人用过膳过,正品茶的期间,花妈妈也来了,说是如烟姑娘现在得空了,请二位过去。
凌飞飞虽然没有见过这位如烟姑娘,可是珠儿可是见过,口中道出那女子颇有些高傲之意。
“烟儿啊,妈妈的好女儿,客人到了,好好招呼这位公子。”待刚推开了厢房,那花妈妈便笑吟吟的迎了过去。
“嗯,花妈妈!”里屋的人不过应了一声,也未见多大的热情,这才施然而来。
“既然如烟来了,我便退下了,你们聊!”花妈妈仿佛看到了白花花的银子已经到手了,自然笑的格外开心。
待房门体贴的关上了,才听的如烟对着两人福了福礼,“如烟见过两位公子!请坐吧!”
“美人就是美人,冷冰冰的模样更让本公子倾慕啊!”那楚莫这才笑道,不客气坐在对面。
“公子谬赞了!不知公子是听曲还是……”那如烟像是听惯了奉承一般,也未见得有丝毫喜色,脸上尽是淡淡的疏离之色,这才抬眸起来。
一袭浅色丝薄的月白衣,里穿粉红色的缎裙上锈水纹无名花色,纤腰不足盈盈一握,显出玲珑有致的身段。
两侧镂空的蝴蝶饰连接着流苏,下映衬着她艳丽娇嫩的容颜,朱唇红而不艳,一头秀发轻挽银玉紫月簪,恍若倾城,似是飘然如仙。
的确是绝色,不过与府中那苍蝇想比,气度高贵便是欠缺的,不过多了风尘女子的潋滟之色。
难怪不得小黑往这儿跑,家里有只苍蝇,这儿有只狐狸精,哎,自己的小黑如同一块美味的肉,众狼皆垂涎不已。
“不如不听曲,如何?”凌飞飞这才适时开口,方才自己不想着透露自己女子身份,这才一直未说话,不过此刻到大方开口。
“你是女子?”如烟自然有些惊讶,女子花重金哄的花妈妈晕头转向,非让自己应承一番,是何道理,兼之自己以前从来不见一些王孙公子,眼下为了打探消息,也勉强行之。
“有何不可?”凌飞飞这才嫣然一笑,“听曲有什么意思,不如我们来谈谈正事如何?”
“如烟听不懂这位小姐的意思,如烟只会琴棋书画。”如烟这才淡淡道。
“可是我听说安王他……”话倒是未说完,不过凌飞飞倒没有放过对方眼中那一丝急色,迅速淹没在冷漠的眸光中。
“小姐玩笑了,安王的事,又岂是我一位烟花女子能过问的!”对方的人口倒挺严,看来也颇有几分脑子,不是何人都信。
“恕如烟直言,两位若不是来求曲的,如烟便不送了!”逐客之意明显,已然转身欲离去。
“只是苦心我想救安王了,勾结外族,加害皇子,看来安王是彻底难翻身了。哎……”凌飞飞倒苦恼一般说出,背对着自己的身影顿了顿。
“听闻如烟姑娘可是安王的红颜知己,难道不……”话还未完,便让对方冷冰冰的语气打断了凌飞飞接着要说下去的话。
“小菊,送客!”语气丝毫没有婉转,便入了内室!
“两位公子请!”
楚莫这才嗔怪道,“看吧,你将美人吓跑了,可知本公子花了多少银子,这才不过说了三两句话。”
凌飞飞懒得理他,如烟如此守口如瓶倒是自己意外之外的,不过既然自己方才的一再试探从她嘴中也问不出什么来,到底是明哲保身,还是守口如瓶?
不行,今夜自己还需自己来一趟,虽然不见得有何线索,倒给了自己下手之机!
如此想着,也不便久留此地,便见楚莫肉痛般付了银子,因为那老鸨子格外欢喜他,呆的时辰也短,给他便宜了不少银子,这才依依不舍的与那老鸨子惜别而去。
凌飞飞一出望春楼自然甩开了那楚莫,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自己还寻思着回趟府中,那完颜浚当真如此听话,自己可不敢保证,回府前还去酒楼打包酒肉这边才溜入府中,自己可不想他饿死在了府中。
砰——
完颜浚便瞧了瞧某人一把扔在桌上的东西。
“什么啊?”好没有待客之道,自己生生饿了一上午,那丫鬟送膳食入殿自己也未同意,捂着被子说不饿,因着自己的声音被凌飞飞弄的嘶哑不堪,倒是糊弄过去了。
此刻早饿的咕咕作响,偏偏特别是身上的女装,便看着自己火大,待那熟悉的窗口传来一丝响动,自己才彻底送了一口起来,终于可以脱下这身该死飞衣衫,一跃下榻,便来到桌前。
“给你的!”凌飞飞才似笑非笑,身上那脂粉味飘荡的道可遮掩不住!可知方才是去了何地。
待完颜浚那香喷喷的烧鸡好酒好菜通通拿了出来,这才难免才笑逐颜开,“算你还懂的待客之道,本王饿死了,你的小黑怎么办!”
凌飞飞不过瞪了他一眼,便不再与他争嘴皮子,来到铜镜旁,洗了一把脸,这才梳妆一番,立刻恢复了原本的气质来,一旁喝酒吃菜的完颜浚难免无意识的瞥了几眼,天生丽质!脑中忽然闪现出这几个字!
摇了摇头,自己见过的美人可是不少,自己居然方才觉得她美,瞎眼了,对自己下毒,逼自己穿女装,哪里是一个女子的所作所为,吃菜喝酒,懒得理会方才的想法。
凌飞飞这才道了一声,“今夜我还要出去一趟,你便吃饱,不知几时回来,怕是晚膳只有些稀粥了。”
“哼……”完颜浚不过冷哼一声,饿还是没有法子,她说怎样便怎样。
自己受这个女人摆布,其实何尝不是静观其变,倘若自己能借机出去,自己不用受她威胁,大摇大摆会了女真,免除了一切后顾之忧,只是那东西自己花了不少精力,如若铩羽而归,多少有些不甘心,这不才规矩的呆在此处。
不知道自己的选择是否错误,不过与自己联手之人,哪里是普通人,凌飞飞说的也并无道理,万一对方想要杀人灭口,不履行条约,普天之下,又有何人知道,何况,心中既然疑心四起,自然不能像从前一般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