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于侍卫来信了,让黄鸟传来的。”阿武此刻难免大喜过望,这才过了几日,这么快便有消息了?赶紧将手中的字条递与萧楚桓。
萧楚桓眉心微动,便展开一看,哪知越看眉头越深,阿武不知道情况,只知道萧楚桓的脸色已然有几分难看起来,“胡闹!”
听得萧楚桓这样斥责,阿武不觉垂眸,听候王爷的吩咐,难道娘娘不愿回来?
许久,也未听的萧楚桓吩咐,阿武也不敢退下,那黄鸟在他手上渐渐失去耐心,可受不了被他一直禁锢着,一直拼命挣脱,开始猛烈的啄他的手来。
哎哟~阿武吃痛,可是王爷心情不顺,自己只能默默忍着,不敢动弹,那黄鸟似乎啄上瘾一般,也未休息,果然有其主便有其鸟,眸光顺着被啄的地方望去,已然斑驳不堪,隐隐有些血迹,真是鸟嘴下不留情啊。
“王爷,这鸟……”如何处置啊,阿武不觉在心中哀嚎,面上还是装作无意识的问道,王爷您快点下决定吧,自己怕它被自己捏死不说,也怕这只手被它啄废了。
萧楚桓才望了那黄鸟一眼,才道,“放了它!”
“王爷不带命令给于谦?”阿武难免有些吃惊,这好不容易有了凌飞飞的消息,王爷也未说什么。
“哼……”冷哼一声,萧楚桓的双脚夹了一下马腹,便吩咐了一句,“我们走!”
“是!”身后众人拱手回答,纷纷扬鞭准备跟随着萧楚桓朝着麋镇而去。
咳——咳——
阿武吃了几口扬起的尘土,王爷,就算不用告诉你的打算,也不用这样不只会一声便走了吧,抹了抹脸上的灰尘,赶紧三两步回到了马前,一跃上马,王爷你倒是等等属下啊!
尽管阿武心中哀嚎不断,可是萧楚桓也未理他分毫,只好默默跟在王爷身后,识实务者为俊杰啊!
……
“这位客官,您需要什么?”那小饭馆的小二见于谦稍后落了坐,自然来问道。
于谦自然不敢与凌飞飞同桌,在她身后选了一处落了座,才道,“来碗面吧!”
“什么面?本店的阳春面不错,客官要不要尝尝?”这大道上生意也不算太好,所以小二也是殷勤推荐道。
“不用了,来碗素面吧!”于谦自然省些花银两,这阳春面一碗可比素面贵了三文钱,现在还不知凌飞飞几时回到王爷身边,自己身上的银两只有这么多,上次花坊便花去自己一年的存银子,至今为止还心疼不止,常常叹气,自己一再想开口向凌飞飞索要这银两,哪知便如此耽搁下来,现下更不可能找她还了,她不记得了!
“好咧~素面一碗!”那小二故意拉长声音对着后厨喊道,看穿的还周周正在,哪知还是个穷光蛋,连阳春面也舍不得吃一碗。
小二这一喊,店中三三两两的人难免盯了于谦一眼,嘴角带着飘忽不定的笑意,所谓人穷志短,于谦倒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起来,自己想吃什么难道还用受被人指点么?唉,庸人自扰之,他们爱看便看,囊中羞涩,还是能省一分便是一分。
这店中凌飞飞像丝毫未听到一般,未看于谦一眼,准确的来说,凌飞飞是丝毫未感兴趣,点的面很快便呈了上来,也不急,慢条斯理的吃了起来。
吃到一半,身后才传来小二戏谑的笑意,“客官,你的——素面来拉!请用!”
“谢谢!”于谦的声音听起来倒是憨厚老实,凌飞飞邻桌的人已然掩嘴发笑,眼中滑过一丝不耐,身形一动,一道光而出,便听的那小二惊惊颤颤的声音。
“这位女侠…..”那小二见脖子上架着极为冰冷的薄刃,不禁咽了咽口水,才道,“有话好好说,小的是哪里,招呼不周?”那小二真不知道哪里得罪了这位女侠,这偏僻的大道上,很少有如此清秀的女子,自己对她更是殷勤伺候,怎么突然便要杀自己?
“你太聒噪了!”凌飞飞眸光朝着于谦瞥了一眼,那于谦正好端端的吃着面,这一幕硬是让他没回过神来,他没明白凌飞飞现下的举动是为了……自己出头。
那小二才知道自己是何事招惹了这位姑奶奶,才急忙道,“小的这便向这位客官赔礼道歉,还请女侠手下留情!”那小二便朝着于谦喊道,“这位大爷,小的有眼不识泰山,怠慢了大爷,还请大爷向这位女侠求情几句。”
刚才还嗤笑的众人,现在看到了凌飞飞亮出了家伙,要不就是低着头装作不见,要不便是趁机开溜,哪一个还靠的住?
“娘…..”自觉失言,于谦忙住了口,改口道,“主子,是属下要吃素面的,与这位小哥无关,还请主子放了这小二哥。”说完便对凌飞飞拱手一拜,其实自己也不料凌飞飞会如此,按照以前的她说不定会戏弄那小二哥一番,但也绝不会出手伤人。
“我想伤他便伤了。”凌飞飞脸色不豫,刀锋自然进了一两分,有一丝血便争先恐后的冒了出来,“我为什么要听你的求情?”
这人罪不至死吧,她何时如此滥杀无辜。
那小二吓的腿都软了,难道今日便要死在这儿,才哆哆嗦嗦的道,“女侠饶命,小的知错了,呜呜…..”
“滚!”凌飞飞再说话时,也不知何时已然回到了位置上,接着吃碗里未吃完的面,众人包括那小二在内,也不知她如何回到座位上的。
那小二吓得在地上打了几个滚才朝着后厨而去,今日差点命丧于此,怎么不后怕。
于谦不觉盯了凌飞飞背影,稍一愣神,便见她已然起身,她要走了?
于谦才赶紧扒拉两口素面,别浪费了,谁知道下一次吃东西是何时?未雨绸缪总是好的,从怀中掏出几文钱便放在了桌上,赶紧追随着凌飞飞出了这家饭馆。
凌飞飞自然知道身后的于谦也跟了上来,也不理会他,随他便。有他在,至少有人付银子,这样想着,完完全全便忘记了还跟着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