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哼,小友不必紧张,这里是辰月星宫的领地,你的性命无忧。”一个浑厚而又古怪的声音响起,接着眼前出现了一名身穿星宫制式长袍的黑发中年男子。
忽然间,他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对方竟然说的是冥语!
仔细望去,只见那名中年男子样貌不凡,剑眉星目,英气逼人,不过脸色却苍白如纸,双眼则腥红如血。
“鬼魃!”白斩不禁脱口而出,脸色一片煞白。
“虽然小友所言不差,不过这么直接,是不是也太不给老夫面子了,毕竟老夫也是有名字的。”中年男子所散发出来的气势不怒自威,虽然话语中带有玩笑的意思,但白斩却丝毫笑不出来,因为他感到浑身像是被重锤敲过无数遍似得,脑袋也开始头疼欲裂起来,差点再次晕厥过去。
若不是他及时催动了炼神诀,还真有这个可能。
第一次通过空间节点基本都是如此,哪怕就是修为再高也比白斩此时的情况好不到哪去,唯一可以减少痛苦的方法就是暂时不要动用神识,这样做至少可以减轻头疼欲裂般的痛苦。
进入节点之前,何熙已经嘱咐过他了,但长期以来的高度警惕心理,让在惊醒的那一刻彻底忘了何熙的嘱咐,此时头疼欲裂时,才隐隐想起来是怎么回事。
“晚辈白斩,见过前辈。”白斩挣扎着起身作揖道。
看着着额头上已经流汗的人类修士,这位鬼魃微笑着点了点头,“嗯,不错,心性、体质、反应、胆识都不错。”
“老夫自有意识那天起,至今已经活了不知几年个年头,岁数应该在你之上,以后你就称老夫一声‘烈老’吧?”
白斩闻言差点气乐了,心道:‘都活了至少几千个年头还应该在我之上,那是必然的好么!’
“晚辈见过烈老。”白斩还是恭敬的道了一声。
“呵呵,不必这么客气,同为星宫修士,就不必划分的这么清楚了,将这粒丹药服下吧,会减少你不少痛苦的。”烈老说完将一个散发着灵力的小瓶抛给了白斩,小瓶的底部印有星宫的印记,那是一个黑暗中带有浮动银点的特殊圆形印记,活灵活现。
就如同他二人身穿的这身长袍一般,黑色的长袍带有银色流动的光点,听起来不可思议,但这身长袍可是相当于一件防御法宝,所有星宫修士在进入外域时,都必须穿此长袍,否则后果自负。
这也是星宫的宫规之一。
白斩接过玉瓶倒出一类霞光缭绕的白色丹丸,不假思索的直接吞入腹中,一股暖流瞬间袭遍全身,痛苦顿时减轻了三成,并还在继续减缓着。
“多谢烈老。”白斩再次作揖道。
“虽然与你们人族打了几千年的交道,但还是有些不习惯你们这种动不动就将‘谢’字挂在嘴边的举动,罢了,你先调息一下身体吧,半个月后老夫再来找你。”
烈老说完转身便要离去,忽然似想到了什么,又忽然扭过上身,而两条腿却继续往外走着,看得白斩是一脸的惊愕。
“差点忘了告诉你,从即刻起,你就是鬼域修士了,莫要让鬼域失了颜面,不然鬼王大人动起怒来,估计连他自己都害怕,好生调息吧。”
话落,这位烈老化作一团黑雾飘散开来,紧接着不见了踪影,十分的诡异。
白斩见此一幕倒是没有太多的意外,但一想到以后都要与这些鬼物打交道,刚才服下的药力顿时减少了七分的功效,让其又开始头疼欲裂起来。
白斩对鬼物反复无常的‘天赋’是深有体会,前一刻对你还称兄道弟,下一刻因为芝麻点小事就是能翻脸,对于不懂得‘圆滑’的这些鬼物,他真真是伤透了脑筋。
当初在西荒为偷取冥乳,他与鬼物相处了十年之久,当初是因为有缘儿‘罩着’自己,并没有吃过亏,但如今……。
突然,他似想到了什么,神情倏然紧张起来,立即与缘儿心念沟通,得知其并没有大碍才放下心来,而后又将神识探入全身的储物手镯中,发现所有贵重物品一样都没少,这才深深的喘了口粗气,一副如释重负的样子。
丹药的效力比他想象的要好的多,三天后便恢复如常,而且还因此得到了不小的好处,身体经过空间的挤压,强横程度明显有所提升,即便是没有施展鬼转真身的情况下,肉身也能与二阶初期妖兽相媲美。
他紧紧握住拳头,静静的感受着这股力量,“怪不得绿秃无法穿过混沌空间,而选择不断的穿梭空间通道。”
也不知过了多久,白斩从冥想中转醒过来。
细细的体味了一番穿越混沌空间时的情形,他似乎有所感悟,但这种感悟实在是有缥缈,使得他根本参悟不通。
十天后,白斩通过运用混天文对这种感悟详加理解了一遍,虽还是毫无头绪可言,不过也不是毫无收获,在他的脑海中,已经形成了一丝丝的感悟。
每一丝都是片段般独立的存在,也不知该如何衔接,这让他颇为的苦恼。
说一千道一万,还是他的境界太低,混沌空间中的玄奥,又岂是他能够参悟的。
半个月很快过去,也该是时候走出府邸,去真切的感受一番混沌外域了。
走出如皇宫般的寝殿,一股浓郁的阴气冲面而来,没有丝毫心里的准备的他,差点被这股犹如烟雾的阴气呛到,尴尬的轻咳了一声后,立即盘膝而坐,十万八千个汗毛孔全部张开,疯狂的吸收这股阴气。
“嗯?此子吸收阴气的方式,倒是与我鬼族有异曲同工之妙,有趣…,将此子唤来。”一位看起来极其丑恶的老者自语了一句,便对立在一旁的烈老吩咐了一句。
不多时,一团黑雾凭空而现,接着烈老从黑雾中走出了出来。
“白小友,修行的机会多的是,与老夫去见鬼王大人吧。”
白斩猛然睁开双眼,心惊不已,心道鬼魃的行踪怎会如此飘忽,近在咫尺竟没有发现丝毫的异常!(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