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岩闻言身体明显一抖,猛的点了几下头,微微的调动了体内的灵力注入到令牌之中,半截袖袍一扬,波光般的禁制一分而开,现出了一条丈许宽的通道来。
白斩满意的一笑,将其怀中的令牌收回,又放出金光锁链再次将其捆住后,这才一飞身的进入到了阁中。
袖袍一拂,三丈高的红色大门‘吱呀’一声打开,映入眼帘的,是一座通明如昼的气派大厅,白斩迈步走了进去,地面全是一堆乱糟糟的典籍玉简,不远处的书架也都东倒西歪,有的甚至已经散了架。
白斩单手一招,一部古拙的典籍便来到了他的手中,兽皮制成的封面上,注明了这部典籍的名称,【基础符箓阵法详解】。
信手番了几页,内中记载的全部都是符箓法阵的基础教程,单看前几页,就比他在坊市中购买的那几部要详细的多,而且每一页书中,都有相关的注解。
“真不愧为是阵法宗门,随便一部没人要的典籍,都要比外界的强出太多。”白斩轻摇了下头,由衷的感慨道。
在别人眼中如‘垃圾’的典籍,在他眼中,却如至宝一般。
白斩散开神识扫了一遍大厅中的典籍,初步估计最少也有三百多部,这还只是人家挑剩下的,真不敢想象,之前会有多少的相关典籍。
其实不然,符阵阁中的典籍,也不全都是有关阵法的,大部分还是以功法与见闻类的典籍颇多,只是在符道门,像这种基础的阵法典籍,早已被众弟子烂熟于心,拿与不拿也没什么区别了。
只有像白斩这种略懂皮毛的修士,才会有如获至宝的感觉,这就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此刻白斩也不着急了,反正整个符道门也只有他一人而已。这里的一切都将是自己的,也不在乎这一时半刻了。
顺着靠近左手边的木质扶梯上了二楼,这里明显要比大厅小了数倍之多,二层与一层基本差不多。一片狼藉,不过在进入二层书阁的入口处,却有一道赤红色的屏障,散发着徐徐的波光。
“又是禁制?”白斩不禁眉头微微蹙起,脸上的笑容也随即收敛了起来。只是大概的扫了一眼,又继续向三层走去。
三层的空间更小,只是里面的书架典籍都完好无损的摆放在那里,一切都井然有序,显然这一层不是所有修士都能进出的,怕是金丹以下修为的,都难以进入其中。这一点从门口处泛着银光的禁止就能看出。
令白斩意外的是,到了三层之后,还有一条向上的扶梯,略一沉吟。便继续向上走去。
来到了第四层,打眼一瞧,那是一目了然,这里的空间,也只能有狭窄来形容了。
一道泛着金光的禁制后面,是一间古朴典雅的房间,在房间的正中央,是一张用来祭祀用的方桌,上面摆放这一些祭祀用的器具,所供奉的。则是一张中年道人的画像。
画像中之人,天庭饱满,地阁方圆,再加上作画之人的妙笔生辉。每一个细节都微妙微翘,使得此道人栩栩如生,若是不经意一眼,还以为是一个人站在供桌之上。
白斩捏了捏下巴,心道:‘此人应该就是符道门的开山老祖了,单从面相上看。此人就是一代英豪的命格,看来这相面也是颇有奥妙之处。’
望着画像中的道人,白斩再次感慨了一番,接着便准备下楼。而就在他刚刚转身之时,忽然心念一闪,似想到了什么,逐停下了脚步。
“不对,开山老祖固然重要,但仅仅是一张画像,用得着这般大的阵仗么,竟也动用了如此厉害的禁制?”白斩微微有些不解,有些纳闷的自语道。
然而神识想探入房间之中,却被那道禁制给弹开,让其无法探入丝毫。
白斩随便从玉岩的储物袋中取出了一件法器,随手一抛,法器****而出,刚一接触到金色的光幕,只见耀眼的金光一闪,那法器随即化为了一滩炙热的‘铁水’,‘扑哧’一声,化作一团气雾,接着就消散在空气之中。
白斩见状不禁目瞪口呆,双眼发直,几乎一息之间就将中品法器给气化了,这层禁制的威能得有多大?!
由此白斩更加的确定,这一间房间之中,绝不只是供奉着一张画像那么简单。不过,明知道不是那么简单又能怎样?那层金光禁制怕是连灵宝都能给化了,他又怎么可能进入其中?
想到此处,白斩不禁感到大为遗憾,眼珠子不断的扫视房间内的一切,希望能找到一丝的蛛丝马迹来,但仅凭肉眼,显然是不可能看出什么来的。
一炷香后,在尝试一些手段无果后,他也只好悻悻离开了四层阁楼,返回到了二层。
三层和四层的禁制他没有办法,但二层应该是没有问题吧?他如是的想着,让玉岩通过令牌打开二层的禁制,哪知那令牌对禁制一点的作用都不起,看来需要特殊的令牌才能开启。
无奈之下,他又回到了一层,将所有的典籍都收入储物手镯,好在手镯的储物空间够大,三百多部典籍,也只是占了三成的空间而已。
做完这一切后,便退出了符阵阁。
转过头来,白斩‘牵着’玉岩来到了他那位家主之前所住的洞府。
本来玉岩是打算将此事隐瞒到底的,但在白斩的威逼之下,他也只能不情愿的带路了,谁叫他之前曾经夸下了海口,又让白斩听到了心里去,这会儿还想矢口否认,那是绝对没有好果子吃的。
在那位玉家家主的洞府之中,白斩果然找到了一个储物袋,里面有价值的物品还真是不少,光是上品的法器就有二十多件,灵石有三万多,还有一些珍贵的天地灵草、灵材,都是市面上难道一见的。
此外,在一个锦盒之中,赫然装着一枚筑基丹。
在白斩打开锦盒的那一霎,玉岩眼角处不住的抽动了几下,眼中现出一抹不易察觉的怨毒之色。(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