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于庆,是这里的执事,听伙计您要约见玄风子大师?”于庆不卑不亢的问道。
“原来是于执事,在下确实与大师约好了,还望执事能够通传一下。”
完,白斩一翻手,一枚青色的玉牌便出现在了手中。
这枚玉牌是宇文中阳亲手交给他的,有了这枚玉牌,就是约见玄风子的人再多,也有绝对的优先权。
当初玄风子亲手炼制了十块玉牌,送给了宇文中阳,整个伏龙会只有他和白斩有,其他的八块,全部转送给了修仙家族的高层,所以此玉牌见过的人并不多,恰巧这位于庆执事,也没见过这块玉牌。
于庆余光一扫,嘿然一笑道:“恕在下眼拙,这枚玉牌在下从未见过,想要预约,就得重新排号。”
完从储物袋中取出了一块纯金打造的金牌,工艺精湛,表面隐有一个符文字符,时隐时现,似是特殊的打造而成。
“有了这块金牌,道友三天之内就能见到玄子风大师,两百灵石,不二价。”于庆一副奸商模样,最后几个字,还故意拉个长音,以示绝对没有还价的余地。
白斩眼角不禁抽搐了一下。
两百灵石,还只是三天之内,这简直就是明抢啊!
但明知道对方是在明抢,他也发作不得,那玄风子的脾气是出了名的古怪,这一他早就从宇文中阳的口中得知了。
可让他极为为难的是,他的身上根本就没有两百块灵石。
当初为稳住人心,他早就把全部身家交给了闻竹,拿去给大伙分了,修炼所需要的丹药之类,都是宇文中阳亲自送到他手中的,也根本用不上灵石。
现在他的身上,也就不到二十块灵石的样子,现在让他上哪去弄两百灵石去!
望着手中的玉牌,白斩的脸色是阴晴不定,心里合计着,莫非是宇文中阳拿错了?
就在白斩脸色阴晴不定,准备转身离开的时候,门口处突然传来了一个粗大的嗓门。
“于庆,给我约一下玄风子大师!”
人还没到,声音却已经到了,只见一名身材高大,满脸虬须的大汉,迈着虎步,几步就进到了商铺之中。
“年长老!”于庆一听到那嗓门,立即听出了是年三的声音。
也顾不得眼前的白斩了,将金牌一收,飞似的跑了出去,连忙上前迎接,那副恭敬之极的姿态,就如同一只看到主人回来的狗一般。
来人正是年三。
年三作为宇文中阳的亲信之一,在伏龙会中的地位,那是相当超然,但跟他的火爆脾气比起来,根本就无法相提并论。
甚至在整个幽州散修界,他的暴脾气,也是早就人尽皆知了,筑基以下,敢惹他年三的人,绝不超过十人。
当然了,这与他年三的神通手段,也是密不可分的,否则早就惨死了。
商铺中的十几名修士,一听到是年三来了,顿时脸色一青,也顾不得选购了,连忙分开两排,生怕得罪这位招惹不起的人物。
“年长老来的正好,玄风子大师刚好有空,您要是早来一步,恐怕也不得见,年长老真是能掐会算,神人呐!”
于庆这一番话,顿时引来的无数目光的鄙夷,这马屁拍的,果然是炉火纯青,能在这玄风子阁当执事,也确实是有一套。
“少给老子在这放屁,赶紧去通传,老子就在这等着!”年三根本就不理会于庆的马屁,这些年,诸如这样的屁话,他早就听腻了。
商铺之中的修士,此时是手脚无措,走也不是,站也不是,更是大气都不敢喘一下,这要是得罪了此人…。
光是想一想,就让他们不禁惊出了一身的冷汗。
“年兄火气这么大,就不怕得罪了大师?”
一片寂静的大厅,这个声音就如同静夜中的炸雷一般,惊住了在场每一位修士!
谁?这是谁?!
谁敢如此的无礼,去招惹凶名赫赫的年三,这不是自己找死呢么!
众人寻声望去,只见一名一身白色道袍的年轻道人,正笑呵呵的看着年三,脸上挂满了调侃之色。
此人,正是刚才被众人鄙夷的白斩。
‘唰’的一下。
站在白斩两旁的修士,瞬间与他拉了距离,脸上的表情五花八门,那意思分明是不认识此人,跟他们丁的关系都没有。
年三本来就有些郁闷,这时听到有人出言不逊,脸色顿时一沉,生硬的扭动了一下脖子,目含凶光的望了过去。
‘完了,完了,早知道刚才就应该溜走才对,这下可完了!’一名修士一脸的悔恨,懊悔当时为何没有及时离开,这下就是想走也,也不敢走了。
‘你惹谁不好,干嘛非要惹上年三啊!’
……
众人心中纷纷腹诽不已,再看向白斩时,脸上写满了‘被你害死了’的表情。
可就在众人以为一场血腥的场面,无可避免的时候,却发生一件让所有人,眼珠子都碎了的一幕。
“年三见过大长老,刚才确实是年三鲁莽了!”
只见年三抱拳一躬身,语气十分的恭敬,与之前简直判若两人。
年三平生只佩服过两个人,一个是宇文中阳,而另一个,就是白斩了。
别看年三脾气火爆,只要是他佩服之人,那绝对是打心底里尊敬,绝无二话。
在场的修士顿时震惊了,眼前的这名青年道人,竟然能让年三如此的态度,此人到底是什么来头?
众人心中纷纷猜测。
这时,有人忽然反应了过来,伏龙会中,能被称之为大长老,只有一人,那便是太阴。
“阁下可是太阴?”一名练气九层的修士,声音颤抖的问了一句。
也许是太过紧张,也许是太想证明自己的猜测,此话一出口,他连肠子都悔青了,心中暗骂自己无脑,太阴的身份,哪是他能够质疑的。
众人闻言同时一惊,纷纷将目光再次投了向白斩。
不过这一刻,在他们的脸上早已不见了之前的鄙夷之色,更没有了腹诽之意,剩下的,全然都是惊惧之色,那是因为,‘太阴’二字,实在是太过如雷贯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