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敢肯定,他应该是斗暗中期。”见上官瑜儿用一副看怪胎的眼神盯着自己,周函老脸霎时一红,接着说道。
“这么说,他比我要高出整整一个大境界了?”上官瑜儿闻言一怔,问道。
“怎么?担心我了?”周函腼腆一笑,双目却是一瞬不瞬地看着上官瑜儿。
“我以自己做彩头,借你手脚一用!”上官瑜儿被周函这一通肆无忌惮的猛盯看的俏脸红似滴血,正要没好气地瞪他两眼,却蓦地见到这个二愣子一拍衣袖,大步朝对面的葛云飞踏过去,一字一句说道。说完,突见他猛地蹬地腾空两米来高,双脚仿佛穿花蝶影般连环踢向葛云飞的胸膛。
“来得好!”葛云飞怡然不惧,不退反进,两手化掌为拳,迎向周函半空踢来的双腿。
“砰!”周函的腿,葛云飞的拳,在电光石火的刹那,碰撞在一起,接着两人齐皆后退。
“好!能够承受我葛云飞全力一击,尚且保持屹立不倒的人,你是第二个。所以周函,今天你纵使败在我的手中,却也聊以自勉了。”葛云飞喝了声彩,冲周函竖起右手拇指。
“我去,斗暗后期!”能够做到江城华青会青龙堂副堂主的位置,这个葛云飞凭借的可绝不是他老子那丰厚家底,还是有真材实料的,至少这一次腿拳相击,周函便发现之前很肯定的猜测还是错了。
“听你的口气,似乎败在你手上还是一件多么光荣的事情?”周函剑眉微微向上一挑,开口道。
“你可以这么理解。”葛云飞不置可否。
“学姐,原本我觉得今天晚上见到的你那个前男友杨智伟,脸皮之厚已经无与伦比了!却没曾想,如今管教我们遇上一个比之那姓杨的还有过之而无不及的无耻之徒......”周函蓦然两手一摊,冲上官瑜儿无奈地耸了耸肩。
“刚才的交锋,你退了一步半,他才退一步。很明显,在境界上,你比他弱了一线,所以,你现在最好还是少说两句话,省些力气留待防备他接下来的狂暴攻势吧。”上官瑜儿有些哭笑不得,没好气地白了周函一眼,说道。
“放心,就冲着学姐对我的这份浓浓的关怀,我也绝对不会被他打败而令学姐你失望的......”刚刚周函只不过是估计错了葛云飞的境界而已,闻言,脸上突然现出一阵兴奋的神情,拍胸脯保证道。说着,他的人已如旱葱般拔地而起,拳脚化成一道虚影,转瞬袭至葛云飞的胸膛和面门。
“来得好!”葛云飞爆喝一声,接着,便怡然不惧地迎了上去。
“蓬!啪!咚!嗤!......”很是出奇,两人一阵令人打快却都没有用上真气,而皮肉骨头发出一连串或擦滑、或撞击的刺耳怪响,直让旅社内围观的众青年男女看得热血澎湃,欢呼叫好声不绝如缕。
当然,上官瑜儿除外。她见周函突然如犯了癫狂症一般存心与膂力强横的葛云飞拼命,心都快提到了嗓子眼中,几次想要出声阻止,却又怕因此而令周函分神。
“呯!”终于,在两人的双拳在最后一次毫无花哨地猛烈撞击之后,周函与葛云飞的身子均自晃了一下,缠斗的手脚却也就此分开,接着,便各自半蹲着急剧地喘着粗气。
“这一拳我还砸在你的脸上,总算也扯平了。”葛云飞抚了抚被周函砸的有些生痛的胸口,扫了眼周函嘴角的那抹血渍,暗道。
“周函,如今你我均已受了不轻的内伤,恐怕你现在纵使再怎么想要保护你身后的女人,却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了吧?”然后,葛云飞的目光才穿过周函,移向那个正弯下娇躯替周函拍打着后背以减轻后者疼痛感的绝代佳人,勉强支撑地站了起来,目泛邪光道。
“如果我是你,就一定不会傻到在一个虎视眈眈的劲敌面前,将一头受伤的狼逼上绝路,因为一旦你遭到那只受伤的狼在临死前的疯狂反扑,那么你将再也没有同那个虎视一旁的劲敌抗衡的资本......”周函闻言却没有如葛云飞想象地那般的惶恐惊慌,反而竟一脸平静地扫了他一眼,淡淡地说道。
“你这是在威胁我吗?”葛云飞脸色变得异常难看,狠狠地盯着周函道。
“不,我只是在向你讲诉一个渔翁得利的故事。”周函微微一笑,淡淡地说道。
“周函,你这么样拼命替受伤的自己维护辩解,我是否可以理解为......你胆怯了?”葛云飞闻言愣了一下,看向周函的神情显得有些复杂多变,顿了足足有三四秒钟,才用一副阴声怪气的口吻,一字一句的说道。
周函平静地看了葛云飞一眼,没有回答。
然而正是这无声胜有声的一记冷眼,却让葛云飞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仿佛有种遭猛兽虎视的错觉。
“如果自己真的敢去动那个俏立在眉清目秀少年身后的绝代佳人,这个年轻的大男孩恐怕会当真要与自己拼命不可。”葛云飞突然有种错觉。
“受伤的狼,这个家伙用受伤的狼来形容自己还真叫贴切!尤其是这小子那对直透人心的冰冷眼神,简直就与荒原上受伤的野狼拼死厮杀前凶性被激发出来的最好写照。一个原本看上去腼腆害羞的大男孩居然肯为了一个女人彻底失去理性,变成荒漠孤野的凶暴饿狼,看来,这个女人,在这小子心中的份量确实无人可比。”葛云飞暗暗的想道。
“周函,你要注意了,我的最后一轮攻击马上就要开始。你是一个值得尊敬的对手,所以我希望接下来这一战,你我都能全力以赴。”葛云飞将双手十指指节捏的噼啪作响,扭了扭颈骨,双目露出一副狂热的神色,正色道。
或许,周函在葛云飞的所有对手中,并不是最厉害的。甚至于,他现在表现出来的境界,从某种程度上来讲,连葛云飞生平劲敌中的前三都排不上,但偏偏就是他的那种为爱痴狂的偏执和不顾一切,却令葛云飞心折不已。(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