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匆套了个背心打开门,周函的老妈在家。
“函,你在家啊,我刚刚敲了半天门都没反应?”老妈看见儿子真在家,赶忙问道。
“哦,睡的沉吧,开始没听见。”周函也不知道怎么,只好含糊道。
“今天怎么没上课?是不是哪不舒服?”老妈接着问道。
“可能感冒了吧,头沉沉的,请了半天假。”周函这会也只能顺着老妈的话往下编了,昨天到今天发生的事情,随便一件,估计都得解释半天。
“没事吧函?用不用去医院看看?”老妈一脸关心问道。
“妈,我没事,睡了一觉好多了。”着话,周函盛了碗饭坐在桌子上吃起来。
“妈,我去上晚自习去了。”吃完了饭,周函就将桌上的碗筷收拾了一下,洗刷完碗筷已经七多了,左右无事,还是去学校上晚自习吧。
“函子!”周函刚出门,看见一个皮肤黝黑个头敦实青年,骑着自行车高兴叫道。
“大明哥啊!刚下班?”一听声音周函也跟着高兴起来,边跑边高兴的就问道。
“真的是你啊,我刚下班看见前面有像你,就喊了声!”高大明急急忙忙的下了车,推着自行车跑上前来,一只手扶着车,一只手搂着周函的肩膀着。
“你子,这才几天晒这么黑?不过人感觉壮实了不少。”高大明是周函发,比周函大两岁,去年高中毕业没考上大学,在家玩了一段时间,前几天才找到工作开始上班了。
“还好吧,函子,你这是要上学去?要不要我骑车送送你?”高大明大大咧咧拍了拍周函的肩膀道。
“没多远,不用,你回家吃饭吧,我们改天聊。”周函本来想和高大明聊一会,可是想想高大明刚刚下班还没吃饭,自己还有去学校,想了想就结束了谈话。
一中离周函家没多远,骑自行车的话也就几分钟的路程,走路超道也就十来分钟,所以他很少骑车。
周涵还没到学校门口,老远看见学校门外的梧桐树荫下,蹲着五六个十六七岁模样吊儿郎当的年轻人,那几人或坐或站或蹲,嘴里叼着香烟,此时学校高一高二已经放学了,高三正在上自习,路上静悄悄,没有其他人。
“居然有混混在校门口堵人,谁家孩子这么倒霉?”周函觉得奇怪,想了想还是往学校门口走了过去。
“咦,咋这里还有三个?”路过李胖子饭馆习惯的瞄了一眼,又是一愣!
饭馆里做坐着三个年轻人,最大的也就二十来岁,最的不过十五六岁,稚气未脱,嘴角刚刚冒出青青的胡须,然而头染黄毛,耳朵穿孔,手臂上左青龙右白虎的刺青,一看就是街头最常见的地痞流氓。只见其中那个为首的年轻人黄毛,正兴致勃勃地跟坐在旁边的两个人比划手势,估计吹嘘着没人见过的光辉战绩,左青龙右白虎两个人充满敬仰地看着他。
“砰!”的一声,只见酒桌上的黄毛突然摔了一个啤酒瓶。
“走路不长眼睛,踩着老子的脚了!你要不拿出二百块钱来,别想活着走出这个大门!”摔酒瓶的黄毛指着一名学生模样的骂道。
那学生有些慌张,声了什么,周函与他们隔得有远,听不太清,接轻着酒桌上的三个年轻人都纷纷站起来,为首黄毛的扬手就给了那学生一记十分响亮的耳光!周涵在旁边看热闹都觉得难受,好像这耳光是扇在自己脸庞一般。
那学生又挨了两个耳光,脸颊通红,不知是痛还是愤,三个年轻人把他团团围住,其中一人手里还拿着刀,他不敢自讨没趣。
“你到底给不给?信不信我让你爬着回去?”为首的黄毛喝道。“给给给,我给!”那学生巴不得飞身离开这个伤心地,满心惊惧之下连忙道。
“今天这事不对劲儿啊,门内外一下子来了十来个混混!”周函皱了一下眉头。
“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周函想了想摇摇头,嘴角流露出一丝苦笑。
“子,算你识相!”黄毛拿到钱,拍了拍那学生的脸道。
“青龙,今天周函那子我看不会来了,堵了一晚上也没见着!”三个年轻人刚刚回到桌子,黄毛就对着左边的青龙道。
“他们来堵函子的!”黄毛的话让李胖子饭馆里的李海大吃一惊,
正着急呢,刚抬头就见周涵正在门外,急急忙忙给他使眼色,让他赶快走!
“哎,那倒霉的孩子居然是自己!”听见黄毛的话周涵一愣,慌慌张张往门外的暗地里躲,看见李海的眼色,立马准备溜之大吉!开玩笑,门内外十来个混混,不跑找打啊!
“看来今天是躲不过了!”周函本来想溜的,可是看到那为首的黄毛时,知道今天是躲不过去了!
那黄毛不是别人,正是昨天拍了周涵一板儿砖的混混,刚刚站的有远,没认出来,这会听到这群家伙是堵自己的,慌慌张张往门外的暗地里躲,好溜之大吉,谁知道匆匆瞅了一眼,居然是他!
“是你!你鬼鬼祟祟在这里干什么?”黄毛这时也看见周涵了!只是黄毛不知道,眼前这个人就是今天要找的人,他这会只认出周涵是昨天打了一转头的家伙。
也就是黄毛不知道昨天的打的人和今天要找的人是同一个人!
“这家伙好像不认识自己,接着溜?可他不认识,他们几个里面都不认识自己?显然后一种情况才合情合理。”周涵这会正在天人交战,内心也在激烈的战斗着!
“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叔叔可忍,婶婶不可忍!这黄毛拍了自己一砖头,还来堵自己!”电光火石之间,周涵心中有了决定。
“砰!”的一声闷响,玻璃渣和啤酒泡沫在黄毛左边青龙的额头上飞溅,淋了他一头一脸,在黄毛愣神之际,周函出手了!这瓶啤酒没开过封,加上周函突然奋力出手,青龙的脑门承受不住骤然而来的重击,直挺挺倒在地上,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