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门医妃有点毒 !“王爷,代侯府世子求见。”
韩五郎一听,大哥来了,激动得差点跳起来。
大哥,快来救弟弟。我快要被湖阳郡主给吃了。
嘤嘤嘤,湖阳郡主的眼神太可怕了。
宁王随口问道:“他来做什么?”
下人瞥了眼韩五郎,说道:“他说来接韩五郎回家。”
“哈哈……”
宁王放声大笑,笑过之后,脸色一沉,“他当宁王府是什么地方?他想接人离开,本王就得将人给他吗?叫他滚!”
韩五郎急了,“王爷,草民家中祖母年事已高,若是草民迟迟不归,恐祖母身体有恙。还请王爷开恩,容草民离去。”
宁王冷笑一声,“想回去?事情没解决之前,谁敢跨出这道门一步,左脚跨出砍左脚,右脚跨出砍右脚,双脚跨出砍双腿。谁要是不信邪,大可以试试看。”
韩五郎脸色惨白,冷汗津津,偷偷朝湖阳郡主求救。
湖阳郡主看见韩五郎那害怕的小眼神,心疼坏了。
她站出来,同宁王说道:“王兄,你不要吓唬五郎。”
“你给本王闭嘴。”宁王没给湖阳郡主好脸色看。
韩五郎皱眉,斗胆说道:“王爷,能否让草民大哥进来。”
湖阳郡主根本不怕宁王,她不仅没有闭嘴,反而帮腔,“王兄,你让人将代侯府世子请进来,他是五郎的亲大哥。要解决事情,也得让他家里人露个面吧。”
韩五郎莫名惊恐。
湖阳郡主,你想要做什么?
宁王琢磨了一下,点头同意,“去,将代侯府世子请进来。”
韩五郎突然改变了主意,“王爷,草民想了想,还是不要让我大哥进来比较好。”
宁王哈哈一笑,“晚了!”
宁王双目中,全是算计,阴狠。
韩五郎顿时有种大祸临头的感觉。
湖阳郡主安慰他,“五郎,你别怕。王爷不会为难你。”
韩五郎露出一个比哭还要难看的笑容。
湖阳郡主,你能不添乱吗?你能不害我吗?
王爷的用意,你难道没看出来吗?
韩五郎快要哭了。
代侯府世子韩大郎被请到碧玺阁。
韩五郎一见到他,就用眼神求救。
韩大郎扫了眼韩五郎,眼神阴沉。他又看了眼跪在地上的几个年轻男子。
所有人都跪着,唯独韩五郎站着。
然而,韩大郎却不觉着庆幸,反而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宁王不怀好意,他这次是羊入虎口,他已经感觉到了。
不过,似乎已经晚了。
“下官拜见王爷,拜见郡主。”
“世子免礼。”宁王哈哈一笑,“世子可是稀客啊!”
韩大郎尴尬一笑,“下官听闻我那不成器的兄弟触怒了王爷,特来赔罪。王爷大人有大量,不要和他一般见识。”
宁王似笑非笑,“世子,你可知你兄弟犯了什么事?”
“下官不知。”韩大郎神色平静。
宁王突然脸色一变,厉声说道:“韩五郎胆大妄为,败坏皇室名誉,污蔑湖阳郡主,此罪当诛。”
韩五郎脸色煞白,不敢置信。
湖阳郡主也急了,“王兄,你怎么能……”
“你闭嘴!”宁王威严天成,直接打断了湖阳郡主的话。
湖阳郡主嘴角哆嗦,见宁王动了真怒,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韩大郎沉默地走到韩五郎跟前。
韩五郎恐惧,担心,又充满了期待地叫了一声,“哥!”
啪!
韩大郎一巴掌,重重地甩在韩五郎脸上。他一个武将,这一巴掌下去,直接将韩五郎给打飞了。
湖阳郡主大叫一声,“五郎!”
话音一落,就朝韩五郎身上扑去。
韩大郎却挡住了湖阳郡主的路,不卑不亢地说道:“请郡主娘娘自重。”
湖阳郡主大怒,“滚开。你打了五郎,五郎没事就算了,要是有事,本郡主饶不了你。”
韩大郎沉默两秒钟,让开了去路。
湖阳郡主直接扑在韩五郎的身上,“五郎,你没事吧。”
韩五郎想要骂娘,不是骂他大哥,而是骂湖阳郡主。
韩大郎看着这一幕,面无表情。他对宁王说道:“王爷,我家五郎年轻不懂事,冒犯了郡主娘娘,不容抵赖。此事一定要严办。请王爷下令,将我家五郎下诏狱,严刑峻法,该怎么办就怎么办,下官绝无二话。”
所有人都意外地看着韩大郎,这是唱得那出。
就连韩五郎都傻住了,这还是他大哥吗?
湖阳郡主怒斥一声,“谁敢将五郎下诏狱,本郡主绝不善罢甘休。五郎,你莫怕,本郡主定会保住你。”
韩五郎嘴角抽抽,一句话都没说。
“哈哈……”
宁王大笑出声,“世子请坐。还是世子知礼,本王甚是欣慰。不过本王和代侯是老熟人,这件事不必惊动诏狱。”
韩大郎在下首位置坐下,“多谢王爷大度。是下官管教无方,没有教好我家兄弟。王爷放心,等回去后,我一定对他严加管教,绝不会让他再犯。”
宁王哈哈一笑,“这事不忙。世子,我们还是来聊聊,该如何解决此事。”
韩大郎掷地有声地说道:“该打该杀,全凭王爷做主。”
“好,世子果然爽快。”
宁王朝湖阳郡主扫了眼,然后继续说道:“世子也知道,陈驸马被处斩,湖阳郡主孤身一人,着实凄凉。
偏偏又在这个时候,郡主不小心,与你兄弟还有其他几个人有了关系。
其实这种事情,本王是不在意的。色也,人之大欲。
然而,那帮御史可不是好对付的。他们闻风奏事,说不定这会已经写好了弹劾的本子,明日一早就要递到天子跟前。
天子一怒,在场的有一个算一个,全都得人头落地。
然而本王仁慈,不忍心大好儿郎,尸首分离。如今唯有一个办法,能够化解此事。”
按理,这个时候韩大郎就给问一句:是何办法?
可是他却不肯按牌里出牌。
他反而说道:“五郎自小受宠,做事无法无天。这一回冒犯了郡主娘娘,不知郡主打算如何处置他?”
湖阳郡主愣了一下,“本宫为何要处置五郎?五郎并无错处。王兄,你不要开口闭口就是砍头杀人。”
宁王冷哼一声,“本王不想杀人,然而父皇可不介意杀人。陈驸马死了有一百天吗,你就敢胡来。等父皇知道此事,为了皇室名誉,他们不死也要死。”
湖阳郡主咬牙,“不让父皇知道不就行了。再说了,我一个寡妇,身边难道不能有男人吗?”
宁王呵呵,“你是可以有男人,可是却不懂得选个好时机。现在正是多事之秋,平日可以做的事情,放在现在,哼,你要是舍得这些人的大好头颅,那你自便。本王从今以后再也不管你,大不了就是被父皇打骂一顿。”
宁王一副撂挑子不干的架势,让湖阳纠结不已。
她咬咬牙,问道:“王兄刚才说一个办法可以解决此事?还请王兄明言。”
宁王扫了眼韩大郎,“世子是什么想法?”
韩大郎皱眉,不得不问出那一句,“不知王爷所说的办法是什么?”
宁王哈哈一笑,“想要解决此事,自然是让湖阳郡主从这些人当中挑选一个成亲。如此一来,所有问题迎刃而解。”
一听同湖阳郡主成亲,韩五郎还没怎么样,其他几个人,全都表示愿意。
“王爷若是不嫌弃,草民愿意鞍前马后,伺候郡主娘娘。”
“草民也愿意。”
“草民若是和郡主娘娘有了孩子,孩子不必随草民姓,理应随郡主娘娘的姓氏。”
“草民也是,草民也愿意入赘。”
……
无论是那几个平民男子,还是三个庶出的世家公子,一个个争先恐后的想要‘嫁’给湖阳郡主。
在别人眼里,湖阳郡主是个累赘,搅屎棍。
但是在这些人眼里,湖阳郡主分明就是香饽饽。
只要做了驸马,从今以后荣华富贵,那日子别提多美。
至于伺候湖阳郡主,男人尊严什么的,他们都愿意给湖阳当面首,又岂会在意所谓的尊严。
尊严值几个银子?
尊严能换来驸马身份吗?
尊严能让他们少奋斗五十年,登堂入室,富贵一生吗?
尊严什么都换不来,不如舍了尊严,换一个驸马身份。
湖阳郡主先是发愣,紧接着大笑起来。
“原来你们都想做驸马?不错,不错。”
湖阳郡主一脸嘚瑟。
宁王却给她泼了一盆冷水,“湖阳,驸马只能有一个。你是打算从这些人当中挑选一个?还是本王进宫禀明母妃,另外替你择婿?”
湖阳郡主抿唇一笑,还有些羞涩,“此事何必麻烦母妃,我就选五郎。五郎最合我的心意。”
韩五郎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他试图挣扎,“郡主,我,我还小,不急着娶亲。”
湖阳郡主白了他一眼,“你小不小,本郡主一清二楚,本郡主很满意。”
韩五郎脸都白了,“我,我配不上郡主。”
“本郡主不嫌弃你,我说你配得上,你就配得上。”
韩五郎快要哭了,他朝韩大郎求救:大哥,你可要救救我啊。
韩大郎没回应韩五郎求救的眼神,他冷哼一声,暗骂韩五郎活该,咎由自取。
宁王笑呵呵的,问韩大郎,“世子,你也听到了,湖阳郡主看中了你家五郎。你意下如何?”
韩大郎面无表情地说道:“事关五郎终身大事,请王爷见谅,下官无法做主。不如让下官带着五郎回府,禀明父母和老夫人,由他们做决定。正所谓,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宁王却说道:“不必如此麻烦,本王即刻进宫请旨赐婚。”
湖阳郡主笑眯眯的,“好啊,好啊。让父皇给我和五郎赐婚。”
她心花怒放,像个快乐的小姑娘。
韩大郎蹙眉,“请问王爷,下官能将五郎带回去吗?”
宁王呵呵冷笑,“带回去做什么?王府这么大,难道还没他住的地方吗?”
韩大郎心中大怒,又恨韩五郎不争气。
韩五郎急了,他眼珠子一转,望着湖阳郡主,十分伤心的模样,“祖母要是没见到我,不知道会有多担心。
还有父亲,母亲,是我不孝,害得他们替我操心。
一想到祖母她老人家因我而缠绵病榻,我就无比自责。只恨我不能回去看望她老人家,不能在她老人家跟前尽孝。”
湖阳郡主看着韩五郎眉头不展,便冲动地说道:“五郎,你回去吧。回去好好在老人家跟前尽孝。”
“真的吗?郡主,我真的能回去吗?”韩五郎眼睛都亮了,却又有一点怯生生的味道。
湖阳郡主最爱他这个模样,她立马对宁王说道:“王兄,你不要为难五郎。我与五郎的婚事,也不急在一时。你总不能一直关着他。你放五郎回去,让他在老夫人跟前尽孝。”
宁王哼了一声,问道:“湖阳,你果真要放韩五郎回去,就不怕他跑了?”
湖阳郡主笑道:“不怕,我相信五郎不会跑掉。五郎,你会偷跑吗?你若是偷跑,本郡主就打断你的腿,叫你做个残废,从今以后你就再也不敢跑了。”
说打断腿的时候,湖阳郡主一直是笑眯眯的,又残忍又血腥。
韩五郎抖了抖,似乎才意识到眼前这个女人,看似有些蠢,但她的确是皇女,是身份尊贵的郡主。她也继承了皇室简单粗暴的行事作风,一言不合就要打杀人。
他小声说道:“我只是回去看望祖母,我怎么会偷跑。家就在京城,我能跑到哪里去?”
湖阳郡主笑眯眯的,拍拍韩五郎的脸颊,“五郎不偷跑,最好不过。王兄,借我两个人,替我照顾五郎。五郎,从今以后,你的饮食起居,都由专人伺候。你身边那些莺莺燕燕,本郡主替你做主,全都遣散。若是有人不服,直接打杀了事。”
韩五郎真的要哭了。
他以为湖阳郡主是个蠢女人,却没想到蠢女人发起狠来,出手又快又准,一招掐中他的死穴。
怎么办?怎么办?
他还能怎么办?
他朝韩大郎求救。
韩大郎微微摇头,示意他稍安勿躁,此事回去后再做商量。
宁王这回顺了湖阳郡主的想法,“常恩,挑选两个能干的人到韩五郎身边伺候。要是韩五郎敢偷跑,不用请示,直接打断腿。”
常恩躬身领命,心中早已经有了合适的人选。
湖阳郡主心满意足,又要当新娘,真美啊。
快要当新郎的韩五郎,只觉着毛骨悚然,悔不当初。
其他几个没份做驸马的人,如丧考妣。只恨没有一个好家世,没有韩五郎长得唇红齿白。哎,郡主娘娘为何就没看上他们。
湖阳郡主兴高采烈,“王兄,既然已经有了解决的办法,那这几个人也都留下吧。他们伺候得挺好的,养着当个消遣,将来还用得上。”
韩五郎出离了愤怒。
好你一个不守妇道的湖阳郡主,强迫本少爷娶你就算了,竟然还要继续养面首。
你当本少爷是你的玩物吗?
在皇室眼里,韩五郎的确就是湖阳郡主的玩物。
若是听话,好吃好喝养着,再给一点地位。
若是不听话,就如陈驸马一样,腰斩弃市。
这就是皇权的冷酷。
韩大郎早已看透这一切。奈何韩五郎温室花朵,离着看透还有老远的路要走。
韩大郎起身,“多谢王爷,郡主开恩。下官先将我这不成器的兄弟领回去好好教训,其余的事情,改日再行商量。”
宁王哈哈一笑,“世子慢走。让你家五郎好好学学规矩,等进了皇室,可要用心伺候郡主。”
韩大郎不动声色。韩五郎直接软倒在地,已经被刺激得腿脚发软,走不动路。
韩大郎扶起他,在他耳边嘀咕了一句,“现在才知道厉害,早干什么去了?先回去,这件事未必没有转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