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枝夙孽 !女囚想,巴伦王子的态度似乎证明他这儿并非是一片死亡的土壤。可其中还有一症结。就是那孩子。她能把皮肤毁掉。把声音毁掉,这些巴伦王子也确实不在乎!但,只是肚子上覆盖一个伤口,就说是失去孩子的证据。好像还不是这场可怕变故的终结。
她在路上做了很久的打算,不知道要怎么表现痛苦才是最合适的。
要像现在这样泪流满面并不困难。她经历过的种种悲哀只要在头脑之中过一遍,然后把它们变成泪水就可以了。问题是巴伦会如何接受这件事情?
“我把孩子弄丢了!”她像一个罪人那样的承认错误。而且她脸上的痛苦也并非完全虚假。为了能够制造这些伤口她,付出的代价可真是不小。而且现在仍然让她痛苦不堪。有那么几个瞬间,她也在做比较。现在,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真的会比死去更好吗?
“这已经不能被称作是错误,他是仇恨。”巴伦王子如雷霆万钧的痛恨在字与字的缝隙里面掉落出来!
“可我对不起他!他还那么小,没有来到这个世界上。”
“不,你没有听到他在感谢你,他不想要在这样残忍的现实中出生!”巴伦在冷笑,他想这好像是自己唯一要称赞她的事!
巴伦完全没有要在意那个孩子的意思。女子却知道,自己不能表现出任何的一点心满意足。虽然,她以巴伦王妃的名义失去那个孩子。可以让巴伦减少既,想要那个孩子,又不想让他一巴伦王妃的儿子的身份出生的刻骨矛盾,俨然如同立了大功。但,这种可怕的所谓功劳,理应得不到应有的奖赏。
那就在巴伦的唇边,无比耀眼的存在着,讽刺与天意如此的两种情绪。他用蔑视的目光,看着巴伦王妃,而且对其他人也一样,那双眼睛当中所散发出来的光,从来都是以蔑视为主的,“马上,回到你自己的帐篷里面去,如果不总是让我看到你的话,我还可以容忍,你继续以我的王妃的名分苟且偷生,在这片沙地上!”巴伦的目光那样唾弃着她,但也就只有一瞬下一瞬,那双眼睛里面,在更多的时间里甚至看不到她,她已经和那些永远也数不清的沙粒一样,又自动的归于他视线的盲区之外了。但是最庆幸的事情,是他真的没有认出她,因为他对这个女人一向知之甚少。没有希冀也没有要求!
巴伦王妃再次行礼,然后,照巴伦的意思去做,跟着侍女去她该去的地方,她已经达成了第一个目的现象,她需要的是休息,让她全身上下那似乎数都数过来的伤口,全都归于宁静,只有那时力量才能够重新归于她的身体。而现在,她能感觉到那些魔鬼与可恶的灵魂,都爬在她伤口的附近窃窃私语的观察着她的忍耐力如何?是否会因为这些伤口在退却的路上首先因为恐惧身亡。身后的两个侍卫紧紧的跟上她意图拱卫她的安全。却被巴伦叫住,“我虽然对无用之人没有什么耐心,但是两位看起来非同一般,做我的对手的话,会让我的演练,变得异常精彩!”
少年与那个年轻的侍卫同时停下脚步。向巴伦望过来的目光淡然无惧,那的确是勇士的目光。这一刹那的目光对视之后,他们又重新向巴伦王妃行了一个礼,已然按照巴伦王子的要求向他走过来!
这群笨手笨脚的侍卫们看着他们两个气势汹汹的样子,想要留下来保护主子,被巴伦,用手指一指,立即吓的低头,然后全都乖乖的退了下去。等到巴伦把他犀利的目光,转向两个人的时候如同太阳挣脱重重乌云的围困,刹那间变成了充满笑意的脸,疯狂的表情时常在他脸上出现,他依然笑的如同习惯,“每次看到他们,我都觉得我太孤独了,这些家伙,虽然长得人高马大,但是你看他们的力量小得惊人,简直就像个几岁的孩子。你只要把刀往他们头上一举,不用真的砍下去,他们也感受到刀锋所带来的力量,就会自动委顿下去。我真是想不明白,如果他们胆子再大一点,用尽全力向外弹一弹那个力量,哪怕不能真的力挽狂澜,也不会在害怕的那一瞬间被人夺去生命。更奇怪的是,这么简单的方法,你就算告诉他们上万次,他们也不会记得半分!但是,依我来看,二位应该是跟他们不同的人。”他如刀锋一般的目光在观察他们两个的反应!
少年刻意的没有出声,可是年轻的侍卫依旧嬉皮笑脸,“哦,不,亲爱的王子,我们本质上与他们没有什么不同,只是因为长途跋涉尘土满面,才会看起来与他们有一些细微的差别!但是我们要是跳进洗澡的木桶里,就会与他们有很大的差别,因为我们身上的沙粒一定会多得惊人!”他简直像他平常对待所有人那样的对待着眼前这个眼神莫测的年轻王子!陪伴在年轻侍卫旁边的少年勇士,心中想着,他真是永远不知死活的想要激怒他面前出现的一切人类!而且少年有些遗憾,没有早早观察这个人的所作所为,他现在真的很好奇,他当时是怎么在大王子的眼皮底下活得这么自由自在的!
面对他的嬉皮笑脸的王子脸上非但没有出现厌烦,反而是觉得有趣的表情,“如果想要快速的了解你们,你们认为,我应该怎么做是最简单的?”放在从前,他会不打一声招呼,利索的将他感兴趣的人逼进死路,然后,看他是怎么反抗的是否求饶,由此判断他是怎么样的一个人!
“当然是问王妃殿下!”年轻的侍卫无论怎样嬉皮笑脸,似乎都能记得他来的目的,就是把他们带来的这个女人推荐上眼前这位王子的床!那床的质量会不错吧,他心里这样想,眼睛也露出开心的笑意!
巴伦拿起他手中的剑,在手中上下掂了一掂重量,似乎感到很不满意,然后,用脚尖勾起放在沙地上的一把刀,“我从不会问别人,对于事情的看法是什么,我只问我自己的刀,和我自己的心,要他们怎么看,其实我是擅长用重刀的,但是,刚刚我用的是普通低劣的刀,他们也一样不是对手,真是让人伤心。大规模作战的战场上,是不应该用这种唬人的破烂刀片子的,不仅力量不够,还容易伤到自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