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枝夙孽 !巴伦一笑,“同样的机会,我不会给第二次!大概是见到这些水的原因吧,才会如此莽撞给这么大的礼物!时间算不得太久,就要后悔了!礼物是太重了吧?”
“飞禽在沙地上,留下脚印是不可能的!”近卫避开了巴伦还想要继续下去的话题!
“确实是很稀罕的事,但是比起你的倔强,好像还差一点。放心,把那只苍鹰会带给我们惊喜的!”巴伦那身黑色的软甲外罩着红色的金丝绒披风!此时此刻看向侍卫的眼睛就像在他咽喉位置系住披风的黑宝石一样的明亮深邃!
“我确实忘了,王子殿下还可以依靠傲人的运气!”近卫的笑声如同孤立海岸的尖石绝壁!
“真是动人心弦的嘲讽!”巴伦起初并不是很确定,这名近卫身上的气味可以除苍鹰的幼雏,现在看着这名侍卫脸上的表情,正毫无遗漏的说明,他跟这只鹰接近的足够多。是因为虚弱,还有刚刚孵化这些小鹰们的原因。纵然是,有神力,如同苍鹰,也会有掉毛的情况。
“大家都好好找找,无论是脚印还是羽毛!对了还有鲜血,那些小家伙们,因为是神鹰的后代已经可以嚼食鲜肉块,苍鹰一向重视后代的养育,他们会用最新鲜的血肉来喂养幼雏!所以必定会有动物的骨架遗骸。就算它真像传说中的那么神,会把那些东西远抛开,但也不会怎么精细。大家都要看好脚下有可能出现的这些东西。”巴伦高声提醒着大家!给详细的做了最好的说明。他并不是一个很有耐心的人。但今天这种情况,却要求他一定,一定很有耐心。任意的疏漏都不可以发生。
远处传来大家听清楚的吩咐的应和声。他自己也移回目光来,仔细的盯着地面的沙子,一颗颗一粒粒随着烈风的猛烈吹拂,就像是一条河,随着那些风带过来的纹理而上下浮动。时间久一点再久一点,只有到千万年之后也许,他们就会真的变成水了吧。他在心中发誓,一定要将它们找回来。而且无论如何,也一定要让其中的一只变成自己的。这么忠实的奴才,他才不会轻易放弃!
就在这时,站在他身后的那个大王子的近卫忽然不阴不阳的提醒道,“二殿下有没有想过,除了这只母鹰,还会有一只公鹰的存在!”
果然是石破天惊的提醒,“这一次她没有来,不过它早晚会来,而它什么时候会来,不正是我要问你的事情吗?”巴伦虽然早已经想到了那只公鹰的事情。只不过人心晃晃的,现在太不适合提那个问题了。就只暂时当它还在窝里面睡觉吧。不过这可真是个不安分的近卫啊!就这样在他面前脱口而出了这么可怕的事情。
“属下觉得,那只鹰应该就潜伏在那些幼雏身边!这应该是一对儿谨慎的父母。一只在外出战斗,而另一个,护佑那些孩子的安全!”大王子近卫看向巴伦的眼神闪动着支离破碎的光!提到另有一只公鹰时,陡然明亮的目光如同一柄利剑刺穿一躯血肉!
巴伦的目光已经与暗夜浑然一体,其势削铁如泥,迫使近卫如剑的目光顷刻顿挫,“你这是在做什么?作为一个什么都知道的人,是在陪一个一无所知的人猜闷儿么?留在心中的秘密要拿来他做什么?总该留下机会见到父王吧,那只公的苍鹰,如果他来袭击我们时不会认出,你是心怀二心的背叛者对它主子的真心,在这沙漠上发生的所有事情,都会被这些茫茫黄沙掩盖,你的忠心也会变得无的放矢。不过话又说回来了,这么好的秘密武器,既然都已经掩盖的天衣无缝呢,又为什么忽然自己掀开面纱?没用的纠结会让自己陷入被动!这句话现在很适合将军你!”
利剑断裂的声音在近卫的心中回响,余韵悠长,回响不息,不过他的坚毅目光一仍其旧,“我会痛恨二殿下,也会保住自己的性命,所以才会说这些话!同时也是真的在恐惧,那只鹰的神力!如果不幸被我言中,另一只更大也更强的苍鹰也来到了这里,而我们还像这样披星戴月的自投罗网!二殿下,您又可否还有第二支箭壶?”
巴伦觉得,这近卫现在的眼神,真的很像他哥哥,每次那么兴高采烈的得胜回来时,望他向的眼神,明明已经是桀骜不驯,又偏偏在上面添加蔑视刁钻偏斜阴鸷种种偏执情绪。让他不由自主的去握肋下的刀。每当这样的时刻,他都想锋利的刀刃,将这所有的一切完全斩断。可是事实上每一次他都没有以相同的方法,还以颜色。尽管那时那种想法,激烈到快要将他自己焚毁,最后在他那张脸上出现的,仍然会是那种完全满意的敬仰与钦佩的笑意。
“为什么,要把故事讲得这么凄惨呢!大兄长,不可能将它们全部带来的,知道我为什么这么放心的跟父汗出来吗?因为尽管我远在大兄长的千里之外,还是依然可以知道,他今天到底为什么忧心,衣服上的褶皱,又来自什么时候干了什么的不小心?所有的这些,都会很清楚!就像是一笔笔描画在眼前一样……”说到一半,巴伦忽然伸出手来,止住了身后人,发出的所有声音。
他已经看到了一些东西。是一只死去的沙狐的尸体!如果仔细观察一下的话,就会发现,沙狐身上的嫩肉部分全部被取食干净,他无声指了一下这沙狐的尸体,然后,将十指指向十个方向,意思是让大家散开寻找。
而他身后的近卫仍立在原地发呆,巴伦催促着所有人快走,却并没有理他,那名近卫的心里到底在发生什么样的山呼海啸,他很清楚。巴伦从前在众人眼中是什么样的地位也很清楚,应该只不过是一个毛头小子吧,虽然难驯之心,但却没有那个胆子,说到底还是烂泥一滩,无论怎么样都活不上墙去。可是就在刚刚,他才发现他是错的。要掀翻他大兄长的计划就被他这个装无知的毛头小子长久的酝酿,一招招一步步,全都计划精准。那些看起来是他的让步的退缩,也只不过是换了另一个方向在前进。
他想到什么?突然扭头追上了巴伦,“我对殿下心怀不满,而且这么明显,殿下为什么没有干净利索的处理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