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五的单身生活 !坦然/著
郝冬梅在电话中,从王老五母亲那里知道王老五已经回到北京,今天还要到四川,于是她坐进车里,没发动车子,在开车的时候,她还不敢打电话,为了安全,每次开车,她都要把手机关了,所以郝冬梅在开车前,先给王老五打个电话,她还从没这么的想过王老五,自从王老五到宝岛后,两人还没直接通过话。
王老五接到郝冬梅电话时,正在赶往飞机场的路上,看到是郝冬梅的来电,王老五微笑着自言自语的说:“这个小丫头片子!”心中感觉很舒畅,看到‘冬梅’两个字在电话屏幕上跳动,王老五就像是看到了她本人一样
张天强不知道王老五说谁,开着车看了眼后车镜一眼,见王老五坐在后座上笑嘻嘻的接电话,这是他今天第一次看到王老五笑,在张天强的记忆中,王老五向来是个开朗的人,从没见过他愁过,就连以前在看守所里,都没看到王老五发愁过,可今天在机场接到王老五后,张天强从王老五板着的面孔中,感觉天要塌下来似的,此时又看到王老五的那种自信的微笑,张天强乐了,他喜欢王老五这个人,崇拜他的那种大气,在他的心目中,王老五就像个伟人,似乎没有他办不到的事,也没有什么事值得他发愁。
“武哥,你笑起来,很有魅力,我就喜欢看你笑的样子,呵呵……”张天强笑着说。
“哪个人笑起来不好看呀?你什么时候也学会了吹捧人?这可不是你张天强的性格。开你的车,别说话,我接个电话。”在接电话前和张天强说。
郝冬梅接通电话,听着彩铃声,心里想:‘哥四川干什么呢?刚从台湾回来,又要四川……’正想着呢,电话的彩铃声忽然断了,传来王老五的声音。
王老五按下接听键,把电话放到耳边,开口笑哈哈的说:“冬梅,听妈说你开上车了,怎么样还好用吧?现在是不是在开车呀?要是开车,先把电话挂了,把车停在路边再打电话。”
“现在没开车,不用担心,我开车的时候,还不敢接听电话呢。哥,你咋又要到四川呢?是公司的事情吗?台湾那么久,也没给人家来个电话,要不是听伯母说你回到北京,我都不晓得你现在何处呢?真是的,知道我心里多着急吗?如果不是从伯母那里知道你的情况,还以为你被人给拐卖到非洲做苦力了呢,打你的电话总是关机,也不知道你住的宾馆,这几天,我晚上总是做噩梦,梦到你又惹祸了,抢走了别人的老婆,还梦到你乐呵呵和别的女人结婚,还生了个大胖儿子,气得我呀,在梦中都流泪……”郝冬梅把她这些日子的相思之苦,一股脑儿的在电话里给王老五诉说起来:“你还在听吗?”
“哈哈……我在听啊,我敢不听吗,听着你讲故事,还蛮精彩的,你就编吧,使劲的忽悠我吧,才几天没见,你变成个超级的大忽悠了,还做梦都流泪呢,哈哈……做梦怎么会流泪,尽瞎说。”王老五嘴巴上是这么说,可心里暖暖的舒服,有人惦记着,本身就是一种最大的幸福。
“人家才不忽悠呢,真的,不信你回来问伯母,有时候早晨起来,眼睛还红红的,眼睑泡泡的呢。”郝冬梅有些撒娇似的说:“你到底啥时候能回来?我也好请公休假,伯母总是念叨着要你和我一起,陪她和伯父度假呢,这个季节我们酒店特清闲,所以休假最方便,我除了北京,还没到过别的地方呢。”
“是吗?那你下个星期开始休假吧,这两天你打听一下到马尔代夫或塞班岛旅游的情况,不要跟旅行团,看好了行程路线,我一回来,就订宾馆和机票,让旅行社帮忙办签证就可以了,我最多五天,也许用不了五天能赶回来。”王老五听郝冬梅说起度假的事,心里还真是有些愧疚,答应了她那么久,一直没成。
“人家早已看好了,我们马尔代夫吧,现在全球变暖,听说那里以后很可能会被海水淹没,我把网络上搜索到的照片给伯母和伯父看,他们都说就像是仙境一样的美丽。伯母还开玩笑说,要是能在那里住上个三年五载的,人都会变得年轻呢。对了,哥,汇音说在过春节前要结婚呢,邀请我们俩一起参加她的婚礼,还要你和我做的她们的伴娘伴郎,呵呵……你说要是让汇音那个男人看到你像个小老头样,会咋想呢?我还从没给人当过伴娘,你有给人当过伴郎吗?”郝冬梅的话特别的多,说起来就没完没了,她这是高兴,因为终于可以和王老五说上话了,似乎要把这些日子来想对王老五说的话都在电话里说完。
王老五靠在车子后座上,听着郝冬梅不时发出的笑声,他也跟着呵呵的笑,过和她通电话,说完正事就挂断,还从没在电话里听过郝冬梅说这么多的话,可奇怪的是,他竟然很喜欢这样听郝冬梅说话,虽然不是什么要紧的事,可他感觉却是如此的美妙,要说两人在一起,也会说很多的话,过怎么就没发觉郝冬梅说话这么好听呢,王老五心里美滋滋的,也许是把需要的钱筹够了的原因吧,那种内心的焦急没了,所以放松下心情,才会觉得如此开心。
“我哪有老啊,尽瞎说,就算不老,也被你给说老了,以后可不许再说我老了。”王老五在电话里和郝冬梅说着话,似乎忘记了还有张天强在,他朝窗外看,看到路边没有树叶的枯树的树根下积满了雪,白雪的表面,覆盖了薄薄的一层灰黑,说明北京的污染确实很严重,可这丝毫也没影响他的心情,仍然乐呵呵的和郝冬梅说话:“我以前也没做过伴郎,不知道是个什么样的滋味?看来这次托你的福,可以享受一次准新郎的待遇了,哈哈……”王老五没说他在广州见过杨汇音的那个未婚夫。
“哥,你在车上吗?我怎么听着你像是在车上一样啊?”郝冬梅听出了王老五坐在车上的声音。
“是啊,我在赶往机场的车上。”王老五回答。
这个时侯,陈然从酒店里面走出来,看到郝冬梅的车子还在,并朝郝冬梅这边走过来。
郝冬梅和王老五讲着电话,看到了陈然朝自己走来,赶紧给王老五说:“哥,我不和你多说了,你多注意身体,挂了啊。”
王老五一听郝冬梅要挂,有些不舍的急忙说:“别挂,冬梅!”
“哥还有事吗?”郝冬梅问。
“没事就不能聊聊吗?不是说想哥了嘛?这下露陷了吧,你根本就不想哥,刚才是你瞎忽悠的。”王老五和郝冬梅开玩笑的说。
“哥又不想我,我想哥,那也是白想,好了,不说了,我得开车走了。”郝冬梅急忙的要挂电话,是因为这个时候陈然用手敲车窗。
王老五听到了敲车窗的声音,于是问:“冬梅,你那边怎么了?你在敲车窗吗?”
郝冬梅赶紧回答:“不是,是一个同事在车外敲,不和你说了,回来见吧。”郝冬梅回答完,把电话先挂上,才把车钥匙,因为是电动车窗,没有电是开不了的。
“干嘛?”郝冬梅把车窗打开一条缝,没好气的问站在外面笑嘻嘻的陈然。
“冬梅,你有时间吗?我们一起吃个晚饭吧,我认识一家不错的韩国料理店。”陈然口中喷着热气,弓着腰,脸几乎贴在车窗上给郝冬梅说。
“我没时间,我哥还等着我回吃晚饭呢。”郝冬梅抬出王老五,目的是要陈然死了那份心。
“你哥?我认识他,他和我姐很好,我姐也喜欢他,两人在圆旦前,还在广州碰面了呢,你不知道吗?”陈然有意的这么说,他要向郝冬梅挑明,王老五和他姐好上了。
郝冬梅知道王老五到台湾的手续是陈默找人办的事,所以她才不在乎陈然说的话呢,他的话,反而让郝冬梅觉得他不是个男人,于是什么话也不说,把车窗关上,发动车子,再也不理会陈然,朝出口开。
搞得陈然莫名其妙,本以为自己说出王老五和自己姐姐陈默的事,郝冬梅会很感兴趣,没想到自己的如意算盘,才开了个头,就没了下文,呆呆的站在原地,看着郝冬梅车子驶出停车场。
王老五挂上电话,心里有些失落,看着车窗外路边的积雪,自言自语的说:“这雪怎么是灰的啊?”
张天强以为是在问他,笑呵呵的回答说:“污染严重,北京就这个样,没治了。”
“南方的雪,难道也是灰的吗?”王老五又自言自语了一句。
“这回南方可惨了,我家里人说,过几十年,就没见过今年这样的大雪,老家的电已经断了十来天,路面上全是冰块,我看报道说,南方的雨雪天气,可能要持续到春节前后呢。”张天强看着后车镜的王老五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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