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美女与逃犯(上)(1/1)

王老五的单身生活 !坦然/著

在王老五想和寒冰结婚,江雪却要离婚的同时,还有一个和王老五有关的女人,日子过得也不怎么清净,这个女人,就是蒋晓芊。

一个多月以来,蒋晓芊为一个男人吃不好睡不好,这个男人不是王老五,也不是她以前的男朋友,是一个在逃通几。

在王老五到陕西和蒋晓芊有过男女恩爱,回岛城的第三天,蒋晓芊和往常一样在下午自己那个主播办公室里准备着晚上的当地新闻报道,大约四点多,她办公室的座机响起,看来电显示,是一个当地的电话,她以为也就是一般的电话,按下免提键接听。

“你好!”蒋晓芊对着电话打了个招呼,可对方迟迟没说话,她报出自己的姓名:“我是蒋晓芊,请问是谁?”

对方听到她说是蒋晓芊,一个男人才有些犹豫的开了口:叫杨发贵,俄常常看你的节目勒。”

“哦!是吗?你有什么事情吗?”蒋晓芊没出声的笑了笑,这样的电话实在太多,都是雄丝,或喜欢她美貌的男人打来的,对她来讲,实在是太普通不过了。

“俄没什么事,就是想听听你的声音。”电话那头的男人似乎怕蒋晓芊挂电话似的急着回答。

“对不起,我正在工作,改天再聊,好吗?”蒋晓芊听对方说没什么事,就伸手要按下挂断键,可那男人又急忙说。

“俄是想向你报案的。”说了这么一句后,又没了声音。

蒋晓芊听他说报案,心里更好笑了,觉得这人有毛病,报案怎么不找警察而找电视台主持人呢,于是就给那个男人说:“你应该找警察,这里是电视台。”她的声音还是那么的平和,没有半点责怪对方的意思,这就是职业声音,迷惑人的声音,其实她内心里很不痛快,但声音里没表露出来。

“好嘞,那再见!”男人说完,电话机就嘟嘟嘟的响起来。

蒋晓芊苦笑着摇摇头,又把注意力集中在了晚上的新闻稿上。

过了两天,那个男人又在同一时间打来电话。

“你好!蒋小姐,是俄。”这次是那个男人先开的口,自报家门:“杨发贵。”

蒋晓芊觉得奇怪,没认识叫杨发贵的呀?她已经忘记了前天的电话,所以记不起来。

“我们认识吗?”她问着,大脑里迅速想着自己认不认识一个叫杨发贵的男人。

“认识,俄前天这个时候还给你打过电话嘞。嘿嘿嘿!”电话里传来那男人高兴而且有些傻样的笑声,完全是把蒋晓芊当作熟人了。

“哦!我想起来了。是你啊!杨发贵,是吧?今天有什么事?”蒋晓听他那么一说,才想起前天那个找她报案的男人来,所以她装得很客气的问。

“没事,俄就是想和你聊聊天。嘿嘿嘿!”电话里的男人回答,弄得蒋晓芊哭笑不得,但又不好发作,得保持一个传媒人的良好形象,所以蒋晓芊还是用很温柔的声音说:

“哦,是这样啊。可是我正忙着,你看,要不改天再聊好不好?”她的这个策略似乎很起效。

“那好,打扰你了,改天聊,再见!”电话那头,男人先挂断了电话,蒋晓芊按下挂断键,心里骂道:‘神经病!’把那电话的话筒搁一边后,又开始她的工作。

就这样过了几天,蒋晓芊把这件事情给忘了,她也没工夫记得这些个破事,那男人又来电话,她听见是他,就很委婉的说自己马上要上节目,没时间。于是那个男人就说对不起的挂了。

一个多月来,她断断续续的接了那个男人不下七八次电话,都是同一个人,但是用不同的电话号码打进来,她虽然每次都很客气的给那个人说话,但她内心真的很烦。想着把这个电话给撤了,换个号码。

这一天,蒋晓芊心情很不错,坐在她自己办公室里看晚上要播报的新闻稿,没想到那个叫杨发贵的男人又打来电话,蒋晓芊以为这个男人不会这么无聊,而且这次的电话号码又变了,于是又按下免提接听。

“你好!”蒋晓芊刚说完你好,电话那头就传来男人的声音。

“蒋小姐真有耐心,俄以为你都怕接俄电话嘞,想不到你还接俄的电话。”

蒋晓芊这次是真想骂他,想给他说你再打来我就报警之类的话,所以开口:刚开口,对方的声音又传了过来。

“蒋小姐,俄想请你帮俄个大忙,因为俄只相信你一个人。俄知道只能在电话里给你说,你愿意听俄把话说完吗?”电话中那个男人的声音有些哀求,还带有修腔,蒋晓芊想了想,还是决定听他说说看,也许还真有什么大事呢,她的那种职业习惯的敏感性告诉她,应该听他把话讲完,反正对自己又没什么坏处。

“你说吧,我在听着呢。”蒋晓芊改变了主意,富有磁性的声音象是鼓励了对方。

“俄就知道你会听俄说的。俄是榆林人,初中毕业后,到浙江打工,在一家私人工厂当工人,每天工作十四五个小时,一个月才六百块不到的工资,那老板还要扣这扣那的,领到手的还不足三百块嘞。就这样,还常常被那些监工们欺负,在工作的时候,只要见到工人打瞌睡,还拿棍棒打人嘞,你在电影里看到的资本家剥削人,我比那还惨嘞。几年来,俄换了好几家工厂,可每家老板都一个样。后来在一家制造汽车零配件的私人工厂里,其实就是一家制造假货的私人工厂,俄认识了一个东北人,也是和我一样打工的。你在听俄说吗?”那个男人讲到这里,突然问。

蒋晓芊一般在这个时候是没人来打搅她的,所以她也不担心会有人进来,她听得正入神呢,忽然听他这么问,忙回答:“哦,我在听,你继续讲。”回答完后,她按下了录音键,开始她以为不会很重要,但听了一部分,被他这么一打断,才想起应该录音的,这可是当今活生生的人剥削人的现实啊,录下来,以后说不定还可以当作新闻素材呢。

“那俄就继续讲了啊。那个东北人以前是个小偷,书的时候就染上了这个毛病。有一次俄半夜起来上每,看见他把俄们打工的那家工厂的一邢料偷偷装在麻袋里,从后面的围墙丢出,然后他再翻过围墙,等他回来,天都快亮了。第二天上班时,俄就问他,可他还恶狠狠的要挟俄说‘要是你把这事说出,就整死你!’,俄不怕他,因为俄比他壮,所以俄给他说‘你不把钱给俄分一半,俄就告你的状!’,他可能真的怕俄告状,很不情运的给了俄三十块钱。俄知道他偷卖的东西不止这点钱,但俄也不清楚他卖了多少钱,只威胁他说以后要带着俄一起干。就这样,蒋小姐,俄也开始成了小偷,不过,俄只偷那些没良心的老板东西,这是他们逼的,因为俄需要钱供弟弟妹妹上学。”电话机里传来了那男人的哭声。

蒋晓芊沉默着,等待着,因为她也不知道怎么安慰他,过了大约三十秒,电话机里再次传来声音。

“对不起,俄一个大老爷们,在你一个女人面前哭,笑话俄了吧?”那男人止住哭声后,自嘲的笑了笑说。

“没事,你继续说,我能理解。”蒋晓芊此时只能这么说。

那个男人接着讲:“就这样,俄和那个东北小偷开始了永远也没办法停止的偷盗生涯,赚的钱比打工多好几倍,打工成了俄的借口,其实就是为了要有地方偷东西卖。那个东北人和俄,咱俩不管到哪里,都一起干,后来又换了三家工厂,咱俩找的都是可以偷材料卖钱的那些工厂。慢慢的,俄和那东北人都攒了很多的钱,俄这辈子从没敢想过自己会有那么多钱,足足好几万哪!俄都不知道该怎么花,于是那东北人就带俄夜总会、卡拉ok厅、洗脚城等等这些地方玩乐。在一次夜总会里,俄认识了一个坐台小姐,详细的俄就不好意思给你说了。俄就说那个坐台小姐后来领俄认识了一个大哥,是黑社会的那种大哥,听说那个大哥有当地的警察罩着,很火。于是俄就从小偷变成了黑社会的一份子,开始那大哥只让俄干些打杂的事,就是收收保护费砸砸场子之类的活。因为俄身高体壮,每次收保护费都很顺利,那个黑社会大哥很赏识俄,把俄当作他的骨干份子,开始交给俄一些重要的事情做,主要是调教那些不听话的刚来的姑娘,并让俄管理着几个小姐,一是看着她们,不让她们逃跑,二是每天监督她们接客。说良心话,俄开始很同情那些姑娘,有时候她们每人每天要接待十几个客人,一个个累得都不成人样。可俄也没办法,俄也是卖命的,要是俄不干,那个黑社会大哥就会找人做了俄的呀!”电话机里又传来男人的哭声。

蒋晓芊现在算听明白了,这人是在逃犯,而且是黑社会性质的,她开始思考要不要马上报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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