卦妃天下 !五年之后,二十五岁的宁璎已经是分神期巅峰的修为,这样的修为,这样的年纪,到了可以谈婚论嫁的时候。尤其是沐仙宗宗主隐约感觉到,他飞升的契机,若说他还有什么放不下,自然是宁璎。
宁璎的名字已经响彻所有修炼宗门,沐仙宗宗主一放出这个意思,几乎是所有宗门都心动不已,尽管宁璎不是沐仙宗的大小姐,可她本身的修为就是一块超过沐仙宗大小姐的金字招牌。
一时间上门求亲的人那真的是踏破了门槛。
已经十七岁的沐梓邪在这之前是没有懂何为男女之情,但是当他听到宗主要给宁璎寻觅良人,听到有人对他说,你师傅迟早要嫁人,许一个门当户对的大宗门继承人,也有助于她夺回属于她的东西。
那一句‘你师傅迟早要嫁人’彻底的刺伤了沐梓邪。
师傅为何要嫁人?如果她一定要嫁人,那也应该是嫁给他才是!
于是他直奔宁璎的房中,开口便质问:“你要嫁人?”
宁璎正在看书,她看都没有看他一眼:“嗯。”
“为何?”沐梓邪气急败坏的逼到她的面前。
这一刻,宁璎才发现那个小小的孩子已经长到这么高,高出了她一个头,头一回如此气势汹汹,倒还真给了猝不及防的她压迫感。
“你放心,不论我和谁成亲,你是我的徒弟,谁都不能再伤了你。”宁璎以为沐梓邪是个小孩子,害怕被她抛弃,于是叹了一口气道,“这是宗主的心愿,宗主飞升在即,他素来疼爱我,若是我拒绝,难免会让他放心不下,若是因此影响宗主渡劫,我便是百死不能赎罪。”
是的,宁璎没有想过成亲,其实她到这个年岁都还没有开窍,她所有的行为都是在为着一直护着她的宗主考虑。而且,她相信宗主一定是给她做了最好的安排。
“那好,你如果一定要嫁人,你就嫁给我!”情急之下,沐梓邪完全没有忍住,一把抓住宁璎的手腕,脱口而出。
这一句话,让宁璎先是愣了愣,旋即噗嗤笑出了声,她如同哄孩子一样哄着沐梓邪:“你还是一个孩子呢唔……”
不等宁璎把话说完,沐梓邪就将从来不防备他的宁璎拉到怀里,狠狠的堵住了她的嘴,宁璎在一瞬间懵了,倒是真让沐梓邪吃了不少豆腐。
直到沐梓邪按住她,让她清楚的感觉到他的身体反应,对她说:“我不是孩子,你不要再把我当做孩子,我要做你的男人!”
宁璎被吓得出手失了轻重,一掌就将沐梓邪给打飞出去,看着他口吐鲜血,她想上前去搀扶他,跟他道歉,可是又实在觉得他无礼至极,于是冷着脸:“你要记住,我是你师傅,师傅永远只能是师傅!”
“呵呵呵……”沐梓邪缓缓的站起身,他伸手擦了擦唇角,“你是不是看不上我,是不是因为我无法成为你光复师门的助力,所以,你才不愿嫁给我?师徒?我们修炼之人,师徒结合的难道还少么?你用那世俗的理由无法说服我,除非你给我一个让我死心的理由,否则你休想嫁给旁人!”
宁璎的眉头都打了结,她想不明白沐梓邪这是脑子抽了哪门子疯,怎地突然变成了这副模样,完全不似平日里在她面前乖巧可人的模样。
“出去给我跪着,跪到你脑子清醒为止。”宁璎一拂袖就离开。
沐梓邪当真在院子外跪着,却一直跪着,如果说让他否认对宁璎的男女之情。他想,他恐怕这一辈子都清醒不了,那就让他这样跪着吧。
只要她高兴就好。
第一天,宁璎问他:“你可知错?”
沐梓邪回答:“我何错之有?对你动了情也是错么?”
气得宁璎摔上了房门。
第二天,宁璎问他:“知错了没?”
沐梓邪回:“我不认为我错了。”
第三天,第四天,第五天……
宁璎都在问他同一个问题,而沐梓邪的回答也一如既往的固执。原本对于成婚,她可有可无,但被沐梓邪弄得心烦意乱,在木宗主将各方求亲的才俊信息递给她让她甄选的时候,她竟然鬼使神差的一个个拒绝了。
看着她前后变化如此之大,沐宗主就问了缘由,对于沐宗主这个如父亲一般的长辈,宁璎完全没有隐瞒。沐宗主何等经历之人,从宁璎波动的情绪就知道,这个丫头对他的孙儿动了情,而尤不自知。
沐宗主倒突然觉得这不失为一桩好婚事,他的确想要给宁璎安排好他飞升之后的事情,大宗门的继承人不能选,否则宁璎就只能是一宗的宗主夫人,永远做不到自己的宗门的主人。可是不选择大宗门的继承人,有些身份地位的又有谁愿意成为宁璎背后的男人?
沐梓邪是个很好的人选,虽然他现在还不显,可是沐宗主深远的目光看得出沐梓邪不是池中之物,他的天赋极佳,一遇风云变化龙。早晚有一日会超越宁璎,而且沐梓邪虽然是他的孙儿,但却算得上孤身一人,除了宁璎没有旁的亲人,若是沐梓邪当真对宁璎真心,那就堪称完美。
沐宗主倒也没有点破,他将所有求亲的人都压下去,先把沐梓邪给带走,才回来对宁璎说,既然宁璎心烦他,不如将他派出去做事。都已经先斩后奏,发命令的又是宁璎最尊重的沐宗主,宁璎自然是应允。
沐宗主将沐梓邪提到了自己闭关之处,日夜的磨砺他,告诉他要想迎娶宁璎,他得在一年之内,修为超过宁璎。
那时沐梓邪不过才是重拾元婴期的修为,元婴期到宁璎分神期巅峰,中间隔着化神期,炼虚期,分神期,也就是他到合体期。
这简直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但是沐梓邪答应了!
和沐梓邪分隔就是一整年,分开了,宁璎才慢慢时不时的想起他,似乎少了他感觉少了些什么,她到现在都只是认为这是一种不适应的习惯,直到一年后的一件事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