卦妃天下 !用白月留下来的钥匙,果然在曹珪的私宅内,那个小亭地下发现了密道,密道有一扇铁门。打开门之后,就寻到了四十多个箱子。这个箱子一个个抬出来,齐刚的汗不断的抹。
此刻他是非常的庆幸,他没有想过要保住曹珪,不然这就是铁证!这会儿,没有人会怀疑曹珪没有带人去行刺明诺,否则这么多金银珠宝还能有外人能够嫁祸在这么隐蔽的地方?
“金银都已经有一百余万两,还有些珠宝,粗略算了算,怎么也应该有六七十万两,算上齐刚给的三十五万两,差不多能够凑个两百万两的整数。”明诺清点之后,将记录在案的账薄递给温亭湛看。
“还真是不少。”温亭湛拿过账薄,随意的翻了翻。
“怎么会比全跃报的数差这么多?”夜摇光皱眉。
“全跃是个聪明人。”温亭湛宠溺的看着夜摇光。
全跃故意少报,就是给他一个空间,一个能够捞到好处的空间,借此来希望他能够更加尽心的照顾雷婷婷。不过,全跃到底错看了他,全跃以为他明白了他的用意,就会将查运银钱的差事往身上揽,也许就连陛下也这般认为,可他对金钱从来无动于衷。
若非元国师的人横插一手,他根本就不会再与这件事扯上干系。至于雷婷婷,君子一诺,既然答应了,无论有没有好处,他们都会尽心。
“咦?”就在这时,随意在这些展开,正准备密封的珠宝箱子中间走动的夜摇光突然瞄到了一物,她大步走上前,拂开上方的珠玉,从里面取出了一块玉简。
玉简冰凉轻盈,拿在手里却是分量极重,重得有些不符合常理,倒仿佛是一块假玉。
温亭湛被夜摇光的声音吸引过来,从夜摇光的手中抽走玉简,翻来覆去看了一遍:“这是一块假玉。”
明诺上前,一样就觉得这是个假货,不由皱眉:“怎么会有这东西?”
记录的主簿连忙躬身走上前:“世子这东西,卑职已经让人扔出去,怎地还在这里?”
“既然是没有录入的无用之物,就给我吧。”温亭湛顺势说道。
明诺和主簿都不由认真的看了看温亭湛,想知道这是什么东西竟然能够让温亭湛都动容,可温亭湛的模样却什么都看不透,然而他们又确定这是一块外面小货摊随手一把抓的东西。
于是明诺点头:“既然得了你的眼缘,你便拿去。”
温亭湛将合拢的账薄递给明诺:“我们何时启程?”
“明日。”明诺回道。
“好,趁着天色尚早,我带着摇摇去购置些小物件,带回去赠友。”温亭湛自然而然的握着夜摇光的手,对明诺交代了一声,就牵着她走了。
离开了曹珪的宅子,温亭湛倒也没有欺骗明诺,他们的确是要去购置一些东西带回去送人,一般特产宜芳已经带人准备好。可比如褚帝师这样的长辈,怎么也不能随便送点特产就打发,还得备上一份心意。
“今年中秋,没有给摇摇备礼,原是打算回去之后,给摇摇备上。”温亭湛从怀里取出那一块玉简递到夜摇光的面前,“既然上天送来,那我便借花献佛。”
“拿一块假玉打发我?”夜摇光一把夺过来,冷哼道。
“玉的真假尚且莫定论,这东西只怕送到了摇摇心坎里。”温亭湛笑道,“当年诛灭影子妖之后,卢先生曾赠过摇摇一个大同小异的竹简。”
“过目不忘,早就知道瞒不了你。”夜摇光摆弄一番这个青绿色的玉简。
玉简和当初的竹简一样,两端有缕空花纹,连着一个四周有祥云的八卦图形,不一样的是竹简的中间是一个绿衣飘飘的人身蛇尾的女子,就是八大神兽之一的白矖,而玉简上的是八大神兽之一的青龙。
不怒自威的面容,盘旋雕刻栩栩如生的龙身,其身的颜色就是这块玉的本色。夜摇光同样运气,这一块玉简和当初的竹简一样会吸收她的五行之气。
“这与那竹简应当是一套,若是我没有猜错应该还有六个不同质地的简,可此物的用处我却不知。”夜摇光指坶摩挲着玉简,沉思道,“等到我们下次再去缘生观时,我亲自带着它们去见一见师叔,只能看看见多识广的师叔可知晓这八块简的来历。”
“那就先莫烦忧,我们去走走。”温亭湛将玉简从夜摇光的手中抽出来,放入夜摇光的腰间,而后带着她,在兰县的街道穿梭。
也不介意,随着夜摇光饿了就随便寻一个摊子吃点杂食,两人逛到了晚间,买好的东西就让卫荆等人提前带回去,所以他们是空手出来,也是空手回去。
“早歇息,我明日一早要赶路。”回去之后,温亭湛早已经吩咐好宜芳给夜摇光备好沐浴的水,轻声叮嘱了一声,就回了自己的房间。
沐浴之后,夜摇光一夜好眠。为了不耽搁行程,不再午间最热的时候赶路,他们几乎是天刚刚亮,才刚刚寅时末就启程。
由于明诺要调集大量的军队帮忙押韵那近两百万两的银钱,温亭湛上路的第一天,就把所有人都扔给了明诺,让乾阳和连山也跟着保护。
他则是带着夜摇光又溜之大吉,两人走了与来时完全不相同的路。依然是一路游山玩水,似乎同样下足了功夫,何处有美景,何处有美食,温亭湛都是了若指掌,恰似一本活的移动地图,夜摇光跟着他只需要吃吃吃和玩玩玩。
“阿湛,你知道吗,你真是世界级的完美夫君。”这夜,夜色极好,他们租用了一户鱼家建在河边的小楼,温亭湛凭栏站在木质的楼板上,望着与黑夜连成一线的海平线,夜摇光从身后抱住了他的腰,将她的头靠在他的后背上。
夜摇光已经没有言语形容她的幸福,她好想对着大海高喊,那一种满溢的幸福,让她觉得若是遇上温亭湛这样的男子,只怕任何女子都愿意逆了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