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丧尸时代 !再往前走,有一具侧倒在地,被啃得只剩下筋骨的尸体。若不是尸体脚上还套着另一只同样款式高跟鞋,谁也没法判断这具尸体就是那台宝马的主人。
地上蔓延着发黑的血渍和一些没吃干净的脏器,换做普通人,必定会觉得胃部不适。杨非唇角却露出了一丝淡淡的笑容。
在末世,失去了主人的物品,奉行先到者得的原则,杨非当然不会放过这样的好东西。
他把丛林之刃放在脚边,细细翻查女人的皮草上衣和她掉落在地的名牌手包。从她残存的一些毛发组织来看,女人年纪不大,但随身的物品都是价格不菲的名牌货。
杨非看都没看那装满了粉红大钞的香奈儿钱包,反而拿走了她手包里的几块m国巧克力和大卫杜夫的香烟。随后,他从女人被撕扯得稀烂的白色皮草外套内找到了车钥匙,转身走向那台白色的suv。
内饰干净,显然没有经过激战,女人是因为过度的惊吓而自己跑出来的。车况很好,杨非轻扭车钥匙,这台豪车就发动起来。关上车门,还能闻到一股迷人的香水味。杨非随手撕掉了粉红毛绒熊的把套扔出窗外,动作娴熟地把车子开出这一团车祸的混乱现场。
宝马车快速地在街上行驶着,不时惊动那些没有跟着幸存者出城的零星丧尸。引擎声吸引了他们,嗜血的本能促使他们僵硬地转过身体,步履蹒跚地追着宝马车行走。可惜这些初级丧尸动作太慢,没多远就被车子甩得没了影子。
在来s市之前,杨非就在网上找到了这个城市的地形图,并且牢牢记住了有用场所的分布。而且,这座城市的构造本就方方正正,东西为路南北为街,本就很方便牢记。
杨非拐下立交桥,一台喷涂有“市政抢修”的100t巨型吊车侧翻在马路中央,金属支架在崭新的柏油路上划出长达20米的痕迹。吊装臂杆和钢丝绳甩在车辆密布的路上,把整条道路完全堵死,使得宝马车无法继续前进。
他拿起背包和丛林之刃,熄火下车。凭借着记忆,继续在这一片狼藉中前进,不时抬腕看表,时间刚刚接近上午9点半。
这条街临街的一面几乎都是带有落地窗的商铺。末世发生的时候,这些商铺还在营业,除了杨非无人预知这场灾难的到来,使得丧尸能够很快的砸破这些商铺的门户,长驱直入地进攻里面惊恐万分的人类。
几乎所有的窗玻璃都被破碎,模糊不清的玻璃到处是横向喷溅的血迹和带血的手印。杨非甚至都不用看,也知道这些曾经繁华的商铺之内上演了怎样的惨剧。
随着行进,地上不时有人类的头颅和残肢,杨非身体微曲,紧蹙双眉,保持着十一二分的警戒心向前行进。
强烈的阳光打在黑血和腐肉之间,浓烈的焦臭和血腥交织在一起,让人感觉窒息。整个城市已经感觉不到任何生命的存在。
行进的路上,偶尔也遇到一两头步履蹒跚的初级丧尸,杨非不费多少力气就能解决了他们。以杨非现阶段的身体条件和武器,解决一两头落单的丧尸不是问题。但他无法面对成群的丧尸群,所以,把握“城市真空期”得到更多的补给,对于他以后的生存有着至关重要的作用。
他很快在一家大药房门前驻足,让杨非疑惑的是,这家大药房的铁卷闸居然是放下来的。要知道,末世发生的时候正巧是中午,这样一个客源充足的大药房,除了有人早早发现到来的丧尸,不会有其他理由在营业时间大关其门。
有点意思,杨非难免露出几丝微笑。随后,他提起丛林之刃,一刀斩断了卷闸的锁。只听哗啦一声响,铁卷闸应声而起。
由于卷闸的保护作用,这家店很好的保存了下来,连玻璃推拉门都没有像其他商铺那样破坏严重,甚至连血渍都没有。
杨非漠然地推开店门走了进去,随后,一股浓重的药味扑面而来。货架被撞翻了,到处散乱着盒装的药品。有些玻璃瓶包装的药剂被打碎了,顺着包装盒流了一地浓黑色的药汤。
整个药店弥漫着一股难闻的药味,和血腥的气息交织在一起,杨非刚进门就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正在柜台后面用餐的两头丧尸听到这个声音,缓缓地直起了脑袋,在看到这里突然多了一个活人之后,两头丧尸表现出极大的亢奋,立刻就从地上站了起来。
“嗬嗬嗬嗬……”丧尸发出一连串让人惊悚的声音,随后摇头摆尾地扬起双手,摇摇晃晃地走了过来。
杨非一愣,事情多少有些出乎意料,药房的卷闸和玻璃门都是完好的,这里怎么会凭白冒出两头丧尸来?
不过他没有想更多,而是立刻拔出丛林之刃,双眼死死盯着缓缓逼近的两头丧尸。
从外表判断,他俩穿着相同的橙色工作服,应该是属于某厂的工人。身上的衣服或多或少都被撕得破碎,露出沾满了鲜血和碎肉的内衣。
他们脸色已完全变得青白,眼睛向外翻出挤涨到几乎爆裂,完全看不到瞳孔,嘴角和面部残存着牺牲者淋漓的鲜血。身上所有裸露的肌肤无一不是龟裂渗出脓血的。
先是逼过来的丧尸高大健壮,这样身材的人经由x1017变异为丧尸,力量强大,很难正面杀死他。杨非双眉微挑,掏出一把响尾蛇匕首对着他张开的血盆大口扔了出去,这把飞刀直接刺进了丧尸的流脓血的大嘴中,随后贯穿后脑而出,只听“噗”的一声,青紫色的脓血向后喷射而出。
丧尸是没有痛觉的,但飞刀在瞬间刺穿了这头丧尸的脊椎神经,让这头丧尸完全失去了力量,向后仰倒在地。它还在挣扎,张开的双臂凭空乱扇乱摆,拼命想要站起身来,可是这些努力都是徒劳的。这头丧尸很快周身一抽,完全不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