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尊农女:妖孽王爷赖上门 !第712章 慕侯爷在愁什么?
这百里丞相病了要请名医,墨冥辰也没让谢元修从神医谷过来,只是第二日请姜琳去了趟丞相府。
姜琳上次送亲时没遇到柳絮衣,回头又接到她爹和女儿的信,让她不要离京。
这几日她气得上窜下跳,满京城乱转。
今日往丞相府一去,傍晚出来的时候,神清气爽,满面喜色。
墨冥辰压不住心里的好奇,特意来关心一下百里丞相的病情。
“隐疾,不方便透露。”姜琳一头子钻进了马车里,敷衍地答了一句。
之后几日,百里无忧依旧是每日早朝后就回了相府,姜琳也每天按时往丞相府去。
她其实也没在丞相府诊什么病,每天都是从相府大门进去,一盏茶的功夫从后门出来,匆匆往御史府去了。
如是过了五日,这天姜琳从御史府回相府后,还停留了许久,月上柳梢时才从里头出来,待得上了马车,却也没有如以往一般往那只剩她一人的宅院去,而是让车夫疾驰出城,去了西郊。
西郊大营里外还如先前那般对峙着,白辰谨帯兵在此扎营,如今日日宿在营帐里。
他带得人马里有巡防营的将士,还有先前从西郊大营里撤出来的,那些不愿跟慕绥同流合污违抗圣命的守军。
前几日两方还按剑相对,严阵以待,如今守了太多天,上头没旨意下来,里面也没动静,这一入了夜,苦守无趣的两方人马还隔着围拦聊上了。
大家从前本就一起在西郊大营演练,一同护卫京城安危,这一道围拦隔开的,多的是当初一起抓过贼,剿过匪,闲来喝酒逛花楼的好兄弟。
起先大营里头的那些将士还满腹警惕不敢开口,可止不住外头的好兄弟成日的骚扰,里头的难免也有了动摇,从偶尔搭两句演变到后来靠在围拦上闲叙。
“白郡王,这都成什么样子了?”沈廉今夜正好奉命过来查探情况,一眼看到那西郊大营后头搬了马扎坐了一排的将士们,顿时沉了脸,忍不住质问身旁提着食盒的白辰谨。
白辰谨发现今日秦记酒楼送过来的菜色不错,正高兴呢,听沈廉质问,不以为意地挥了挥手:“本王瞧他们站着说话太辛苦,特意准了他们稍坐一会儿,沈将军放心,威远候一直窝在演武堂里头呢,看不到的。”
那演武堂后面也没开窗,慕绥又看不到后面的情况,所以他才特意准了那后面的将士帯着马扎守夜,这前头慕绥看得到的地方,两方的人可都站得规规整整的。
“慕绥公然抗旨,还唆使西郊大营的将士与我们对抗,面对此等叛贼,白郡王怎可让手下将士如此松懈?”沈廉听他这般,脸色沉得更厉害了。
这郡王久不领兵,连军中律法都给忘光了?!
后头营帐里提了一桶热茶出来的伙头兵听到这话,吓了一跳,又悄悄退了回去。
白辰谨耸了耸肩,唤了人把食盒先给他拿进去:“这陛下都还没说威远候是逆贼呢,咱们可不好在这里妄下定论。”
白辰谨见沈廉满眼不悦,搭了他的肩膀要带他往西郊大营门口去:“沈将军既然来了,不如也去前头拜拜吧。”
拜拜?沈廉面露疑色,还没等他问白辰谨要拜什么,看到门口摆着的香案时,气得差点当场晕厥:“白郡王这是何意?”
“那里头摆的可都是护国有功的猛将,是你我和众将士的前辈楷模,可不得好好拜拜?”白辰谨顿了一顿,又笑着指向那一堆牌位后面的匾额,“沈将军若是不想拜慕家大将,也该拜一下圣祖御笔亲题的匾额才是。朗泫,给沈将军取三柱香来。”
那正奉命蹲在香案前认真烧纸的将士听到白辰谨的话,忙不迭地去取香。
缭缭青烟凑到跟前,熏得沈廉不知所措。
他咬牙看了眼前的情形片刻,也没去接香,侧身躲开了白辰谨搭在他肩上的手,按剑大步离去了。
他前阵子本是想请命过来拿人的,可上头不让,非要派了白郡王过来。
这两军对峙是何等严肃之事?现下被白郡王搞得这般乌烟瘴气,偏最近朝上众臣都忙着应付西凉国,也没人来管管这边的情形!
“郡王,属下刚刚好像看到有人潜进西郊大营了。”朗泫眼见沈廉走远,他抖了抖香灰,小声禀报,“那人轻功极高,身法诡谲,我们的人没拦住,里头的人没察觉,她还有一个同伙,自称是姜府的车夫,现下已经收押入营了。”
“姜府?”白辰谨挑了挑眉,接过了朗泫手里燃了一大截的三炷香。
“可要属下严刑拷问,查清身份来意?”闯进去的人他们没拦住,好在在后面林子里搜索时抓了一个,倒是可以拷问一番。
“无妨的,是自己人,放了吧。”白辰谨摇了摇头,也没让朗泫继续烧纸了,“你去后头盯着,待得时机成熟,让他们动手便是。”
这都守了好多天了,他可不想一直在这里跟慕绥耗下去。
白辰谨将香插在香案里,目光越过那一片牌位,落在后头那块忠勇护国的匾额上。
那样御笔亲题的牌匾,白家祠堂里也有一块。
那可是他爹用命换来的,虽说自己对那早逝的父亲没什么印象,可若是他哪日也如慕绥这般,将先祖的牌位和那匾额就这么摆着风吹日晒,他爹铁定要从地底下爬起来,痛揍他一顿!
大营演武堂里,慕绥正在厅中烦躁地踱步。
府中生变,柳絮衣不知去向,他独自一人送爱女远嫁,心中多有凄凉又担心自己那跑了个没影的夫人会在送亲途中生出什么乱子来,那日便只送了慕雪歌出府,就来了西郊大营。
初闻途中果然出了变故的时候,他便从隔得不远的祠堂里请来了这些牌位,严守大营。
最开始的两日,他又急又怒,急他那不知所踪的女儿,怒那谋划此事的人,硬是将他和慕家拖下水。
最近他更是要被气死了,却不是为着外面的情势,而是他发现先前那些誓死要与他共进退的亲随们最近行为举止越发奇怪了。
外头的守军还没动,西郊大营里的存粮也足,偏身边守卫的人除却季淮安和几个副将外,那脸上都时不时挂了退意,再这么下去,他等不到事情水落石出,等不到云州那边的决断,自己就要上堂听讯了。
慕绥真心焦火燥之际,突然听得里间响起一个清凌凌的声音:“慕侯爷这是在愁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