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田山里汉:神医美娇娘 !而在离开之时,她也是故技重施,又用另一把粉末,将那些昏睡的人唤醒。
如此,悄然无声,悄无声息,她们来得神不知鬼不觉。
至于那些曾昏睡的人,则只以为自己打了个瞌睡。浑然不知在自己睡着的时候,已有人像逛自家花园似的在这宅邸内横行无阻。
悠悠浅浅的笛声如泣如诉,青和一连吹了几支曲,才将这玉笛子收起。
阿莲捧着个托盘,托盘上是一套紫砂茶具。她静默着,注视着,聆听着,而她目光所向,那名被她纳入视野之中的男子,却是始终背对着她。
阿莲轻轻的抿了下嘴唇,将手贴在这紫砂茶壶的茶壶壁上,这壶还有些暖,但她知道公子素来喜爱喝热茶,热茶和暖茶是不一样的。
公子最爱喝那种极热的,滚烫的,热至烫嘴才最佳。
许多人,一见公子如今这样子,便容易被公子的外表给骗到,以为公子应是那种无欲无求的淡泊性子,殊不知,公子这人极端得很。
嗜辣,嗜烈酒,喜极热,再不然就是极寒的,如最爱冬日漫天的雪,檐下的冰……
这便是公子,一个很极端的人。
青和背对阿莲而立,他赏着夜色。而阿莲则是重新沏了壶热茶捧至青和的面前。
青和执起茶杯,摇晃着杯中澄亮的茶汤,这茶汤正飘散着热气。
他眸色恍惚,空漠,人似傻了般的,呢喃着问道:“你说,她而今,在做什么呢?”
阿莲垂首,“属下不知。”
她知公子口中的‘她’,所指之人正是那宝威元帅。然这种问题,却不是她敢回答的。
对,不敢,她不敢回答。
她怕答错了,反而会使自己招至公子的不快……
想说的,不敢说;想问的,不敢问。这便是阿莲。若不是因着身份,若不是因着这些顾忌,她真想大着胆子问一问公子心中的想法。
既爱得这般苦,又为何还要爱着呢?
如公子这般出色的人儿,想要女人还不容易,可为何,竟偏偏陷落在这一人的身上?
分明这般爱着,也只会让他自己自苦罢了,可他却仍是执着不改。
又为何就……不能释怀呢?
为何就,不能放手呢?
只需退一步,便可海阔天空,公子自己,也能轻松上许多。
可为何……他就是,不呢?
阿莲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似欲将这种种心绪压进心底。
不论心中如何作想,在公子面前,她永远都只能是公子最忠诚最得力的下属,永远……
都只能是这样而已。
心下,惨然苦笑,可面上,却照旧是风轻云淡。
青和不知阿莲内心是何等感受,他只知,他只要一想而今那个女人在做什么,是否在那些男人的怀里,是否在对那些男人温柔小意,是否会在那些男人面前展露笑靥,他就……难以遏制的嫉妒,直冲上头,几乎能逼疯了他!
他的脸色频频变换,或是乌黑,或是铁青。紧攥的拳头,手背冒出了青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