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园医锦 !他享受着小姑娘对他的颜,露出痴迷的目光;沉溺在小姑娘,不时亲亲抱抱举高高的亲昵表现中;哪怕只是在一旁静静地看着她忙碌,都是一种心灵的满足……由奢入俭难,习惯了有她的陪伴,他无法想象没有在他身边的日子,将会是什么样的煎熬。
这个小没良心的,却语调轻松地道:“不是有尘哥哥的人帮我盯着吗?尘哥哥选的人,我当然放心!”
凌绝尘突然恨自己,为什么当初事无巨细地为小姑娘打算。现在倒好,这家伙无牵无挂,离开得更利落了!
“就不能……留下来陪我一起过个年吗?”凌绝尘眼神落寞,浑身上下散发出淡淡地哀伤。就连那双灿若星子的美目,也黯淡了许多。
顾夜心一软,差点就答应留下来了。不过,她及时地咬住自己的嘴唇,不让尘哥哥的美男计得逞。她撒娇地滚进凌绝尘的怀中,甜甜地道:
“尘哥哥,你再忍上两年!短暂的离别,是为了更好的相逢!你要理解我,我还能跟爹娘哥哥们一起过几个春节?将来的每一个春节、元宵、端午、中秋……我们都会在一起!”
凌绝尘那充满磁性的声音,可怜兮兮地道:“你去年也是这么说的……我真的好想,好想,好想……跟你一起过今年的春节。留下来,好不好?”
“我也好想好想好想……跟尘哥哥在一起。可是,为人子女,我已经跟爹爹娘亲错过了十三年,在为数不多的闺中时光,我希望能够履行子女的义务,好好在他们身边尽尽孝。尘哥哥,我知道你最好了,你肯定能理解我纠结又矛盾的心情。能体谅我的,对吗?”要说撒娇卖萌,顾夜这一世已经得心应手。
凌绝尘被她拿捏得死死的。无奈地叹了口气,将小姑娘轻轻拥入怀中,柔声道:“你明知道,我舍不得让你为难的。虽然有万般不舍,只要你坚持,尘哥哥都不会勉强你的。可是,我还是要让你知道,我希望能陪你朝朝暮暮的心情……”
“嘻……”怀中的小姑娘,突然发出一声轻笑。这没心没肺的小姑娘,捂着嘴巴道,“尘哥哥,你是不是被琼瑶奶奶附体了。突然来一串琼瑶体的台词。不行了,我实在忍不住,不厚道地笑了!”
“你这小丫头……”躲煞风景啊!他好不容易感性了一回,气氛被这丫头破坏精光,凌绝尘咬了一下小姑娘的鼻头,“等着,你十六岁的时候,尘哥哥就把你娶回来。说过的话,一定要算数,知道吗?”
“我等着呢!只要尘哥哥能过了我爹和哥哥们那一关!”顾夜捂着自己的鼻子,眼中露出狡黠的笑意。
凌绝尘成竹在胸:“你就安心等着做我的新娘吧!明年你及笄,尘哥哥会亲去参加你的及笄礼。”
“太好了!到时候我们又能见面了!”小姑娘爱娇地搂着他的脖子,献上了自己的香吻,“尘哥哥,我会想你的!”
凌绝尘加深了这个甜蜜的亲吻,良久才分开。他又在小姑娘额头上印了一个吻:“什么时候离开?我安排好其他的事,送你回去……”
“不用了,尘哥哥你挺忙的,听说北边黎国又有些不安分了……”顾夜虽然很希望尘哥哥能送她一程,可又不愿意耽误他的正事。
“没事!送你回来,我领旨带兵去边疆,震慑一下黎国那些不知死活的家伙们!”凌绝尘根本没把黎国的将领放在眼里。
黎国和炎国,边疆每年都会有一些小摩擦,顾夜也没把这当回事儿。她笑着点点头,突然话锋一转,道:
“对了!宫离殇那个妖孽男,听说如愿当上了黎国的太子。这家伙,在东灵的时候,还曾经对我动过杀机呢。尘哥哥遇见他,一定要帮我好好教训教训他!”
凌绝尘摸摸小姑娘头上一撮,俏皮地翘起来的小呆毛。这小丫头最记仇了,一年多以前的事,她还记得那么清楚。不过,不用小姑娘提醒,他也没打算让宫离殇好过,敢对他如珍似宝捧在手心的小姑娘下手,必须给那家伙一个刻骨铭心的教训。
虽然很是不舍,但离别终究是要来临的。顾夜来的时候,是半夜悄悄进城的,知道的人不多,走的时候,动静却很大——半个朝中的人,几乎都来送她了!就连京中得到消息的老百姓,也自发地聚集在街道两边,送别这位挽救了盛京的小神医。
在马车中,先开车床的帘子,悄咪咪往外看的顾夜,忍不住露出一抹自豪的神情:“被人拥戴的感觉,还真不赖呢!”
马车的周围,不但有宁王,还有四皇子、靖王世子、季献戎……等王公贵族家的公子。百姓们一看,就知道马车里坐的是谁了!
马车走到哪儿,百姓都会齐声道:“小神医慢走,一路顺风……”
顾夜感动之余,听到人群中有人不舍地道:“小神医什么时候还回咱们盛京?我们京城的百姓会永远记住您的恩德的!”
“小神医,请您一定要再来炎国,再来盛京啊!”
还有人很八卦地道:“放心吧,小神医肯定会回来的!宁王府女主人的位置正虚席以待呢!”
“对,对!下次再回来,就是以宁王妃的身份了。那时候,小神医就不会再离开了。这可是我们盛京百姓的福气呢!”
“你们听说了吗?小神医在她的瞳安封地,开始着手建药厂了。东灵的顾氏制药,你们听过没?没有?也太孤陋寡闻了!”
“我知道,我知道!我跟我们东家到东灵走商的时候,听说过!在东灵,顾氏制药的名声可响了!不但有价值不菲的丸药,还有甜甜的儿童药,就连大人喝的药,也有甜的呢!”
“什么甜药能治病?别是骗人的吧?”
“骗人?顾氏制药可是小神医的产业,小神医来到咱们炎国,连着挽救了两场瘟疫,她的药能骗人?我们东家挤破头买了几瓶冲剂回来,受风寒的时候才喝了三天,就痊愈了。谁敢说甜药是骗人的?”
“哎呦!这么有效?那……等瞳安的药厂建成了,咱们京城是不是也有甜药出售?”
“当然!听说京中的好几个大药铺,都跟药厂那边接触过,契书都签好了呢!对了,健生堂药铺,新推出的药酒和药油,据说就是小神医的方子呢!不少从军中退下来的老兵,用来药酒和药油,腿上的旧伤,都有了明显的改善……”
“你怎么什么都知道?不会是健生堂的托吧?”
“我二大爷家的三儿子的小舅子的连襟,就是健生堂的伙计。他说,宁王府的凌老将军,都拿药酒和药油,送给以前军中的老属下呢!”
“我也听说了!威虎将军的父亲,在战场上留下痼疾日渐严重,这两年都下不了床了。用了凌老将军送给他的药油,搭配着服用药酒,没半个月就能下床了。我上次还远远地看着他,拄着拐出门溜达呢!”
“这么有效?我家老父亲的腿脚也不好,阴天下雨肿得走不了路。我这就去健生堂买些药酒药油回去……”
这些百姓本来是送行的,渐渐地歪楼到药厂和药油上去了,也算是给顾夜的药厂,打了次小小的广告。
四皇子和朝中的官员,把顾夜送到了京城外的十里长亭。顾夜下了马车,对为她送行的官员们,躬身拱手一礼,笑道:“多谢各位前来相送,请回吧!”
四皇子叹了一口气,一脸不舍地道:“表嫂,你就这么回去了?你真忍心把表哥扔在盛京,两人天各一方?”
“那能怎么办?要不……你给他放一年长假,我把他打包带回东灵去?”顾夜一眼看穿了他的本质——他哪里是舍不得她,而是舍不得她家颜婶的手艺呢!
已经在父皇的奴役下,开始正式接触朝政的四皇子,赶忙道:“那哪行呢?宁王表哥是朝中的顶梁柱,北疆那边正不太平呢。需要表哥这尊大佛,去镇住黎国那些妖魔鬼怪!他去送你的这些日子,还是硬挤出来的呢!”
“你们炎国那么多武将,怎么就非尘哥哥不可了?”顾夜冲他翻了个大白眼。
四皇子笑道:“宁王表哥威名远扬,他往边疆一站,那些黎国的军队就闻风丧胆。多省事儿?”
“原来你是拿尘哥哥镇宅用啊!”
“不是镇宅,是镇边!”四皇子纠正道!
顾夜撇撇嘴——还不是一样?
季献戎凑过来,皱巴着一张包子脸,哭唧唧地道:“表婶,能不走吗?我舍不得你……呜呜,我会想你的!”
“想我?是想我家点心吧?”顾夜伸手弹了他脑门一下。
季献戎立刻表忠心道:“表婶婶,你怎么能这么想我呢?我这人虽然好吃了些,但您不能怀疑我对您的一片赤诚之心!”
“行了!你想吃点心了,就去福星楼。那儿的点心师,是颜婶亲自教导出来的,已经出师,手艺还是很不错的!馋了,就去庆丰楼,那儿不但有美味佳肴,还有新式点心……”顾夜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