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婚后爱:老公轻点宠 !宋凉生一直以为,他可以一点也不在意她的身边有谁。
他一直以为他爱的人是蓝梦。
可是,当他亲眼看到顾朝夕穿着睡衣出现在苏晚家。
当他亲耳听到苏晚喊顾朝夕“老公”……
宋凉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离开的。
他才发现,自己并不是如想象中的那般无动于衷。
他清楚地感受到,有一团怒火在胸膛里熊熊燃烧着,甚至有越烧越烈的趋势。
宋凉生蓦地踩下刹车,法拉利骤然在路边停下,轮胎摩擦地面发出尖锐的声响。
他狠狠地拍了下方向盘,突然间头痛欲裂,手机却又一次响起来。
他稍稍恢复了冷静,才拿过来看,目光冷冷地点开了短信。
“凉生,这是我给你最后的机会,也是给我自己最后的机会,来不来随便你。”
宋凉生握着手机,闭上眼睛。
许久之后,他才睁开。
盯着黯淡下去的手机屏幕,不再有短信进来,也不再有电话。
他犹豫了下,还是回拨了蓝梦的号码。
“对不起,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
宋凉生心头猛地一紧,把手机丢到一边,重新启动车子,在前面的路口掉转了车头。
宋凉生打开蓝梦公寓的门,扑面而来的是一阵冷气。
他的太阳穴突突地跳动,电光火石间,心中涌起了一些不好的预感。
宋凉生来不及关上防盗门,就大步地走去蓝梦的卧室。
却发现被子叠得整整齐齐,衣裙也收拾好挂在衣架上。
他在床边站了十几秒,然后蓦地转身跑向卫生间。
他越靠近卫生间,越能听到里面传来的水滴声。
当他的手搁在门把上,心里的不安感也越来越浓。
他一下子就推开了门,昏暗的卫浴间里,蓝梦穿着白裙躺在浴缸里,一池的清水已经被嫣红的血染红。
她的手里拿了把剃须刀,左手无力地垂在浴缸边,腕间有血液喷涌而出。
蓝梦浑身湿漉漉的,她好像感应到有人来了,睫毛微微地颤动。
睁开眼,那双平日里溢满光彩的美眸此刻却暗淡得可怕。
她目光涣散地看着门口,似在看他又好像是在看更远的地方。
“凉生……”她苍白的双唇轻启,无声地吐出两个字。
宋凉生几步上前,一把夺走了她手里的剃须刀。
他的手在颤抖,拿过架子上的毛巾,紧紧地按住她血流不止的左手腕,然后把她从水里捞起来迅速地往外走。
蓝梦嘴唇嗫喏,靠在他的怀里奄奄一息。
仰头看着他冷俊却焦急的侧脸,虚弱地挽起唇角。
眼角有泪水涌出,委屈而却又知足:“凉生,我以为你再也不要我了。”
“别说话,留着点力气,我送你去医院!”
蓝梦昏昏欲睡,双手不顾疼痛抓住他的衣服:“凉生,别离开我,你千瓦不要离开我……”
季寒手里提着一大包的孕妇*,刚刚走进公寓楼,就看到宋凉生抱着浑身湿透的蓝梦从电梯里冲出来。
他一时有些搞不懂出了什么事,愣在了原地。
等到宋凉生走近,他才看到蓝梦身上的血迹斑斑。
“梦梦!你怎么流这么多血!”季寒手足无措地叫起来。
宋凉生压着声音里的不安,厉声道:“还不快去开车!”
季寒一愣,待反应过来,扔了手里抱着的东西,撒腿就往外面跑。
蓝梦割脉过深,割到了神经,一到医院就被推进了手术室抢救。
宋凉生站在走廊里,望着亮起的手术灯,怔怔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身后响起凌乱的脚步声,他刚要回头,右脸蓦地一疼,他整个人一个趔趄撞到墙壁上。
季寒表情阴鸷地站在他面前。
宋凉生站稳后,捂着自己被打破的嘴角,垂着头,眼皮都没动一下。
季寒的目光紧盯着宋凉生,说:“梦梦为你付出了那么多,可是你呢?你又做了些什么?宋凉生,你连男人的一点担当都没有了吗?”
“你长这么大,难道不知道医院里不得喧哗?”宋凉生淡淡地说着,始终没看季寒一眼。
季寒再也按捺不住,大步冲上去,一把揪起宋凉生的衣领:“你这样到底算什么?你以前的深情不移去哪里了?宋凉生,你敢不敢再虚伪一点!”
宋凉生回望着义愤填膺的季寒,慢慢却有力地拨开他的手,“我现在没工夫跟你吵架。”
“混蛋!”季寒抡起拳头就要砸向宋凉生的脸,却反被牢牢地握住。
他错愕地看着宋凉生,后者一把甩开他的手,“你这么冲动,等她醒过来只会刺激到她。”
季寒气急败坏地道:“宋凉生,你要是个男人就跟我出去打一架!现在装温柔体贴给谁看!”
正在这时,手术室的门打开,蓝梦躺在病床上被护士推出来。
季寒已经冲到医生的跟前,拉着他的衣袖问道:“医生,病人有没有怎么样?宝宝呢?宝宝保住了吗?”
医生摘下口罩,“病人的手腕割得很深,幸好抢救及时,没有酿成更严重的后果,可宝宝没有保住。”
季寒宛如被雷劈了一般!
孩子……
没有了?
“除了宝宝,还有……”医生又继续说道。
“还有什么?”一直没开口的宋凉生突然望着医生接话问道。
医生看了眼宋凉生,又看看季寒:“目前最严重的是,病人割脉的时候伤到了神经,具体伤到什么程度,要等病人醒过来才知道。但你们要做好最坏的打算。”
“医生你这话什么意思?”季寒神色慌张,脸上的血色也渐渐褪去。
“如果伤得厉害,病人以后哪怕是治愈了,她的左手也不能像正常人一样活动自如。”
宋凉生瞳孔蓦地一缩,他看着医生的嘴唇不断翕动,却已经听不清医生在说些什么。
“她是个演员,她的手必须要保住,她不能成为废人呀!医生,求求你,一定要救救她!”
季寒心慌意乱地哀求医生,医生却无奈地摇头,径直离开了。
走廊里,瞬间安静下来,甚至能听清人低沉压抑的呼吸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