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村小神农 !六人对于自己的情况,也算知根知底。
他们虽然已经修真七八年,但自从开灵根后,修为迟迟不见增涨,除非获得逆天机遇,否则再怎么修行,也是费煞苦功。
其中一名身穿灰衣的弟子挺身而出,大声道:
“弟子愿意!”
见有人开口,其余几人也纷纷跟着出言。
韩乐抬手一挥,发下六枚符种。
“这符种里面,演绎着一门篆文推解之法,你们拿去参悟,两天后再来此地一趟。”
他们虽然没有接触过篆文,但也明白自己的机缘造化来了,就看能不能将其收入囊中!
他们強行压住心中的激动,对韩乐躬身一拜后,便各自返回居处,参悟玄妙不提。
时间匆匆,一晃两天过去,六人又跟随戚宏来到洞府之中。
韩乐看着几人,淡淡问道:
“我前天传下的秘法,你们可否参透了?”
那位灰衣弟子站了出来,道:
“府主传下的秘法颇为玄奥,弟子不敢确保是否参透,只能说略懂一二。”
韩乐抬手虚空一点,从中排布出数个篆文,指着问道:
“你将这几个篆文的真意推解出来看看。”
那灰衣弟子有点忐忑,強自镇定心神,取出龟甲辅助推解。
足足花费一炷香时间,他才放下龟甲,拭了拭额头汗水,将推解出来的文字写在一张纸上,必恭必敬送去。
郭秀欣信手接过,转交了上去,韩乐打量几眼,没有过多评语,放在一旁,对着其他五人道:
“你们也上来,尝试推演这些篆文的深意。”
事实上,他们之前见了这几个篆文后,便暗自推解起来,但没有龟甲辅助,都是推演了小半便无以为继。
只有一名十六七岁的女弟子,似乎早有心得,听到韩乐吩咐后,片刻便将自己解出来的纸张呈上。
韩乐观看过后,心中便有了计较,将那几个还在愁眉推解的人叫来,又发下一枚符种,淡然道:
“你们什么时候参透里面的真意,便再来找我吧。”
那四人心中有些失望,然而听到韩乐这般吩咐,似乎还有几分希望,微微提起精神,心情忐忑的退了出去。
韩乐看着剩下两人,脸色稍缓道:
“从即日起,你们便跟随我修习阵术之道。”
那两人听到韩乐竟然要传授阵术,心中都是大喜过望!
灵枢州中擅长阵术的人,个个都是有身份有地方之辈,而且住在龙城的豪门大宅之中,即使是一些小派长老也无法比拟。
哪怕无法长生久视,也能奢意快活一两百年。
只不过,他们想得有点远了,韩乐虽然传下阵术,却不会放任他们离开门派。
灵枢州各大门派,对于龙城这种大型坊市的依赖性太过严重,一城的存亡,竟然能影响附近诸多门派的生死,他不想赤极门步此后尘。
据他了解得知,百年内将有四重灾劫降临,除了邪主复活这一劫没有定数外,第一次灾劫已经出现在般若州中,逐惭往周围扩散。
接下来的两大劫,必然要肆虐天墟十州的。
放眼整个天墟,除了一些隐世不出的老古董,以及绝世大能外,没有人能够逃避得了。
在这种背景下,他绝不想看到一个门派的兴衰,寄托在一地一城之中,必定要想办法将其扭转。
如此一来,就需要像般若州那些门派一样,在门庭内布置灵池、灵台、灵脉等必不可少的修真资源,还得栽培炼药、炼器、阵术的人。
有了这种底蕴后,哪怕到时关闭门户大阵,门下弟子也能放心潜修,不会出现传承断绝的情况。
不过这些安排,不是一时三刻就能办到的,必须按部就班而行。
如今他便开始准备传授阵术,打算尽快摆脱龙城的影响。
他将早已准备好的书册赐下,吩咐道:
“这里面记载的东西,你们认真研讨,有空时我会亲自考量。”
二人既惊且喜地接过,再重重行了一礼,便退了出去。
郭秀芬见韩乐这般安排,便明白之前离开的四人,应该也不会就此放弃,而是打算传授炼药术。
见少女不解望来,韩乐微微一笑,却也没有过多解释,而是吩咐道:
“为师带你们二人来此,你们应该已经猜到了用意。”
“接下来,你们便回去准备一下,过不了多久就得外出历练,顺便找齐蜕胎成丹之药。”
郭秀芬听到师尊终于肯让自己外出游历,心中欣喜无比,差点要高呼出声,盈盈一礼道:
“弟子遵命!”
韩乐微微摇头,笑道:
“为师迟些就要跟人斗法,你们便趁这段时间好好温习一番吧。”
等两女离开洞府后,他在洞口布下一道禁制,接着闭目入定。
与赵睿的比斗定在半个月后,虽然对方的修为稍逊一筹,但他并不会小瞧任何对手。
特别是经过那天一聚时,他依稀察觉到,此人与西夏国玄阳宗似乎有不斐的关系,更不可有轻视之心。
如今他元婴二重还没有彻底定型,还需要沉寂一段时间。
因此,他打算趁着这段时间,先将掌门传授的那门神术炼成。
随着心神一沉,便有一段段以篆文拟写的字体在脑海中浮现。
之前他已经猜到了这门神术的名字,如今稍微推解,便理清了其中真意。
他微微一笑,以指代笔,以虚空作纸,写下‘诛灭神咒’几个大字。
总所周知,《诛灭雷诀》在昆仑派十一神术中位列前三,稍逊于《赤霄云手》。
然而,韩乐与人争斗施展此术时,却感觉其威力并没有描述的那般厉害。
最起码与《净世弑音》、《兜率湮火》等神术相比,也都逊了一筹。
尽管这门神术比较克制妖邪魑魅之辈,但比起传闻中的杀伤力,明显有些徒负虚名。
他之前施展此术,也是仗着自身雄浑的法力,凝聚出数十道神雷狂轰滥炸。
对手看着如此阵仗,怎么也会先避过锋芒,但要是换作旁人来施展,这样做就是浪费法力了。
从那时侯起,他便隐隐觉得这门神术不会如此简单,当中必定蕴藏着某种未知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