舌尖上的大宋 !杨怀仁同样赞许地对小七点了点头,脑筋一转又想出一个鬼主意来。
“铁总镖头,我们派小七兄弟出战第一局,不知你们龙门镖局派谁出战呢?”
铁香玉知道他这是明知故问,没好气的答道,“第一局我亲自出战。”
“好好好!”
杨怀仁拍着巴掌笑道,“那这花中藏匿的字条,是不是应该让我写呢?你看,咱们几个里,是不是就我学历……那个就我算是有功名在身的?
再说了,行书写字这种事,交给一个大老粗的话,万一写出来字迹不工整,是不是又有辱斯文呢?我这个读书人啊,就是有这么点臭毛病,最见不得的事便是人家写字写得丑。
每次我一看到丑字啊,我浑身那个难受啊,好像一万只虫子在心里爬似的,哎呀,想想就难受。”
杨怀仁缩着脖子闭着眼睛做出一副恶心样子来,看得铁香玉也感同身受似的。
“呃,你说的真恶心。哼,就你们这帮读书人穷酸毛病多!你要写便让你写就是了,少在我面前扮恶心。”
铁香玉打断了杨怀仁,心想写几个字的事,杨怀仁也作不了鬼,无非是他想卖弄卖弄文采,憋一句什么酸诗句罢了,并不会造成任何影响。
李坤忙对屋外喊了一声,很快便有几个青衣的镖师请了笔墨纸砚出来,杨怀仁笑嘻嘻地走过去,旁边人的人为了以示公正,便自觉走到一边,铁香玉和小七这两位第一局的参赛者,也都背过身去,不去看他写了什么。
杨怀仁提起笔来,想也不想,憋着坏笑游龙舞蛇地写了几个大字,然后把那张纸卷起来,用一根红绳头束起来,再插在了旁边一个表示递过来的红色的绸子团的绣球上。
那个镖师用眼神询问了铁香玉一眼,得到肯定的答复后,便一路小跑着跑到龙门镖局的大门口,爬上了门房,用一根竹竿把绣球挑起,插在了门房顶的正中间。
接下来要怎么比,杨怀仁也没见识过,便不知道了,小七也知道杨怀仁不懂这个,便对铁香玉询问道,“不知铁总镖头要定什么样的路线?”
铁香玉做了个请的手势,把众人请到大院子里,指了指四周的院墙道,“龙门镖局的正门大院的院墙为‘马’,绕一圈,终点便是起点。”
不用小七或者兰若心给他解释,杨怀仁便明白了。铁香玉和小七要以绣球所在的正门房顶为起点,然后围着院墙疾奔绕行一圈,最后反方向回到绣球所在的地方,也便是终点了。
杨怀仁转着圈四下打量了一番,龙门镖局的建筑格局很板正,第一进的院落,也就是正门的大院非常宽阔,长约三十章,宽约二十仗,接近后世一个足球场的大小。
照这么算来,两人比试的距离也不过近三百米而已。不过在墙上行走,那可不是在地上那么简单。
龙门镖局的院墙足有一丈那么高,墙厚近一尺,不过墙上并不是平坦的,而是用瓦片双斜向交叉做成了个“人”字的形状,中间又盖了一层瓦片。
也就是说,真正能供人落脚的地方,也不过三寸余宽而已,差不多就是一个人脚掌的宽度。
当然,在墙上行走,对于寻常人来说是相当困难的,但对他们连个轻功高手来说,这都不算事难事。
难的是要在墙上比试谁跑的更快,不能匆忙之中出错,一脚踩空了,或者为了加速用力过大,而踩塌了瓦片,让自己脚下打滑。
另一个难点则是正门对着的,是一排房屋,屋顶虽然宽阔了很多,但在这里,两个人会交叉相遇,两人相遇的地点和中间点的位置,也许就能让两人在半程的时候就判定了他们轻功的高下。
更让杨怀仁的担心的,是他们在人家龙门镖局的地头上,若是铁香玉耍诈,在两人相遇之时偷偷攻击小七,或者用什么方法扰乱了小七的节奏,她便能更轻松的取胜。
可因为他刚才写了字,这会儿也没办法去跟小七交头接耳吩咐些小心之类的话了。
铁香玉和小七都自信满满,也不多做等待,相互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两人便同时走到镖局的正门房前,又同时一跃而起,便轻盈地跃上了房顶。
等两人同时站在了绣球边上,背对背做好了出发的姿势之后,李坤站了出来,对着屋顶和院子里的众人大声说道,“石落为号。”
说罢他伏身随手拣了一块小石子,然后向这比试双方所站的屋顶上扔去。
小石子在上午和煦的阳光下,在空中划出一道清晰可见的抛物线,最后落在了屋顶的瓦片上,发出一声“啪”的脆响。
说时迟那时快,响声刚传到杨怀仁的耳朵里,铁香玉和小七二人在已如离弦之箭一般“唰”地猛冲了出去。
院子里的镖师们也立时大声叫起好来,杨怀仁心情紧张,屏住了呼吸好似是他在墙上疾奔一般,可他左看看右看看,直观上铁香玉和小七齐头并进,飞似地从眼前一闪而过,一时之间还真不好分出来是谁暂时占了上风。
眨眼间的工夫,两人很快就要跑完了半圈,当两人面对面的时候,杨怀仁发现他的担心纯属多余。
不论铁香玉还是小七,他们对这次比试轻功都非常重视,也各自爱惜自己的羽毛,并没有在半程相遇那一刻使出什么阴损的招数给对手下绊子。
杨怀仁也只是从他们从正堂的房上同时跳落回院墙上,才能判断出眼下两个人是暂时旗鼓相当的,谁也没有比谁满了半拍。
院子里的叫好声也在此刻不见了,那些镖师们本来以为他们的当家的铁总镖头一定会轻松胜出的。
可赛程过了一半,那个小个子男人并没有落后,他们心里也开始打鼓,难道比试轻功,自家的总镖头会输给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外人?
不管比试的两个人如何,杨怀仁的心情也更紧张了,不过紧张之余,他又和旁人的紧张不同,似乎有一种不可捉摸的憋着坏的隐隐笑意浮现在他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