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生存手札 !“你是……母亲!”,阿雅眼眶通红,小心翼翼的问道。
这句话刚一闻出来,霓裳羽的眼泪便大颗大颗的滴落了下来,母女二人抱头痛哭。
景宁在一旁看的是目瞪口呆,偏偏就在这个时候,风听雪突然贱次次的凑了过来,脸上还带着关心的笑容。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风听雪的笑容让景宁感觉有些不舒服。
“你这次下去,可曾遇到什么人?”
听到这话,景宁心中升起了一股异样的感觉,皱着眉说道:“什么人?”
风听雪依旧是那副笑容,只是凑近了景宁些许。
还没来得及等风听雪说话呢,便看见旁边一个红色的带着香味的人影冲了过来,景宁打眼一瞧,居然是霓裳羽。
只见霓裳羽已经不复刚才掌门人的威严,此时就跟街头跟人叫骂的大妈似的,双手叉腰的护在景宁的面前,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景宁。
“休想纠缠。”
被霓裳羽这么不客气的呵斥了一下,风听雪脸上也没有了好脸色,只见他用目光从上到下将霓裳羽打量了一边,而后嗤笑一声道:“你是何人,有什么资格拦着我?”
霓裳羽气势不变,理直气壮的护在景宁的身前,随口扯道:“她是丞相的女儿,丞相多年前与我有恩,我自然要护着他的闺女。”
这话说完,只见风听雪的神情更加古怪了,脸上带上了几分似笑非笑的神色,低声道道:“你怎么就知道,她一定是丞相的女儿呢?”
听到这话,不知道为什么,景宁的心头突然咯噔了一下,而后急忙的追问道:“你说什么?我不是我爹的女儿?”
说着,景宁往前走了两步,就在此时,风听雪仿佛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似的,立刻避开了景宁的眼神,对于她的问题也是只字不提。
景宁追着问了半天都没有得到答案,最后只好挫败的放弃了,而后招呼众人赶紧上路。
景宁带着阿雅和霓裳羽等人坐在马车上,其余的男人们则是骑马,毕竟之前景宁大大咧咧的闯进过威远将军府,此时那里正是通缉令张贴的时候,众人不想刚一进城就被抓走,所以选择了在小路上前进。
没想到小路上人也不少,许多附近的百姓们不知道为什么纷纷涌来了这条路上。
人多,自然话也就多了。
景宁一行人津津有味的坐在马车里头听着下面的百姓们侃大山,还时不时有人爆发出一阵笑声,景宁却一点都不觉得厌烦,然而从这熙熙攘攘的声音中找到一种久违的归属感。
那感觉一晃而过,她很快又忘记了。
不过就在马车进行到了一半的时候,外面的百姓突然传来了一句,“诶,你们听说了吗?城外的那个军营里头的大将军要娶妻了。”
听到这里的时候,景宁正在倒茶,这话就好像一道惊雷一般在她的耳边炸开了,险些没将那茶壶给扔出去。
就在此时,旁边的百姓接话道:“可不是嘛,这城里头都传遍了,也不知道这大将军怎么想的,大战在即,不过这样倒也好,这样咱们的圣上就有机会一举将他拿下了!”
说罢,二人头抵着头嘿嘿一笑。
二人的心情是不错了,可是马车里的景宁却是好像晴天霹雳一般,阿雅见状不好,连忙上前,可是又不知道从哪里安慰起,只好无力的看着景宁。
此时马车外的两个侍卫打扮的人,突然凑近了马车积分,在听见马车里的动静之后之后这才满意的离去了。
此时景宁看到了阿雅的那副样子,不知道为什么,从心底涌上来一股控制不住的悲哀,最后她无力的挥了挥手,说道:“我没事,只是想要安静一下,你不用担心我。”
可是说这话的时候景宁的话语几乎是颤抖着的。
而刚才一路上霓裳羽也已经听阿雅说过了景宁跟萧凛只见的爱恨情仇,她作为过来人,此时是无比的理解景宁那种心乱如麻的心情的。
所以霓裳羽一下子将阿雅拽了回来,拍了拍她的肩膀,低声道:“让她一个人安静一下吧。”
说完这句话之后,霓裳羽便带着阿雅一起出了马车门,坐在车辙上面。
此时跟他们一起的所有人都知道萧凛快要娶妻,也知道这个时候景宁的心情不好,正担忧着呢,也没了刚才说笑了心思。
再说这边,景宁坐在马车里头,手指将手帕绞的紧紧的,心中就好像被打翻了的调料品似的。
脑袋里头不断的如同走马观花似的播放着景宁跟萧凛从相遇到相识,再到相爱的场景,心中五味杂陈,多种情绪交织糅杂成了一种极为复杂的情绪。
一方面是伤心萧凛怎么会背叛自己娶了别的女人,可是另一方便又是在怀疑这一切是不是赵夺的阴谋。
半晌之后,景宁总算是将自己的心情给平复了下来,而后掀开了车帘,对着外面的傻大个等人说道:“咱们现在就回头去城外,我倒是要去看看萧凛是不是真的要娶妻了。”
听到这话,阿雅张了张口,似乎想要说什么,最后还是没有说出口,只得转过头去跟傻大个他们仔细的吩咐了一下。
于是疾驰中的马车不多时便又掉转了车头,浩浩荡荡的朝着城外奔了过去。
他们一直快要走到傍晚才来到了萧凛的军营里头,以为这次的战争太过的惨重,许多的士兵都换了一批人,再加上景宁很少在军营里头出现,所以很多人都不认识她。
景宁在门口被士兵们粗暴的拒绝了一次,心态已经隐隐的有些崩溃,两泡眼泪挂在通红的额眼眶里头,摇摇欲坠。
霓裳羽看的有些不忍心,上前抚了抚景宁的后背,而后宽慰道:“别这么早就下定论,或许是这些士兵不认识你也说不定,我门中有个独门的秘籍,可以躲避别人的视线,我这就带你过去大帐中看一看,到时候是真是假一看便知。”
景宁一听这话,就好像突然抓住了命根子似的,眼前一亮,而后忙不迭的点头道:“好,求您这就带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