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八章 番外:蓝夭独白(1/1)

嫡女生存手札 !初次见面是什么样子,什么时候,在什么地方?说来,我似乎都快忘了。只记得那一身红,红的仿佛让天地都失了色彩,眼中只有你身上那种炽热的红。陈止,你还会记得我们的初次见面吗?

我说我快要忘记了,其实是骗你的啊,我之前总是想,你的那抹红会是我这辈子最深的印记了吧,我怎么可能忘记有关你的一切呢?可是后来的我,才发现啊,时间它能磨平一切,包括记忆。

你知道吗。你的形象已经在我脑海中快要模糊了,我们有多久没见过面了。而现在,这种状态还是会继续下去。

你是祈国质子,我是赵国辅国公家嫡女,套在咱俩身上的身份对我们来说简直是笑话。我不信身份的阻隔,我努力向你靠近着。我可是蓝夭啊,怎么可能会被小小的身份限制打扰呢!我蓝夭是一向喜欢什么便做什么啊,于是,我就这么放纵了自己,放纵自己喜欢了你。

第一次为一个男人感受到了心疼,心疼那面具式的笑容,我多少次都想告诉你,若是不想笑,就不必笑了,我蓝夭以后罩着你啊。但我知道这也只是一番豪言壮志,了无意义。比如,那个心情不好而随手打了你的妃子。我愤怒着她,心疼着你,可又有什么办法呢?

那个妃子可能会受罚但更可能根本没有影响,而我,只能悄然祈祷她受罚,却没有任何实质性的行动。也是第一次体会到了自己的弱小与无助,真的一点儿都不能罩住你呢。

我悄悄拿了药膏,并送给你,这是我最力所能及为你做的一件事情了吧。

一次一次向你靠近,每一次和你靠的更近,心中窃喜着,是满满的甜蜜感。

其实,我是很羡慕景宁的,不是羡慕她的身份或是其他,只是羡慕她可以和她喜欢的人正大光明的在一起,真好啊。

两个相互喜欢的人,最美莫过于从小便有了让两人牵绊的婚约,大了,数着日子,便能嫁娶,真正一直在一起。

我们已经错过了青梅竹马,我不想再和你错过往后余生。

于是,我大胆的向你下了邀请函,邀请你去我的城外庄子,你爽快的同意了。其实在你同意的那一刻,我的心情真的飞扬上了极点,你也是一样对我有好感的吧,谁说最后的我们不能在一起啊。我蓝夭从来都是打破常规的人呢。

在城外庄子的日子对我来说,是最愉快的时光,我不知道你是否也会这么认为呢。没有讨厌的人,只有美景和三两知己,身边还有自己最爱的人;没有尔虞我诈,每天是见到喜欢的人洋溢的幸福感和满满的欢喜。

景宁和萧凛在那里谈情说爱,萧鸢似乎也拿下了风亭,我的身边有你。真美,真好。美的不真实,好的不真实。和你共浴着那日的夕阳,我便想着,就这么发展下去吧,这样多好。岁月静好,一世安然。

离开庄子前,你轻轻的对我说,“夭夭,给我绣个香囊吧。”声音低沉而温柔魅惑人,后来我经常捂着脸回忆这一段,心中满是娇羞。是心中一直的想法,还是在那瞬间被你的声音迷惑住,让我就这么轻松的同意了你呢?

这便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了吧,

回来后感觉一切都变了,流言悄然生起。其实我是不在意的,我喜欢你,喜欢陈止,即使你是祈国质子,但我就是喜欢你,又能怎样呢?但很抱歉,或是无奈,我需要考虑到生我养我的辅国公府。

我被禁足了,被最爱我的爷爷,我不怨他,我怨恨的是那个传出流言了人。芊芊分析了,不过那几个人,哼,仅那几人的德行还想登上那至高无上的皇位,痴心妄想。凡是阻拦我们的人,不会有好结果,这是我狠狠下的诅咒。

我乖乖的待在辅国公府,这是我最乖的一次,没有偷跑出府,我想,我这么乖,爷爷便能早日解除我的禁足吧,这样我就能早日再见到你了吧。

我捏着给你绣的香囊,一株红梅,我擅长舞枪弄剑,不爱女工,你会嫌弃我的手艺粗糙吗?我想好了,到时即使你不喜欢,我也会强迫让你说出喜欢的。

毕竟我为这份香囊的牺牲好大呢,因为这份香囊,我还需要给我的爷爷,父母多绣几个香囊,幸好被禁足,让我又耐下性子,不然我早就偷偷跑出去见你啦!

我以为只要被禁足,然后等风波过去就好。却不曾想,要被迫不得已的送去老家,你知道我要被迫离开吗?去无一熟人的扬州,甚至不知待到几何。

我哭着跑去找了景宁,我问她,可不可以帮我把香囊送给你。景宁说这样不安全,是的,在这种时刻,似乎一切都要更小心了。我呆呆望着手中的香囊,我明明绣好了呀,却没法亲手送给你,却没法送给你,甚至不知道能不能再次送给你。

扬州真的很冷清,虽然景色很好气候也很好,但却没有最爱的你们。我握着锦囊,数着日子。你们何时来接我,我们何时能再见。我变了,变得一点儿都不像自己了,不再疯癫,只是呆呆坐在那里回忆,回忆你和我所有的过往。即使就是这么想着,有你的出现,依然会美,我笑的依然会很甜。

终于,我被接回京城了,我坐在马车上,摇摇晃晃的进了京城,看着熙攘的街道集市,看着巍峨的皇宫,突然间有些热泪盈眶。终于和你又脚踏一方土地,又呼吸着令人压抑专属京城的干燥气息。

哦,这只是我以为的,以为我朝着你同步了。但事实上,你失踪了。

你回祈国了吧,回到你自己的国家,去做你自己的王者,我相信你有那个能力,只要你想,你一定可以。

其实我很想问你,你是自愿离开的吗,那我呢,我该怎么办?你走前有没有一瞬间的迟疑,想过我?

那我们...还会再见面吗?可那又有什么用了呢,等我们再次见面时,你也应该早已娶妻生子了吧。妻不是我。

我突然明白了身份的束缚,我打破不了。

香囊没有机会再送给你了,我突然间也不想送了,以后的你也不会再要了吧。可我舍不得扔掉它。

京城,下雪了。陈止,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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