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嫁小妻有点甜 !杰森是国际知名心理学家,主修情感和精神修复。
人类的大脑是一个神奇的东西,科学家认为,人所有的情绪和感情都被大脑操控,大脑皮层储存记忆,神经支配人类的每一个举措,在大脑受到损伤之后,造成了影响将会是永久且不可修复的。
情感缺失的案例以前就有,患者轻则对所有一切事物没有分辨能力,麻木冷漠,就算亲人在眼前痛苦死去,也不会引起任何反应。严重的,道德感和是非观将会缺失,对生命没有准确概念。最典型的一个案例,就是半个世纪之前,一个恶名昭著的连环杀人犯。在他眼里,无论是人,还是蚂蚁,都是一样的,生命可有可无,就算对于
自己也没有任何区别。
他们没有基本情感,不被外界影响,冷静得可怕,也冷漠到残忍,但一切对于他们来说,这些都是正确的。
杰森以前接到过几个病患,都是脑部神经受到不同创伤,情感缺失。他曾经做过细致的调查,收集大量数据,帮助其实几名渐渐恢复了一些,但要做到完全康复是根本不可能的。
但是在他接到的所有病患中,年纪最小的,还是眼前的纪与卿。
纪纪景琛琛的孩子,只是这个头衔,就足以让所有人退避三舍。
而眼前这个不到五岁的孩子,此时脸上的表情十分严肃,目光与其说是淡漠,更不如说是麻木,仿佛所有生命在他眼前,都是死物。
或许杰森在他眼里,就和一旁的椅子没有任何分别。
自从带他进来的温甜甜离开之后,他脸上的表情就迅速发生改变,就像是摘下了一个面具——一个面对自己家人时必须戴上,让他们安心的面具。
眼中最后一分温情瞬间消失,目光冰冷地打量着眼前的杰森,就像是在看一个闯入自己领土的蚂蚁。
杰森年过六十,身为国际上数一数二的专家,见过的大人物不少,但此时面对一个四五岁的孩子,一瞬间竟然心生害怕。
他是不是应该庆幸,还好这个孩子对于家人还保有一份感情?愿意在他们面前,装出和善的模样,这就说明,他在乎他的家人。
不过,就算这样,眼前这个孩子还是让他心惊。
这个孩子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竟然会这么严重!
“杰森先生。”正想着,眼前的纪与卿开口道:“你能让我的情况好转?”
杰森迅速严肃起来,注意到纪与卿称呼自己的病为“情况”,也就是说,他并不觉得自己这样是一种病。
“你想治好吗?想要感受亲情和友情吗?”
纪与卿眼中毫无波澜,墨黑的眼睛像是子夜的天空,没有一颗星星的天空,仿佛藏着整个宇宙,又像是空无一物。
“我不觉得我现在的情况需要治疗,不过麻麻和爸爸希望我能好转,我愿意配合你。”
还带着些许稚气的声音听上去十分平板,像是机器发出的声音。
杰森紧皱着眉,道:“好吧,在制定方案之前,我们需要对你的情况进行评估。”
他的语气十分认真,已经把眼前的纪与卿当成了大人对待,不敢有丝毫的怠慢。
一边说着,杰森拿出几分资料地给他,道:“看完之后,可以跟我说一说你的感受吗?”
纪与卿接过来,飞速浏览,脸上从始至终都没有任何表情变化。
杰森仔细观察着他的模样,开口道:“有什么想法吗?你对里面的案件有什么看法?”
他拿给纪与卿的是一份案件,一个犯罪团伙闯入银行,劫持人质,抢走了金库中所有现金和金条,最后打斗中,还失手打死了人。
最后团伙中分赃不均,自相残杀的时候,警方找到机会,成功将所有人逮捕。
纪与卿将手中的资料合上,脸上的表情还是和以前一模一样,目光中一片空洞,看不出任何情绪波动。
他看着眼前的杰森,开口道:“真是愚蠢。”
“什么意思?”杰森询问道。“真是愚蠢。”纪与卿继续道:“和其他人合作之前,就应该仔细调查对方的身份和背景,还有性格特征,提前做好防范。明知道其他人都是逃犯的情况下,竟然还能够相互信任,他们被抓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
杰森一脸震惊地看着他,试探着询问。
“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做?”纪与卿十分冷静道:“提前调查好所有人的情况和弱点,只要能抓住他们的把柄,所有人都能为自己所用。当然,就算这样,也不能排除有的人会突然反抗,当然要提前做好准备。总有一天,这些人会把自
己出卖。”
“只有死人,才能永远闭嘴。”
杰森震惊道:“你是说,如果是你的话,一起抢劫银行之后,你就会把他们其他人都杀掉,独吞所有赃物?”
“不。”
纪与卿摇了摇头,声音出奇得冷静,有条不紊地回答道:“我不会参加这次抢劫。”
杰森听见这话,顿时松了一口气,还好这个孩子还有正确的是非观。正这么想着,紧接着就听纪与卿继续开口道:“我会用他们的把柄,要挟这些人替我工作,我在远程操控。等到他们办成之后,再灭口。这样一来,将不会留下任何有关于我的证据,警察也查不到我的身上
。”
他的手指轻轻在资料上一点,继续道:“这几个人既然已经做好要抢劫银行的计划,就应该为自己想好退路。简直愚蠢!”
听见这话,杰森心头一寒,涌起一阵恐惧,看着眼前的纪与卿。
眼前的人还只是一个孩子,才四岁出头。
其他人在这个年纪的时候,还在玩着玩具小汽车,还会因为父母不给自己买喜欢的礼物,就大发脾气,在地上打滚撒泼。
但是眼前的纪与卿却能有条不紊地策划银行抢劫,还为自己想好了所有的退路,让警察抓不到自己,而且还灭口。
灭口。简单的两个字,此时从他的口中说出来,带着些许稚气的声音,但没有一丝温度,平淡得像一个只知道运转的机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