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狂妃:废柴三小姐 !“若干胡思乱想,我剁了你。”姬月警告道。
他的媳妇儿,只有他能想。
世间宝器衣物都能与东陵鳕共享,唯独女人不行。
东陵鳕不言,则是捡起了落在地上的酒壶,将剩下的‘凉茶’酒酿喝完。
酒壶见底,东陵鳕拧紧了眉头,宛如打了个死结,眸光微闪,天真地看向了姬月:“既是夜姑娘特制的酒酿,为何还是凉茶的味道?”姬月故作镇定,目光淡淡地瞥过东陵鳕手里握着的酒壶,以拳抵唇轻咳了一声,说:“东陵兄有所不知,此酒是年轻的姑娘为心上人酿制的,唯有心上人才能喝出酒的味道
,旁人只能饮似凉茶。而这,也是凉茶酒酿的神奇之处。”
“哦,姬兄,我有点儿晕。”东陵鳕两眼无辜地看着姬月。
“哪里晕?”姬月略有担心,他可得把东陵鳕安然无恙地带回去,若是出了事可就不好了。
姬月既是在顾及轻歌的心情,也是念着龙凤山上东陵鳕以身相救的情谊。
在四星的龙凤雪山,若非东陵鳕相救,轻歌的命只怕要葬送在那座巍峨的山巅了。
“我有些醉了。”东陵鳕的话一说出来,姬月的面色瞬间黑如锅底,心底里那点子感激也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东陵鳕只怕是天生克他的!
“别装了,回去吧。”姬月索性坐在了凤凰骨骇上,东陵鳕埋怨地道:“这是我的。”
姬月:“……”
姬月嘴角猛抽了数下,旋即离开了凤凰骨骇。
这哪是什么青莲王,就是个小孩!
老怪物问:“这叫东陵鳕的,该不会对你有意思吧?明修栈道暗度陈仓,看似给你家小媳妇儿献殷勤,其实你才是他看上的锅中肉。”
姬月额上落下数排黑线,甚是无语,‘明修栈道暗度陈仓’还能这么用?也算是长见识了。
话说,这老东西的画风怎么越来越歪了?
“回去。”姬月没好气地看着东陵鳕说。
“王冠已碎,回去作甚?”东陵鳕转了个身,背对着姬月,还做作地揉了揉太阳穴:“还别说,这凉茶酒酿有点儿上头,才喝一口就有七分醉了。”
姬月嘴角蔓着一抹冷笑,传说中的青莲王竟是个不折不扣的戏精,喝一口凉茶能醉,做他的春秋大梦吧。心内虽说在嚎啕,姬月面上却是没有过多的表情,镇定地劝慰:“一个真正的王,不在于头上的王冠,而是他的本身。哪怕布衣着身,即便不在辉煌的宫殿,他依旧是王。
东陵,我知你的心情,但现在发泄完了,就该回去。老邪还在邪殿苦苦熬着……”
说至此,姬月猛地顿住,老邪这个称呼,东陵鳕会知道是谁吗?
千族人只知邪殿鬼王,却不知鬼王原名墨邪。
东陵鳕始终是没有记忆的,但不知为何,姬月提及老邪的时候,他会下意识地想到鬼王。
“我不想回青莲。”东陵鳕说。
“既然不想回,那就不回了,那青莲王不要也罢,等他日来长生,给你封个长生神位。”姬月道。
“我要叫爱歌神。”东陵鳕认真地说。
姬月:“……”这天,聊不下去了。
姬月脑子里的老怪物干呕了几声:“好难听的名字,好恶心的品味。”
“我现在实力不够,你也封不了神,我还是不回去了。”东陵鳕嘟哝着。
姬月的耐心已经被磨没了,声音拔高了几分,略带着凶气:“回不回?”
“回!”东陵鳕收拾着东西起身站在姬月身旁,扭过头看向别处,一头乌黑的发都已散下。
姬月看得头疼,从空间宝物里拿出了个束发的玉冠,随手丢给了东陵鳕。
与其让他媳妇来关心东陵鳕,倒不如让他来。
东陵鳕接着玉冠,抿紧了双唇,随即抓了抓发,把散下的乌发全部高高束起,露出了棱角分明的脸庞。
姬月皱着眉头走上前,抬起一双手把东陵鳕的头发弄乱了几分,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
“你做什么?”东陵鳕微怒。
姬月挑眉,双手环胸,懒洋洋地看着东陵鳕,愈发满意自己的‘杰作’。
这样才像话,方才那俊俏的模样,一看就是要去勾.引他家小姑娘的。
“不错,走吧。”姬月朝乱葬地外走去,东陵鳕理了理头发,旋即跟上姬月的步伐。
东陵鳕看着姬月的背影,微微眯起了双眼,袖衫下的双手攥紧了后又舒展开,唇边蔓延开一丝苦涩的笑。
若是这个男人陪她走过余生,他应该是会放心的吧?
俩人穿过沼泽丛林,跨过几个险地才来到了魔族的领地,再一路朝鲛魔城的方向走去。
圣羽仙子比姬月、东陵鳕二人先一步来到了鲛魔城,手里拿着一块滚烫赤红色的空间宝石,沿着敞开的城门走进去,再顺阶梯而行,来到了高耸的城墙上。
圣羽仙子紧攥着空间宝石,即便递向了圣羽族长,还是不想松手。
在千族,没有钱财如何维持和各族之间的关系?
各个种族之间,时常抱团,还会排挤弱小的势力,圣羽族前些年得罪过一个上三族的大族,这几年已经过得很困难。
一次性拿出七千万元石,圣羽族必然元气大伤。
圣羽族长还没有拿来空间宝石,就已被轻歌一手夺了,轻歌以精神之力检查了一番空间宝石内的元石数量,足足七千万的元石,一分不少,一分不少。
圣羽仙子的眼眶红了一大圈:“血魔长老,七千万,太多了……”
轻歌微笑道:“族长弟弟倾力相助,我这做姐姐的,怎么能把弟弟的心意拒之门外呢?”
轻歌把空间宝石递给了三族婆婆,“婆婆,可要把族长弟弟的名字记在魔族的册子上,最好在鲛魔城前立一块大碑,写上弟弟的名字,让魔人们记住这份恩情。”
圣羽族长面色发白,双腿发软,这哪里是让族中魔人们记住他的恩情,分明是打他的脸,昭告天下,他圣羽族长是一个蠢货。
“血魔长老,就不用在碑上刻字了……”圣羽族长皮笑肉不笑。
“那怎么行!”轻歌一挥袖,当真有了几分长姐的威严:“这件事不容商量,你为魔渊出兵出力,魔人们一定要铭记这份感情。”
“你眼里是没有我这个姐姐吗?喊什么长老,都生疏见外了,日后可别忘了喊姐姐!”轻歌微微一笑,似是没有看到圣羽族长发黑的面色。
这一声姐姐,圣羽族长实在是喊不出来,盯着轻歌的面颊看了半天,眸子里填满了怨恨之色。
若他知道受尽委屈的会是自己,怎么样都不会来鲛魔城落井下石,幸灾乐祸。
现在好了,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可真是疼得很。
七千万元石啊,圣羽的半个族库,竟说没就没了。
“圣羽族长,患难见真情,你是魔族的恩人。”三族婆婆拄着拐杖走过来,面对圣羽族长郑重其事地道。
圣羽族长干笑数声:“哪里,哪里……”
“天色已晚,族长若不回族,是否要留下来喝一杯?”轻歌笑着问。
圣羽族长指尖发冷,果然还是那个血魔,过河拆桥,拿到元石后,都不愿逢场作戏了。
圣羽族长这会儿倒是不想走了,已经把七千万拿出来了,总得有点价值才行。这会儿,两道身影落在城墙,俱是俊俏的男子,有着王的气势,往那一站,便是君临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