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狂妃:废柴三小姐 !药宗山下,有个年过古稀成日乐呵的老头,老头做的糯子鸡,那叫个香。
每日清晨到黄昏,不知多少人前来排队。
九辞、轻歌、九姑娘三人走到店前,九辞蹙眉看着店前长龙的队伍,周身释放着杀气,欲要前去威胁老头。
排队?
他堂堂映月楼主岂会做这种事?
在九辞往前走时,轻歌一把拉住九辞。
九辞不解的望着轻歌,轻歌无奈笑:“排来的才是香的,强行夺来,反倒没香味了。”
九辞神色古怪,一头的雾水,似是不懂轻歌为何要把时间浪费在这种事情上。
“对呀,我们怎能做以权欺人的事呢?”九姑娘点头如捣蒜。
九辞鄙夷地望向九姑娘,“小爷我生来就是以权欺人的。”
九姑娘:“……”
九辞语气不善,九姑娘泪眼汪汪委屈巴拉地看着轻歌,轻歌眉头一皱,九辞面色当即温柔了起来。
故而,三人排起了队,九辞越等越不耐烦,“歌儿,你若喜欢这糯子鸡,我差人把这老头连人带鸡一同搬到映月楼去。”
轻歌面色愈发的黑,“你若不愿等,便在一旁等着。”
见自家妹妹不高兴了,九辞面色讪讪不敢再多说话。
九姑娘悄悄然看了几眼九辞,九辞俊美邪肆,是一种妖孽的美,邪佞到极致的气质。
便是偷看的这几眼,登时让九姑娘耳根子发烫。
九辞凶神恶煞地瞪着九姑娘,“小爷自知风流潇洒一表人才,你这般看着也不知害臊?”
轻歌:“……”
轻歌忽然开始担心起哥哥的终身大事了,这分明是个无敌大直男啊,日后如何娶媳妇儿啊?
九姑娘面色一变,眼眶含泪,转过头去看向别处。
而三人不知的是,一个小画师看见这一幕,立即画了下来。
这样一幅画,拓印成册,发放五洲。
东帝夜轻歌与映月楼主平易近人,与寻常百姓一同排队吃鸡……
终于,一下午过去,轻歌买到了风锦所说的糯子鸡。
老头看见轻歌,两眼一亮,笑眯眯地说道:“老夫平生阅美无数,姑娘还是头一个让老夫人到黄昏还怦然心动的,不知姑娘芳龄几许,家住何方,家中可有夫婿……”
轻歌拿着用荷叶包着的糯子鸡,动作猛地一顿,嘴角狠狠抽搐,无语地看着色眯眯的糟老头。
九辞轮着拳头就要踢馆子,“臭老头子,小爷的妹妹你也敢调戏,人到古稀还这么不害臊?”
轻歌黑着脸,揪着九辞的衣襟离开此地。
早知如此,她就不下什么山了……
而这一幕,亦被小画师画了下来。
小画师自觉脑补,更是画了许多自行想象的场景。
在这个时候,小画师身后出现一名男子,男子盯着画像久久不能回神。
小画师察觉到强大的气场,猛地回头看去,这一眼,惊艳风华,宛若天人。
男子身着白袍,神圣威严与邪佞森冷的气息恰到好处的矛盾结合,那一双美丽若宝石的阴诡异瞳,正目不转睛地盯着画像看。
“画上的女子,在哪里?”他问。
小画师神情恍惚,意识涣散,不自觉的回答,指向前方,“在那里……”
姬月抬眸看去,长街的尽头处,车水马龙,残阳如血,漫天的云彩宛若点缀了火光。
他便那样痴痴地望着。
一行三人,二女一男。
男子墨衣翻飞一身邪气,偏生在她面前乖巧地如兔子。
轻歌怀里抱着香喷喷的糯子鸡,另一只手揪着男子的衣襟把张牙舞爪的九辞拖走。
俏皮的少女跟在后面,看好戏般捂着嘴咯咯咯的笑着,九辞瞪了眼九姑娘,呲牙咧嘴,以示威胁。
九姑娘立即哭唧唧的跟轻歌告状,九辞再也不敢。
那样一幅画面,似是岁月静好,现世安稳。
这幅画,旁人好似插不进去。
哪怕多添一笔淡彩都是画龙点睛了。
姬月的心,在这一刻揪一般的疼。
凉风四起,九辞理了理轻歌的狐裘大氅。
轻歌往前走的脚步陡然顿住,秋风习习,发丝轻舞,她回头看的那一瞬间,正看见一缕青烟消失于天地之间。
心脏,撕裂。
轻歌捂着心口,蹙着眉头险些摔倒。
怀中辛苦排来的糯子鸡摔在了地上,她保持回头的姿势,两行清泪不自觉的流出。
她的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眼泪却像是决堤了源源不断。
九姑娘诧然,把地上的糯子鸡捡起,糯子鸡用荷叶包着,虽掉在地上但不脏。
九辞骤然凝重严肃,捻着衣袖拭去轻歌脸上的泪痕,“歌儿,怎么了?”
轻歌巧笑嫣然,“无事。”
长生界。
青帝天荣宫。
姬月一进入天荣宫,等候已久的英武侯立马扶住摇摇欲坠弱不禁风的姬月,“怎么样,可见到她了?”
“见到了。”姬月轻声道。
“见到就好,这次结界不稳定,你所去的时间不多,能保持十个瞬息都已久很好了,下一回你再去天域,时间就会充足一点,不至于这般匆忙……”英武侯松了口气。
“此事,不要告知母亲。”姬月说道。
英武侯郑重地点头,“事情之严重,我绝不会告知任何一个人。”
姬月身体猛地震颤,捂着胸口,吐出一口血。
英武侯脸色大变,“无情神骨发作了?”
姬月弯着身,走进殿内密室。
“麻烦阁下为我护法。”姬月把密室的门关上。
“青帝放心渡骨劫。”
“……”
天荣宫密室内,姬月倒在血泊之中,无奈而苦涩的笑着。脑子里,那道尖锐的声音响起:“桀桀……看看,这就是你所爱的女人,你才‘死’去多久,她就已经另觅新欢了,倒不如杀了她,助你成王,不再受无情骨的煎熬,再与精灵
一族的公主联姻,巩固你帝王之位。”
姬月眸色氤氲,骨内愈发的疼痛,他的意识反而愈加的清醒。
他太羡慕了。
羡慕他,能在她身旁,陪她闻着香味,为她拢衣。
“蠢货,那是她失散多年的哥哥。”姬月冷声道。
至少,这是个成功的开始。
至少,下一次,他能拥抱她,告诉她有多爱他。
姬月脑海里那道声音脱口而出,“看看你爱的女人,连自己哥哥都不放过。”姬月:“……”蠢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