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狂妃:废柴三小姐 !轻歌独自一人站在死亡领域思索李青莲留下的话。
不多时,魏伯踩着满地枯木而来,将手中的披风盖在轻歌身上,“东帝,死亡领域寒气太重,都是蚀骨的寒气,若是入骨,不仅影响身体,还影响修炼。”
“我知道了。”轻歌拢着披风,与魏伯回到夜神宫。
一路上,轻歌脑子里出现的都是李青莲临走之前留下的话。
到达夜神宫后,轻歌看着魏伯,说:“魏伯,夜神宫有诸神天域的《万年史》吗?”
“书殿内有。”魏伯道。
书殿——
轻歌若有所思,随后朝着魏伯点了点头,去往夜神宫的书殿。
姬月创建夜神宫,书殿在东侧,一直由魏伯打理。
东侧书殿,轻歌站在殿前仰头看了看建筑极高的书殿,犹豫少顷,这才迈动双腿,推开沉重双门,走进书殿之内。
书殿五层,皆放置着各类名贵之书。
望着这些事,轻歌眼眶一红,勾唇微笑。
原在四星夜府时,她在修炼之余,时常坐在榻子上看书。
姬月以为她是喜爱看书的,殊不知,当时她只是初去四星,诸多不懂,才终日啃书。
故此,姬月创建这个以她为名的势力之初,花了大工夫去诸神天域各地重金求书。
她知道,她的小月月, 永远都不只是说说而已。
他会记住她的喜好,与她极为默契,懂她,知她,爱她,守她。
书殿内的万卷书,皆有姬月分类,一些难寻的古书更是由姬月亲自批注。
轻歌修长白皙的手放在一卷书上,眸色氤氲,笑容愈发的深,“尊后大人,你知道吗,有很多次,我觉得我熬不下去了,我在想啊,这当真是我所追求的人生吗。我想要轰烈,想要战斗,想要血腥,可每日都在血腥里煎熬,我又徘徊无措了。我让自己时时刻刻都忙起来,如此就不会闲下来伤春悲秋。每当我快坚持不下去的时候,我就想啊,他还在等我,他也在一同煎熬,我就得挺下去,哪怕是个鬼门关,我也要闯一闯。”
在精神世界昏昏欲睡的凤栖,听到轻歌清浅如水的声音,猛地打起了精神,竖起耳朵认真聆听。
这可是小丫头第一次主动与她袒露心声。
凤栖说:“你身旁朋友如此之多,又何须把心思藏着,说出来也痛快。”
轻歌笑了笑,“是啊,朋友如此之多,亲人情深义重,便意味着,责任更多。我肩上的责任,不允许我倒下去,甚至不允许我有片刻的歇息。尊后,如若有朝一日我坚持不下去了,我倒在半途,我消失在了世上,你要告诉晔儿,他的娘亲,虽是不好,却也没有世人口中所说的那么坏。”
“我第一次当母亲,甚至第一次在黑藤空间看见晔儿的时候,我不知如何面对。但,我会努力去当一个好的母亲。”
轻歌垂下眸子,笑得温柔,眉眼间都是如水的情意。
她能坚持下去。
小月月在等她。
小包子需要她。
骨髓烟还在呢,他定还活着的。
唇角的笑,越发动人。
凤栖无奈摇头。
小丫头执着于骨髓烟,无非是麻痹自己的神经。
制造出一个假象,画地为牢,跳进去,做困兽之斗。
旁人不能拆穿,因为,这是信仰,是动力。
一旦破碎,那将,万劫不复!
凤栖一直陪伴在轻歌身边,更能体会到夜轻歌的感觉。
夜轻歌体内有血魔,夜轻歌每时每刻都在与血魔作斗争,任何事情她都可以孤身一人扛过去,但只有涉及姬月,就会全面崩盘。
轻歌坐在铺着软垫的檀木椅上,拿起李青莲所说的《万年史》。
诸神天域有一些书,本质上与四星大陆的书有很大不同。
譬如轻歌手中这本《万年史》,只是一个拓本。
原本万年史在宗府,由御史长老负责记载,每个一个月,就要增加万年史上的内容,将诸神天域发生的重大事情记载其中。
也就是说,原本由御史长老保管记载,而所拓印出来的拓本,不论在诸神天域何地,内容页数也会随着原本一同增加。
而轻歌翻到最后一页,详细记载了,东洲数千修炼者惨遭饿死,神主亲封女帝,滑天下之大稽。
页数末尾,御史长老还特地写了一下自己对这位女帝的看法:东女帝,夜氏也,兴风浪,搅风云。此女,太桀骜,虽不被世人接受,倒也可圈可点。低等位面四星人,一身硬骨,老朽个人欣赏之。
轻歌嘴角猛地抽了两下,这位御史长老是显得无聊吗,就不能好好记载历史,非要八卦两句,还得来一段发自内心的读后感。
轻歌往前又翻了翻,发现这位御史长老,话儿贼多,遇见有趣的事,非要写几行看法,最后还要加一句是仅个人看法,不喜勿喷。
不喜勿喷……
轻歌:“???”黑人问号脸。
轻歌黑着脸继续往前翻,翻至李青莲所说的十年前。
根据万年史的记载,十年前的确有血蚀鼎出世,无数强者为了个血蚀鼎争得头破血流,死了数千人。
可让人奇怪的是,血蚀鼎被一个神秘人给带走了。
轻歌不懂,若血蚀鼎十年前已被人契约,为何又会出现在四星大陆的西海域由她传承呢?
轻歌快速翻页,这一件事,御史长老记载的很详细,甚至把当属参加‘夺鼎之战’的,有头有脸的人物一一详细记载在万年史上。
忽然,轻歌眸子骤然眯起,在一堆人物名中,发现了天机楼空虚。
“你怀疑与空虚有关系?”凤栖问。
轻歌双手紧攥着《万年史》,面色愈发的冰冷。
“李青莲好端端的,为何要让我翻万年史?”轻歌自言自语的低声喃喃,“空虚钻研天机道,早在许多年前,就把我的紫星,营造出灾星的假象,他是天机天才,自有未卜先知的能力。若他能未雨绸缪提前准备灾星之事,他是不是也能提前把血蚀鼎带走,放在西海域,由我传承。可他又是如何得知,在西海域的血蚀鼎何时出现觉醒,又怎么能确定是被我传承呢?”
凤栖听到轻歌的分析,俨然发现了事情的严重性。
若真如轻歌所说,这个空虚,当真是个可怕又恶心的人物。
只怕,如今稚嫩的轻歌,不会是那个男人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