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泉阴司 !我都不知道怎么回到红旗村的,反正一路上飘飘然的,心情愉悦,吹着口哨,感觉生活是那么美好。
这些钱都是我凭借自己的本事挣来的,不偷不抢,心里自然是非常高兴的,而且也很踏实。
谢强和胖子已经算是村里年轻一代的骄傲,他们一年下来,顶多也就挣十万上下,谢强比胖子还要高一点,但是要挣到一百万,他们也需要不吃不喝七八年的时间。
而我,在广州待了十天半月,就挣到一百万,这是他们想都不敢想象的。
高风险意味着高收入,我突然觉得,我选择这条路是非常正确的,等我大展宏图的时候,自然是财源滚滚。
心情不错,经过村口的时候,还特意买了些卤菜,准备回家好好喝两盅。
刚刚走到家门口,就听见房间里传来老妈悲天抢地的哭喊声:“啊——”
我吓了一跳,以为家里出了什么事,丢下卤菜白酒,撒丫子就冲进房间。
我跑进老妈他们的卧室,看见老爸和老爷子都在,青青也从里屋赶出来,询问发生了什么事。
只见老妈躺在地上,脸色苍白,双眼紧闭,像是晕厥了过去,老爸正蹲在老妈身边,用力掐她的人中穴。
老爷子坐在角落里,默默的抽着旱烟,脸色很不好看。
我赶紧问老爸:“老妈……她这是怎么了?生病了吗?”
老爸还没回答我,老妈已经从晕厥中苏醒过来,看见我就放声大哭,一边哭一边说:“没了……什么都没了……”
老妈的状态让我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我劝慰老妈冷静一点,问她什么东西没了。
老妈缓过一口气,哽咽着说:“金条没了!家里的金条没了!!”
啊?!
我和青青对视一眼,两人都很诧异,金条不是藏在家里吗,怎么会没了呢?难道家里进了贼?不可能呀,自从家里养了哮天以后,什么贼都不敢来,只要是陌生人,哮天肯定会发出警告的。更何况家里还有柳青青,不可能有人从我们的眼皮子底下偷走东西。
可是,那一罐子金条,难道长翅膀飞走了不成?
我扭头看向老爸,老爸郁闷的点点头:“真的,金条没了!”
我的心顿时拔凉拔凉的一片,那个罐子里面有十几二十根金条,值不少钱呢,突然弄丢了这么大一笔钱,别说老妈无法承受,家里所有人,心里也没法承受。
我问老妈之前把金条藏在什么地方,怎么会平白无故弄丢了呢?
老妈就说,平日里为了安全起见,她一直把金条放在床底下面。最近准备修新房,老妈准备把那罐子金条取出来,重新转移个地方存放,谁知道老妈伸手去床下摸罐子的时候,却发现床下空空荡荡的,装金条的罐子都不见了,更不要说金条了。
老妈顿时慌了神,连忙把老爸和老爷子找来,三人把床抬开,这才发现床底下面有个洞,而洞口所在的位置,就是之前存放金条的位置。
洞?!
我听了就很奇怪,什么玩意儿居然把洞直接通到我们的卧室下面。
而且看这情况,挖洞的玩意儿,那是瞅准了那罐子金条来的。
我们从来没有漏过口风,外人都不知道我们家有金条的事情,挖洞那玩意儿到底是什么来头?他是怎么知道的呢?
我走到床边,看见床已经移动到旁边,床底下面果真有个洞。
洞里黑咕隆咚的,嗖嗖冒着阴冷的地气。
我伸出手指丈量了一下,洞很小,明显不是人为的,因为这个洞连小孩子都钻不过去。
换言之,偷走我们家金条的,并不是人,而是……某个玩意儿!
“偷走金条的……不是人!”我皱起眉头。
老爷子磕着旱烟说:“我看着像是老鼠洞!”
柳青青蹲下来,纤细的手指掐了一点点洞里的泥土,放在鼻尖嗅了嗅,很肯定的说:“这就是老鼠洞,泥土里有老鼠的气息!”
蛇是老鼠的天敌,所以蛇对老鼠的气味非常敏感,柳青青说这个洞是老鼠洞,那就绝对是老鼠洞无疑。
不过,什么老鼠这么大胆,居然挖着地洞来我家偷东西,这是成了精吗?
家里除了那一罐子金条以外,其他东西都没少,摆明那可恶的老鼠就是冲着我家金条来的。
普通老鼠顶多也就偷点吃的,能够偷走金条的老鼠,绝不是普通老鼠这么简单。
老鼠挖个盗洞,直通我们家卧室底下,偷走了我们的金条,这事儿听上去简直是匪夷所思。
“我去看看情况!”
柳青青身影一闪,化作一道青光,钻进地洞。
片刻以后,柳青青回来了,她拍了拍身上的泥土告诉我们,地洞下面还连接着一条长长的地道,地道一直通往村子后面的一片小竹林,出口就在竹林里面。
看得出来,这是经过精心计划的偷盗行动。
更可气的是,地道里面还有一些空酒瓶和花生米,这些老鼠精在挖地洞的闲暇时候,居然还在地道里面饮酒作乐,想想就来气。
这条地道的长度超过百米,算得上一个巨大工程,应该是一大群老鼠齐心合作挖出来的。而且深度超过三米,在地面上的人和狗都很难发现地底下面的情况,这也使得它们成功避开了小黄和哮天,神不知鬼不觉的就把那罐子金条盗走了。
老妈捶胸顿足,抽泣着说:“都怪我,都是我的错,早知道我就不把金条藏在床底下面了……呜呜呜……”
我安慰老妈说:“别哭了,不关你的事,那老鼠精存了心要偷你的东西,你藏在哪里都没用!”
老爸抬头问我:“杨程呀,咱们家……平时没打过老鼠吧?什么时候招惹到老鼠精了?”
我摸着下巴沉吟片刻,突然想起了什么,扭头看向柳青青,柳青青正好跟我四目相对,我们眼神交汇,瞬间就明白对方的心思。
柳青青说:“灰仙!”
我点点头,面色冷肃的说:“除了他,我想不出其他老鼠还有这种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