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焰苍穹 !并且,他也奇怪魔族与轩辕斐然会有什么联系。于是问道:“弟妹说起魔族,却不知有什么深意?”
诸葛蝶韵道:“乌易大哥既然听说过魔族之名,那么你可知道在两百年前,神州之上也是只有六族?”
独孤乌易心中奇怪道:“眼下也是六族啊,难道有什么不同么?”
诸葛蝶韵道:“不错,眼下的确也是六族,但是两百年前却是没有邪族之说,取而代之乃是魔族。魔族是一个非常强大的部族,其中神功法术臻入化境之人更是比其他部族多出倍余。
五百年前,蛮族侵入神州中土,五大族合力对抗蛮族,其中以魔族将领兵卒能人高手出力最多。但因魔族行事常常出人意表,又诡异莫名,故此,其他五族和魔族之间总有些许隔膜和敌意,数百年不曾消解。
二百年前,魔族最后一任魔君老祖——万俟自如,突然羽化登仙。从此族中大乱纷争四起,众人都想争做魔君老祖之位,却又互相不服,只好便斗来斗去,最终使魔族各大长老分化而立,魔族从此便消失了。
但魔君老祖坐下却有两大阴阳魔尊、四象圣魔、五行魔君与五毒圣使。其中两大阴阳魔尊分别是,通天魔尊纳兰惊风,彻地魔尊上官怖云。四象圣魔分别是,青龙魔圣、白虎圣魔、朱雀圣魔、玄武圣魔。五行魔君有,青木魔君、赤火魔君、黄土魔君、白金魔君、黑水魔君。五毒圣使有,青尾毒蝎使、紫面恶蜈使、碧血邪蛛使、赤练凶蛇使以及玉雪怪蟾使。”
第二回纠葛怎生
独孤乌易见诸葛蝶韵将魔族主要人员如数家珍般说了出来,心中惊异更甚。一来,想不到魔族竟会有如此众多的构成组织森严等级,二来,诸葛蝶韵年纪轻轻,竟然对此如此熟悉。但到目前为止,他依然还是不明白诸葛蝶韵为何要说这些人给他,便追问道:“弟妹,你说的魔族这些要员与那红袍老者可有什么联系吗?”
诸葛蝶韵点点头道:“那是当然,这四象圣魔中,白虎圣魔便是那红袍老者,也就是轩辕前辈,而朱雀圣魔却是我父王。你说那轩辕前辈的神功法术简直无人可敌,现在你想想,他在魔族的职位更在我父王之上,又如何能是等闲之辈!”
独孤乌易惊道:“这么说来,你父王九天邪帝之前竟会是魔族之人了?而且还与那轩辕斐然同为四象圣魔之列?”
诸葛蝶韵点点头道:“不错!”
“这些秘闻可是轩辕前辈亲口告诉你的?”独孤乌易道。他见诸葛蝶韵与南宫易均是将轩辕斐然成为前辈,而自己比南宫易又长不了多少岁,这才也改口称其为前辈。虽然不明白南宫易与诸葛蝶韵为何对其如此敬重,但还是不愿出口莽撞与二人格格不入。
诸葛蝶韵道:“恩,若不是轩辕前辈亲口所说,我又如何得知这么多别人从未听闻的事情呢!”
这时,南宫易接口道:“乌易兄弟,适才你不是说轩辕前辈最后离去了么,那之后你们又去了哪里?”
独孤乌易道:“轩辕前辈离开之后,我们几人曾和妖族兽族询问了五人激斗的缘由,哪知却是兽族两大圣兽使不知怎地,在此地遇到了轩辕前辈,轩辕前辈竟不发一言便要击杀他们两人。结果又被妖族的碧衫云燕妖史婈襄和黄衫水鹭妖齐筱晴遇见,妖族与兽族本也关系不错,当即那两人便也加入中的缠斗中。
问清缘由后,我们这才发现三人原本是往西面绛土城去的,一番激斗之后,竟向北追出了百余里。作别兽族两大圣兽与妖族碧衫云燕和黄衫水鹭双妖之后,便一路疾奔,朝绛土城而去。
等我们赶到绛土城时,天已经黑了,但千事阁之事不能怠慢,我们稍稍吃了一些东西,便朝千事阁而去。可是我们还没赶到千事阁,却在一条街上遇到了仙族的几位真仙,其中有清悟、清玄两位初级真人,还有空明、空灵两位上位真人。
见到这四位仙族真人,我们三人顿觉松了口气,心想,有这四位真人在千事阁附近,一般人想要行凶,却也万难。
我们三人当先便上去与那四位真人打招呼。哪料那四位仙族真人一瞧见我们三人,竟二话不说便出手来攻。我们自然不能伤了他们,也不能被他们所伤,双方边斗边说,最后才知道,他们有三位真人两死一伤在兄弟你的手中!”
说到这里,南宫易望了诸葛蝶韵一眼,又对独孤乌易道:“乌易兄弟可是相信他们的话?”
独孤乌易道:“我们当然不信了,听他们之言,乃是兄弟你暗中从背后徒施毒手的。咱们北斗七君相处近百年,哪个是卑鄙小人奸恶之徒?别说仙族乃是六族之中极有名望的部族,就是对于那些奸邪小人,咱们也不至于在背后徒施毒手啊!
可是那清悟真人与清玄真人却是一口咬定是兄弟你所谓,还说是他们亲眼所见。最后就连空明与空灵二位真人也语气铮铮,说你不仅暗中击杀了清妙、清悟两位真人,还残害了千事阁中数十条人命,便连一条狗一只鹅都没有放过!
我们听了这话,心中越是糊涂奇怪。既然暗中击杀清妙、清悟两位真人的贼人和残害千事阁诸人的凶手是同一人,那么多半便与那复姓诸葛的青年有关。
可后来那几位仙族真人却说,当晚还有其他人接应兄弟你,问是不是我们。我们三人极力否认之后,几个人越说越僵,最后差点还动起了手。幸好那个空灵真人自知以他们四人之力想要胜过人族三位北斗星君却也绝无可能。何况那时他们之中还有两人身受重伤,所以说了两句狠话,便拂袖返回仙族去了!”
独孤乌易说到此处,话头一转又道:“南宫兄弟,那日之后你可是找到了那个诸葛青年?找到了暗杀清妙、清悟这两个真人的凶手?”
南宫易此时脸色已经变得铁青,听到独孤乌易话后心中更是心中忐忑。虽然这件事他是可以撒谎,但是对于自己同族的手足同门,却似难以撒谎。
双目望向不远处的苍山野树隐隐随风晃动,飞鸟流云自在游走,一抹夕阳无语悬挂在西边的天际,如血的残红萧索凄凉的洒下。坐下三目翻天兽依旧在向前奔跃飞掠,诸葛蝶韵坐在他的身前,此时三人均已出了那片山谷。
沉吟半晌,南宫易才缓缓地开口道:“那个诸葛青年找到了,击杀清妙、清悟两位真人的凶手我也找到了。只是……”说到这,他忽然又顿住了口,似是难以将后面的话说出口。
独孤乌易见南宫易神色有异,说话也吞吞吐吐,心中已有疑惑,便问道:“只是什么,难道又让他跑了?”
南宫易摇摇头,忽的转过脸对独孤乌易道:“乌易兄弟,这件事我不想再提了,那个击杀仙族清妙、清悟两个真人的凶手,我也不想说。何况这件事也与仙族有千丝万缕的关系,目下谁对谁错还有些言之过早。”
独孤乌易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南宫易忽然会说出这句话,但是他自知南宫易的性子,此时就算想问他,他也是不会说的。当下呵呵一笑道:“南宫兄弟能够安然归来便好,其他事情咱们等回去面见圣主之后在从长计议!”
南宫易心中稍宽,忽而又想起了自己离开人族时天玑星君的元神还被封印在万灵元神鼎中,也不知最后是否复原?当下问独孤乌易道:“乌易兄弟,我走之后,圣主可曾用黄泉青泥复原了翼然兄弟?”
独孤乌易摇摇头道:“圣主之前说过,要想彻底复原翼然兄弟,就必须找来冥界才有的黄泉青泥和忘川之水。当时虽有黄泉青泥,但也只能让翼然兄弟神形合一,能勉强像常人一般走动,但每天只能活动一个时辰,其他时间依然还需躺在床上。”
第三回夜幕搏杀
独孤乌易催动真气,以护身罡气护体。他说到这里,原本黯然的神色忽而一震道:“我听圣主他老人家说,那黄泉青泥是南宫兄弟你从冥界取来的,可真是如此么?”
他方才说出这句话,坐在南宫易前面的诸葛蝶韵不觉心中一惊,口中“啊”了一声,忙问南宫易道:“云哥,是真的么?你难道进入过冥界?”
南宫易呵呵一笑,笑声似乎极为苦涩,道:“我确实去过冥界,就在翼然兄弟遭人杀害的当天晚上,我无意间从万仁圣主的口中得知了进入冥界的一个入口,当天晚上退出玉琼宫后,我心念难平,便一人去了冥界。
我原本以为只要悄悄的取到黄泉青泥和忘川之水便飘然离去,哪知冥界竟比我想象中的要广袤的多,简直可以说是另一个世界。那天敲又是七月十五鬼节,正值鬼门关大开之际,四面八方的鬼灵都赶着奔入鬼门关投胎。我原本向混入那些鬼灵中潜入鬼门关,哪知被黑白无常二鬼一眼就认了出来,三人激斗了一场。那二鬼传闻说是厉害之极,但却不是我的对手,正因如此,才造成我之后托大疏忽,竟想大闹冥界。多亏后来有一位白袍青冥尊者前辈出手相救,这才逃过一劫。最后也是他给我黄泉青泥的。”
南宫易只是将他去冥界的经过大体说了一下,一旁的独孤乌易与诸葛蝶韵竟不觉听得入了迷。此刻方一住口,独孤乌易猛然惊醒问道:“你说那黄泉青泥是那位白袍青冥尊者前辈给的,那他既然出手帮你,为何却不将忘川之水也一并给了你?”
诸葛蝶韵也点头道:“是啊,既然他能救你性命,送你黄泉青泥,又助你返回人间,却为何不将那忘川之水也给你,好让你将天玑星君彻底复原?”
南宫易摆摆手道:“你们有所不知,那位白袍青柠尊者前辈固然是想将忘川之水给我,奈何那忘川之水可能不归他调管又或是有别的为难,所以他才没有给我!”
独孤乌易与诸葛蝶韵听了这个解释,这才愣愣的点了点头,口中似是很惋惜的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独孤乌易忽然一笑道:“其实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翼然兄弟虽然成了一介平凡人,却也再也不用与我们在六族之间激斗拼杀了。如此这般,却也安逸了不少,你说是不是南宫兄弟?”
南宫易点点头,口中却道:“希望翼然兄弟也能像兄弟你这般来想!”
三人约莫行了有一个时辰左右,赶在天黑前,终于来到了紫火城中。此时虽已黄昏,但城中华灯初上灯烛俱明,街道上来来往往的行人依然络绎不绝。他们三人不想引人注意,在距离紫火城两里处便已经将坐骑封印,来到紫火城的街道上,也不多加逗留,穿过了三条灯火明亮的大街,来到一条较为偏僻的地方便打算找一家客馆吃饭歇息,等到明天天亮,在赶路回到九帝城。
这条街不太宽敞,望眼望去,一条长长的街道之上,亮着的灯烛竟不超过十盏。三人中,独孤乌易走在最前面,南宫易与诸葛蝶韵走在后面。他们刚转过街道向里面走了十几步,忽听两旁楼阁之上瓦砾轻响,风声隐隐。
独孤乌易听到近旁似有异动,忽然驻足站在原地,不知在何时,右手之中已多了一方赤黑铁印。这时,那瓦砾“咯”响动之声更是越来越明显。随着最后一阵瓦砾摩擦声完毕,便倏然看到原本空无一人的街道中央,竟早已站着六个黑衣人。
这六个黑衣人一声不吭便出现在了独孤乌易三人面前,刚才在两旁阁楼屋顶所发出的瓦砾摩擦之声想必便是这六人故意露出的。以他们这般瞬移的功夫,既能在眨眼之间无声无息的悄然站在街道中央,而不被人察觉,就算在楼阁屋顶飞掠疾奔,也定可不会发出一丝响声的!
远远望去,那六个黑衣人便似原本就站在那街道中央,仿佛南宫易等人此刻才发现他们一般。
独孤乌易见这六人一经出现却一言不发,但每个人的身体之上又蓄足了真气,周身上下便似罩着一层隐隐的紫光,像正要捕猎的双头裂豹兽一般,每寸肌肉每根骨节都充满了劲道。
“前面的朋友是谁,为何挡住去路?”独孤乌易忽然开口问道。
那六人一言不发,对独孤乌易的询问置若罔闻。只是霎时间身体之上紫光暴涨,六人一前一后以半圆状朝独孤乌易包抄而来。每人手中也不知在何时,已经各持了一柄样子迥异的利器。
黑暗中那六柄利器在隐隐的烛光下发出森寒的冷光,利器刃身之上紫气流转咻咻轻响,似乎随时都有可能激发。
独孤乌易仍是站在原地不动,他的双眼死死的盯着这六个人,黑暗中,只见这六人便似六只冥界而来的鬼魅,在不太宽大的街道中簌簌移换调动着位置。暗淡的烛光下,忽闪不定飘渺无形。
忽然,就在独孤乌易盯着这六人许久之后,双眼刚要闭合睁开之际,在他正面闪动的那个黑影猛地身形一闪,手中银白利器夹杂着阵阵飓风破空之声,直取独孤乌易面门而来。
兵刃未至,一道三丈长的紫色气芒便似飞射的巨箭一般朝独孤乌易眉心射来。与此同时另外五个黑影也同时挥舞手中利器,从独孤乌易身旁个个望向向他急袭而来。
一时间,这六个黑影便似六道烟花突然爆射而起,又俯身急蹿而下,六道紫色真气便似六股浪潮掀起一道惊天狂澜拍向独孤乌易。
独孤乌易终于还是动了,只见他身形一闪,人已经向前蹿出五丈有余,双臂之上青光吞吐闪动不觉。他刚一冲出去,那六道紫气狂浪便朝他身体的六个重要部位击落。独孤乌易手中赤黑铁印猛地挥起,在空中划了一道青色,那六道紫色真气便纷纷撞在了那道青色之上。青色一现便隐,接着从那赤黑铁印中迅速又爆射处六道青光,分别朝那六人击落。
那六人见状,身形一闪便将那青色光芒躲了开去。青光气芒倏然闪过,没入四周的青石地板中,发出砰然声响。此时,那六人已经将独孤乌易围在了当中,只待独孤乌易这一击徒然无功之后,便双双挥舞手中利器仿若闪烁的烟火般,攻向中心的独孤乌易。
第四回大败来袭
然后左右手在胸前左右交绕,那赤黑铁遇然便飘浮在了他的身前,青光气芒不住的从赤黑铁印中涌射而出,撞击在那六人发出的紫色真气之上。双方各自全力催动真气,紫色气芒便如六条游蛇一般,在独孤乌易身前蜿蜒而动,时不时都想要张开血口用那森森然的毒牙在他身上咬上一口。
独孤乌易身前旋动的赤黑铁印却如一方烧红的焦炭,在发出阵阵热气与青光的同时,迫使这六道紫色游蛇不敢靠近。
七人之中,一时间紫气青光流转,劲风呼啸衣衫猎猎作响,其势甚是壮阔。那六个人手中的六柄利器抖动不绝,似要时不时挣脱主人的束缚,难以辟易的朝独孤乌易身体要害斩落。只是因为那赤红铁印的伺机阻隔,才每每一击不中,发出叮叮当当金铁交击的脆响。
那六人与独孤乌易全力相抗,却毫不理会退在其身后的南宫易。南宫易见到那六人齐齐奋力出手,也不能击败独孤乌易,原本想上前相助的心思也自然压了下去。时别三年,他也想瞧瞧自己这位同于他名列人族北斗七君之一的乌易兄弟神功法术可是有所精进。
便在此时,忽见天空中一道黑影一闪,又有一人从天而降,手中一条长索蜿蜒如怪蛇,身形闪动之中,竟悄无声息的临空朝着独孤乌易的颅顶击落。
但见那蜿蜒的长索紫气氤氲忽明忽暗,便知此人的真气绝不在刚才出现的那六人中任何一人之下,在见他舞动那长索时浑不发一丝声响,其法术与真气自然也非泛泛。
情急之中,南宫易刚要开口提醒独孤乌易。哪知独孤乌易虽然正凝神抵御那六人全力围攻,身子与忽然出现的第七人刚好相背而对。却不知他是如何知道身后头顶出现异状,蓦地身体一沉,那赤黑铁印顿时飞旋到他的头顶之上急转不已。只听叮叮当当之声不绝,围在他四周的六个黑衣人手中的利器竟霎时间全部夹杂着一道道强劲真气斩落在那赤黑铁印上。
星火四溅霓光闪动,那赤黑铁印更是飞旋加倍,其上青光便如汪洋潮水海中狂浪一般喷涌而出。那六人一见之下自是吃惊不小,想再次抽回利器回身下劈,哪料到一股极大的吸附力竟从那赤黑铁印上传来过来,将六柄利器君硬生生的粘在了上面。
独孤乌易借着这个空隙,双掌猛然劈出,指掌左右青色真气蓦地嘶吼冲出,仿若一头封缨年的恶兽,夹携着暴涨了十余倍的气芒光刃,从其中两个黑衣人之间迅速拍落。这两掌一经拍出,便似两股飓风从天卷落,直迫得那二人双目紧闭难以睁开分毫,身体犹如落叶飞花般朝左右飞起跌落。
青光滚滚涌动,在并不宽敞的青石街道上犹如两道浪潮浩浩汤汤的左右推开,将旁边另外四人顷刻间便冲到街边。与此同时,独孤乌易身子急速向前飞闪,那赤黑铁印则呜呜飞旋着撞向了原本悄无声息朝独孤乌易颅顶击落的蜿蜒长索。
眼见那长索就要碰到青光泫然狂风呼呼的赤黑铁印了,忽然在它周围绕了一圈,顿时将那赤黑铁印包裹在了其中。与此同时,那黑衣人身形如电般竟然径直扑向了独孤乌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