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焰苍穹 !这下南宫易和诸葛蝶韵两人一搭一唱可把明哲汉履和亓官沉毅鼻子都气歪了,但他们原本就脑子转的慢,一时间又想不出拿来回击的话语。正自吹胡子瞪眼,忽听须洪璇笑道:“两位远道而来想必也是人困马乏,咱们还是先坐下来喝些水解解渴吧?”
谁料明哲汉履和亓官沉毅原本就是火爆脾气,现下被两人倾慕之人和敌对之人出言戏谑,心中的恼怒和羞愤早就压制不住了。只听紫云圣兽使明哲汉履上前一步恶狠狠的对南宫易道:“你说你们人族北斗七星威名远播,我却没有听说过,既然如此,你敢和我们兽族两大圣兽使斗上一斗么?如果不敢,那就趁早哪边凉快往哪边走!”
亓官沉毅听到明哲汉履的话后,顿时转怒为喜道:“是啊,是不是欺世盗名,一试便知。只说不练有个屁用,你就是把天吹破了,也不过是嘴上功夫了得而已!”说完一齐嘿嘿冷笑起来。
众人闻言,心中均是暗骂这两个小子身为兽族两大圣兽使,却厚颜无耻的说出要以二敌一的话来,而且还面不红心不跳兴中得意非常。
裴浩律和须洪璇两人身为邪族两大邪使,知道兽族既然能独立于六族之中数百年,自是有过人业绩。这两人虽然举止猥琐说话嚣张,但他们既然身为四大圣兽,必然也不是只靠一张嘴吹出来的,若是真要和南宫易动手,胜负的确很不好说。
以现在明哲汉履和亓官沉毅两人满心怒气来看,一出手必然要下狠手。此时神器祭天大会即将开始,如果双方有所伤亡,那可真就不好办了。如此情形之下,自然不能袖手不管,两人当下便要上前说和。
哪知南宫易眉梢一挑道:“既然兽族两大圣兽使赶出此言,我玉衡星君若是不称称二位的斤两,那岂不是说我北斗七君怕了四大圣兽使了!”
说完,便身形一闪朝祭天神坛北边的崔眉山脚下飞跃而去,身法之快,令守在祭天神坛四周的兵卒以及人族三城中的来宾不禁叫好。
只见他倏忽之间便已跃上了崔眉山峭壁上的一块突出的青岩之上,双手向后一负长身而立。晨曦恍然,疾风阵阵,将他满头青丝吹得向后飞扬卷舞,衣衫猎猎作响宛若神人。
明哲汉履和亓官沉毅见状也毫不示弱,身子一晃,已经双双飞上了崔眉山对面的两座高楼的楼顶。身形瞬移之时,两柄明晃晃的奇形兵刃便已握在了两人手中,未曾动手,两人的脸上便已经罩上了一层杀气。
诸葛蝶韵虽知南宫易真气之强法术之精,但是一次敌对兽族两大圣兽使,恐怕也未见得便胜券在握从容应对,一时间眉头颦蹙心中甚为焦虑。
她见裴浩律和须洪璇两人望着崔眉山和两座高楼,脸上也现出一片忧色,更是对南宫易记挂不已。当下对裴浩律和须洪璇道:“裴叔叔、须大哥,蝶韵有一事相求与两位,还请务必相助!”
裴浩律和须洪璇从刚才她对南宫易的眼神举止中早已瞧出一些端倪,现在又见她神色焦虑,心中已然明白她的意思,但又不好说破,只得齐声道:“郡主殿下有事只管差遣便是,我们自当竭力办到!”
诸葛蝶韵闻言,心中一喜道:“那南宫星君于我有救命之恩,我虽知他神功法术甚为厉害,可是这两个兽族圣兽使只怕也不是泛泛之辈。他们若是动手他起来,确实难测胜负。但若南宫星君不敌那两人,还请裴叔叔和须大哥定要出手相助与他,以免他为那两个家伙所伤!”
裴浩律和须洪璇两人纷纷点点,须洪璇道:“南宫星君于我亦有救命之恩,我姓须的就是拼着自己性命不要,也定要护得南宫星君周全。”
裴浩律道:“是啊,南宫星君既是我邪族碧叶城的贵客,咱们岂能让外人伤了他,这件事郡主殿下就放一百个心吧!”说着微微一笑。
他话语中原本就已经将南宫易当做了自己人,诸葛蝶韵如何能听不出,但此时情势紧迫,所以也顾不得心中羞涩,只是点点头,又抬头注视远处的南宫易。
明哲汉履和亓官沉毅之前和南宫易出口相激时,便已瞧见他后背负这一把厚重兵刃。此时二人均已拔出兵刃,见南宫易只是双手负在身后,兵刃却依然负于背上,这样好的时机两人如何能错过,刚下一左一右大喝一声交叉两记挥斩朝南宫易急攻而去。
那两把奇形兵刃一把貌似圆盘,但其上生有一圈刃齿,刃身呈黑色。另一柄形如游鱼,旁侧却生有两片分支。两柄兵刃均不过一尺余长,但被这二人以驭兽真气催动镇兽法术,顿时银光乍现罡气喷薄。两道银光交叉蜿蜒,互相交织,仿佛两张蜘蛛大网,闪电似的从左右两方击向南宫易。
南宫易虽然不屑于眼前这两人,但是上阵临敌却丝毫不敢轻视。三人相距十丈余远,远远地,南宫易就已经感觉到了那两道银光交织的巨网携带的劲风呼啸扑来,真气固然均比不上自己,但两人同时出手也是非同小可。
围在祭天神坛左近的众人,见明哲汉履和亓官沉毅不发一言猛然出手,双双奋力夹击南宫易,心中虽然不耻,但还是想看看这被传得神乎其技的人族北斗七君该如何应对这二人的雷霆一击。
南宫易不等那两张巨网攻至,急忙飞身跃起,双手在空中连劈两记,青光飞舞掌风急旋,倏忽间便似两道巨大的青色光盾反击过去。他知道明哲汉履和亓官沉毅这一击之后必还有连绵不绝的后招,一旦被他们抢了先机,那就彻底陷入被动了。
青色光盾刚刚推出,急忙转身在空中一旋,背上玄火逆刃顿时铿然出鞘,随着一阵嗡然声响。
南宫易右手紧握刃兵,随手对着明哲汉履就是两记猛斩,真气澎湃如怒海狂浪雪山冰崩,夹杂着席卷千里之势,将四周花木砂石统统吸纳过去。他意欲一举击倒明哲汉履,以免久战之后自己失利,是以这一出手便运足了十成的真气。
青色光芒夹杂乱石横枝暴涨五丈,犹如一条腾天飞龙一般,昂首屈身张牙舞爪,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曲线直射向明哲汉履。
两张巨大的银白光网和旋转光盾带着冲天力道倏然相撞,只听“砰”的一声震天巨响,围在祭天神坛四周的人不免都向后退了四五步。随着巨响过后,烟尘四散乱枝飞落,地面上顿时便出现了一片三丈方圆半尺余深的破坑,只因那三人均站在七丈高的位置,是以刚才这一击威力虽大,可是到了地面却也没有多么凌厉了。
明哲汉履和亓官沉毅见一击被南宫易轻轻松松便化为虚无,心中也是一惊。还未等他们回过神来,便见南宫易一转身体,挥刃猛攻旁侧的明哲汉履。明哲汉履眼见适才他神威凛凛的安然接下了他们两人的合力一击,已经对他心怀忌惮。此时这小子忽然转身只对自己一人猛下杀手,一时间哪还敢正面硬接他的凌厉一击,当下闪身避让,寻隙再攻。
其实刚才,南宫易虽然运足真气使出淼淼千年法术全力抵挡明哲汉履和亓官沉毅突然施出的猛攻,但终究还是抵挡不了这两人的双重真气,两道光芒相撞之时,他只觉五脏六腑都一齐翻涌起来,双臂微微一麻,若不是他强自忍住,只怕当下便要从半空中摔落下去。
南宫易一击之后,还不待细想,急忙用真气护体,意念如铁,转身拔出玄火逆刃,猛然将真气积聚刃锋,迎面向明哲汉履所站的楼顶连连两记劈去。
明哲汉履闪身躲避之时,急忙将手中环形兵刃反手一挥,只见银光爆舞之下,一头巨大的独角狰狞兽踏着银光从那环形兵刃中咆哮而出。
原来就在闪避的间隙中,明哲汉履瞬间解印出了自己的封印凶兽,想以此扰乱南宫易的视线。
明哲汉履心知他真气之强,而祭天神坛四下正有许多人观望,其中又以诸葛蝶韵最是令自己神往。若是他两人在合力之后倘若仍是久战南宫易不下,那岂不是太没面子。正因如此,他才猛然解印独角狰狞兽,以增声威。
独角狰狞兽一经解印,便四蹄如飞张口嘶吼着朝南宫易疾奔而去,血盆大口倏然一张,一道赤红烈焰便即喷射而出。与此同时,明哲汉履环形兵刃在身体飞离高楼之时,再次交叉挥舞,真气似排山倒海而出,银光闪烁,如险崖飞瀑般从南宫易另一侧斜劈而去。
亓官沉毅见状也不迟疑,手中鱼形利刃大开大合一划,只听一声怒吼惊天裂地响起,银光迸射中,一头身长四丈余长的血红巨兽扭曲着身体张牙舞爪的飞奔而出。众人见状,心下都不觉动容,暗道,原来这便是亓官沉毅的封印凶兽——血豺裂海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