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开棺材铺的日子 !被慕青这一通说辞下来,胡老道愣是半天讲不出一个字来。
有那么一刻,刘莹莹那里突然笑出声:“哈哈!我说老胡,你的好心被人当成了驴肝肺了吧?”
刘莹莹这话一出口,慕青的脸色顿变得阴沉无比。
紧接着,慕青与刘莹莹再一次地对视了起来。
两人的目光,充满了冷意,就如针尖与麦芒一般争锋相对。
我见势头有些不对劲,忙地说道:“胡叔,青姨跟着一块儿去那便一块儿去吧,再者说了,青姨可是个行家,对于我们的行程肯定会有所帮助的!”
说这话时,我不停地朝胡老道递眼色,心想着胡老道要是还不站出来的话,慕青跟刘莹莹这里说不定还会真刀真枪地干上一场,那可就有些难以收场了。
胡老道在承接到我的眼色后,会意地点了点头,继而与慕青说道:“小青,既然你想去,那便跟着一道吧!天色也不早了,我要回去休息去了!”
说着,胡老道朝单陌尘看了看。
单陌尘会意到,忙地站起身来,继而与刘莹莹等人作别。
不多时,胡老道跟单陌尘已经去远在了夜色下,院子里,除了我一个男的外,剩下的全是女流之辈。
我瞅了瞅胡老道背影,埋怨着这家伙还真是不讲义气,明明住在我家棺材铺里,这走了都不带叫我一声的。
此时,刘莹莹与慕青仍旧彼此看着,两人似乎都不想让步,眸色中的寒意越来越盛,眼看着就要达到爆发的临界点,就在这时,自天幕之上,有片状物缓缓落下。
我探出手来,但见掌心中落来了一片雪花。
“下雪了?”
我惊讶地说道,一脸的不可思议。
眼下虽已入冬,但还没有到数九寒天的时候,这一场雪倒是较往年来的提前了不少。
没多长时间,雪越下越发,以至到了后面,漫天都是雪花。
看着翩跹而落雪花,我如有出神。
不知何时,一向沉默寡言的小钰,忽然道了句:“琼花漫天,是时候启程了。”
说完这话,小钰兀地将目光落定在我身上。
与此同时,刘莹莹与慕青也各自收回那犀利的目光,转而将注意力放到了我这里。
被众人这般盯着,我只觉浑身上下都不自在。
稍以滞愣,我朝小钰问道:“小钰,为何非要等下雪了,才能启程?”
小钰微微笑了笑,没有回应我什么,接着饶有深意地朝着梦雅看了看。
梦雅的颊面,也带着笑容,看着我说:“小四,也没什么特别的寓意,只是下雪了,湖水才会结冻!”
“嗯?”
我凝皱着眉头,脑袋里面迷蒙一片,根本听不懂梦雅在说什么。
这时,小钰说道:“小四,该准备的东西都准备好了吧?如果没问题的话,明天我们便启程。”
“启程?”
听得启程两字,我的心咯噔了一下,我本以为这还要等上许久才会出发。
可谁曾想,这一场雪来的如此唐突,连带着我们的启程也变得唐突了起来。
滞愣稍许,我出声问道:“小钰,现在你可以说,神墓的大致位置在哪里了吧?”
我寻思着,这明天就要启程出发了,小钰总不可能还对我们隐瞒吧?如果这样的话,那我们明天也该如何买票坐车?
小钰笑了笑,口里缓缓吐出两个字来:“昆岭!”
“昆岭?”
听得这两字,我惊愕出声来,连带着在旁的百合等人也显诧异不已。
昆岭地处疆土以北,平均海拔六千多米,气候恶劣,冰川塞路,实属是一处险绝之地。
我怎么也没想到,神墓竟然在昆岭之中。
见我这般吃惊,小钰淡淡一笑,道:“小四,你没事吧?”
闻言,我这才缓过神来,长吁了口气后,我说道:“我们县城离昆岭可有些远,光是坐火车,只怕就要七八日!遑论昆岭那么大,去了那地方,要找到神墓的具体位置,恐怕还要煞费一番苦心才行!”
小钰轻点了下头:“放心吧,有你在,我们一定能找到神墓的入口的。”
“你对我这么有信心?”
我不由自主地嘀咕出声,可没想到自己竟这般重要。
小钰稍怔了下,转而与我说道:“不是我对你有信心,是我对你所怀揣的那些东西有信心。”
听得小钰这般话语,我顿时尴尬了住,心想着小钰这丫头说话能不能别这么的直白?好歹那些东西全都在我身上,就不能给我点面子?
这之后,我也离开了东郊,百合则是带着楚雨跟小钰回去了西郊。
等我回到棺材铺时,但见胡老道正一脸焦急地在铺子中来回踱着步子。
我怔了怔,面色稍显疑惑,不解地问道:“胡叔,你可是饭吃了不消化?”
见我归来,胡老道一个箭步上前,靠拢到我身旁,问:“小四,小青跟小花没什么事吧?”
“嗯?”
我稍稍沉眉,诧道:“刘姨跟青姨能有什么事?”
听我这般一说,胡老道这才宽下心来,转而长舒了口气,呢喃道:“没事便好,没事便好,你说说,她们两个都那么大年龄了,怎么还学人家小女生争风吃醋呢?”
闻言,我险些没忍住,差点便笑出声。
见我憋着笑,胡老道脸色倏地一沉:“臭小子,你是不是想嘲笑我?”
我忙地摇头,说道:“胡叔,你这么风流倜傥,我哪里敢嘲笑你?”
胡老道那凝皱的眉头稍稍舒展了一些,接着,他举步走到了铺门前,当看见铺子外面漫天飘落的雪花后,胡老道叹出声来:“下雪了,是不是我们也该启程出发了?”
我倏地一诧,可没想到胡老道这里竟预料对了。
静默片刻,我说道:“胡叔,小钰已经告诉我神墓的大概位置在什么地方了。”
闻言,胡老道忙地转过身,一脸急切地朝我看来:“在什么地方?”
我也没拖沓什么,直接回应道:“昆岭!”
“什么?”
胡老道惊愕出声,一脸的难以置信。
见胡老道这般神态,我不解地问:“胡叔,你这般大惊小怪的干嘛?”
胡老道瞅了瞅我,说:“小子,你知道个什么?那昆岭又被称之为神之虚岭,实在是一处生人无法靠近之地,别说是地下了,就连地上都步履维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