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开棺材铺的日子 !见我这般模样,胡老道笑了笑,说:“你小子这什么眼神?你可别忘了我是你师父,你本事还没学到家,为师又岂会放心你一人外出?”
我一脸苦涩,偏又对胡老道这话无可反驳。
决意好不日就启程前往梵城后,我抽时间去了趟徐家村。
当初我答应过徐凤,会将害死她的人绳之以法。
眼下,伴随着楚生的投案自首,此事也算了却了。
我在徐凤的坟前焚烧了些冥纸香烛,将楚生的事情简单地说了说后,这才离去。
离开前,我顺势去看了看林鲁班,将棺材铺的钥匙交给他,让其代为照料铺子的生意。
林鲁班也没拒绝,欣然地受我所托,好不厌烦的叮嘱我行走在外,一定要小心。
就这般,一天时间就过去了。
翌日,我早早就起了床,将出行所需的东西打好包,静等着胡老道跟李莹莹的到来。
日渐正午时,胡老道跟刘莹莹方才来到铺子中。
我背上背包,抱着小白,同两人一道去了车站。
梵城是西边的一座小城,毗邻塔里沙漠。
塔里沙漠,浩瀚无垠,从我们县城启程去梵城,车程最少也要五天。
眼下距离百合的离开,已经过去了两天,想来等我们抵达梵城时,她应该已经进入沙漠中了。
伴随着汽车发动机的轰鸣,我们启程前往梵城。
许是心中有着太多的困惑与不解,我显得心事重重,坐在座位上一言不发。
胡老道没有挨着我坐,而是同刘莹莹坐在我前面的位置上。
两人有说有笑,看上去很是轻松悠闲。
我暗暗叹了口气,打算先睡上一觉再说。
这时,坐在我身旁的女孩朝我看来。
“好可爱的小兔子啊!”
女孩冲我笑了笑,接着将目光凝定在小白身上。
这一段时间来,小白不像以前那般嗜睡了,但其身上的灵性却始终没有回来。
听得女孩这般夸赞之言,我回之一笑。
我正寻思着该说点什么时,女子又开口道:“小哥,我能不能抱一抱它?”
稍征了怔,我将小白小心地递到了女孩的手中。
女孩抱过小白后,好一番抚摸爱怜。
我静默在一旁,微微笑着,也不说话。
趁着这时间,我这才端详到女孩的面容。
她长得很清秀,清秀中带着脱俗,有种不食人间烟火的感觉。
当然,我有了百合,可不会对女孩起什么非分之想。
渐渐地,我跟着女孩熟络了起来。
让我稍感诧异的是,女孩的目的地竟然也是梵城。
从我们县城出发,并没有直达梵城的车,一路上还得转几次车才能抵达。
女孩名叫梦雅,是个很健谈的人,此去梵城,是为观光旅游。
不知不觉,天已经黑了下来,汽车也驶离了城市,穿梭在山川中。
车窗外,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
我抱着小白,迷迷糊糊地睡着。
那么一刻,我的肩膀上忽地被撞了一下。
我缓缓睁开眼来,这才发现,梦雅不知何时睡着了,正枕在我的肩上。
见此一幕,有些不定安了,正所谓男女有别,遑论我已经心有所许,发誓对百合不离不弃。
我本想着叫醒梦雅,可见她睡的特别香甜,又有些于心不忍。
纠结半响,我索性闭上眼来,佯装一副睡着了的模样,以此来缓解自己尴尬的心境。
可让我没想到的是,梦雅睡着睡着,两手竟不由自主地把我的臂膀给挽住了。
这突来一幕,着实把我惊了不轻。
我心跳开始加速,整个人显得失措不已。
若是有人看见我跟梦雅的姿态,一点也不会怀疑我跟她的男女朋友关系,实在是梦雅的举动太过亲密了一些。
“咳咳…”
我轻咳了咳,期望着梦雅能醒来。
奈何的是,梦雅丝毫没有醒来的意思。
她枕在我的肩上,两手牢牢挽住我的臂膀,时不时地还会轻抿嘴唇。
我有些焦急,浑身上下都觉得不自在,那感觉,就好像有无数毛毛虫在我身上爬动一样。
这时,坐在前座的胡老道忽地转过头来。
“嗯?”
当胡老道看见梦雅跟我的姿态时,他兀地一诧,小声说道:“小子,有一套嘛。这才多长时间,就给你得逞了!”
说着,胡老道好朝着递了个异样的眼色。
我无奈笑了笑,心中的苦郁宛如滔滔江水般连绵不休。
就这般,我活生生地变成了一个枕头,让梦雅枕了好久好久。
也不知过去了多长时间,梦雅那里终是醒转了过来。
见状,我连忙闭上眼,假装熟睡。
当梦雅发现自己正挽着我的臂膀时,她倏地一愣,继而连连抽回手去。
因为紧挨着的关系,我都能听到梦雅急促的呼吸声,以及她那躁动不安的心跳声。
我没敢立马睁开眼来,反是等汽车行驶了好长一段距离后,这才佯装醒来。
“梦雅,你不困吗?”
我看了看梦雅,一本正经地说道,实则心里彷徨不已。
梦雅笑了笑,回应说:“我之前已经睡过了,对了小四,你还没告诉我你们去梵城干嘛?”
我顿了顿,道:“跟你一样,我们也是去观光游玩的!”
梦雅轻点了点头,含笑道:“想来你们也应该是为那座被风吹出来的古城才去的吧?”
对此,我不可置否。
沉寂稍许,梦雅又说道:“我可是听说,那座古城很是精绝,国家还派出了很多考古队前去考察,也不知等我们抵达时,古城有没有被封锁?”
说到这里,梦雅隐隐有些担忧起来。
我稍想了想,说道:“放心吧,那么大一座古城,封锁是封锁不住的。”
闻言,梦雅微微一笑,继而便止声了住。
我征了怔,本想着再同梦雅聊上一会儿的,奈何时不待我,我也唯有缄默下来。
不多时,我感觉有些困,于是便靠窗睡了过去。
当我醒来之际,车窗外的天已经大亮。
此刻,车内不时便有人惊叫出声,只因路途太过颠簸,车身时不时地蹦离地面,使得车内的人好一阵紧张刺激。
我打了个哈欠,两手牢牢扶着,深怕自己一个不注意,就会被颠抛起来。
“嗯?”
当我的目光移转到外面时,我不由地感到错愕。
但见,车窗外的土地上,成片成片的庄稼竟然全都枯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