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开棺材铺的日子 !翌日,天气很好,万里无云。
因为昨日太过疲乏,大家都睡了个懒觉。
我起床时,胡老道这家伙还作沉睡,嘴里不停地拌来拌去,好像在念叨着什么。
“这青天白日的,胡叔竟然还说梦话?”
我愣了愣,悄悄把耳朵凑了过去。
这一听,我不由得笑了,胡老道这家伙竟一口一个“小花”念叨个不停,看来是想念刘莹莹了。
也不知为何,一向雷打不动的胡老道,在听到我发笑后,竟是缓缓睁开了眼来。
见我在笑他,胡老道眉头一皱,疑道:“小四,这大清早的你傻笑个什么劲儿?”
说着,他从床上坐起身来,整个人表现的极为镇定。
我顿了顿,一脸认真地打量着胡老道。
“胡叔,做梦了吧?”
闻言,胡老道突地一诧,看了看我,也不言应什么。
我笑了笑,接着又道:“梦到刘姨了吧?”
胡老道眉宇一沉,神情中的诧异更胜,道:“小子,你胡说什么?”
看得出来,胡老道有些忐忑,忐忑中甚至还带着点做贼心虚的味道。
我下了床,长长一叹道:“哎,都说春梦了无痕,可有的人啊,一口一个小花,叫的好是亲热!小花我知道是谁,可我想不明白的是,有的人恩啊哦啊的叫着,是什么意思?”
说着,我转头朝着胡老道看去,眼神中带着一抹询问。
“啊!”
听我这般一说,胡老道有些心虚了,他惊出声来,对着我痴痴发笑,道:“小四,你一定是听错了,哪有的事?”
言罢,胡老道匆匆忙忙地穿戴好了一切,看那模样,似乎是想要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我站在一旁,这么好的打趣胡老道的机会,我又岂会轻易错过?
“哎,等好久见到刘姨了,我得把这事给她好好说说,被别有用心的人念叨着,可不是什么好事儿!”
说完这话,我还点了点头,装出一副下了决意的模样来。
见状,胡老道那边有些坐不住了,一个跃身,人已从床上跳了下来,接着近身到我身前。
“小四啊!这饭可以乱吃,可话不能乱说啊!再说了,我不过是做了个梦而已,也没干其他什么。”
我突地一愣,看了看胡老道,说:“在梦里你也没干什么?”
胡老道心急口快,想都没想便脱口说道:“在梦里,小花她那是自愿的!”
这话一出口,胡老道猛地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连忙便是捂住嘴,整个人都惊愕失措了起来。
我怔在一旁,满脸的不敢置信,心想着胡老道原来也这么不正经,竟然...
胡老道见我这般模样,连连说道:“小四,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愣了愣,道:“不是那样是怎样?”
胡老道一怔,说不出话来,整个人焦急无比,那憋屈的模样,顿使得我大笑出声来。
紧接着,我开口道:“胡叔,想让我不跟刘姨告状也行。”
闻言,胡老道稍松了口气,笑望着我道:“说吧,想干嘛?”
我顿了顿,问道:“燕王刘建的事,你知道多少?”
“燕王?刘建?”
胡老道眉头一沉,接着来到桌前坐下。
见胡老道这般沉思模样,我连忙靠了上去,我口里说是要给刘莹莹告状,那不过是打趣胡老道的,可关于燕王刘建的事,我却是慎重无比。
“胡叔?”我小声唤了句,很是担心胡老道这里,对刘建一无所知。
沉寂半响,胡老道说道:“小四,你突然问及燕王刘建,可是因为那一件血衣?”
说着,胡老道撇眼看了看我床上的背包,那里面,装着我从地下宫殿中带出的血衣。
我点了点头,也不隐瞒什么,将从郝东明那里打探来的消息,与胡老道细说了一遍。
胡老道闻言后,稍地觑了觑眼,接着道:“这么说来,那燕王刘建,还真的可能就是你要到的人。”
我无奈一笑,心想着自己可不是要去找刘建,我要找的,是他的陵墓,然后将那一件血衣在其陵墓前焚化,也好了了那美人的遗愿。
迟疑半响,胡老道说道:“这燕王刘建,又被叫做燕灵王,是汉高祖皇帝刘邦的八儿子,他死的时候还很年轻,据传是感染了怪病而死。”
我有些苦涩地看了看胡老道,我并不关心燕王刘建是怎么死的,我关心的是,他死后的陵墓在哪里。
这般一想后,我连忙问道:“胡叔,你直接说重点吧,那家伙的陵墓在哪里?”
“这?”
胡老道憨憨一笑,似有些难为情的样子,道:“小四啊,不是胡叔不帮你,只是我也不知道刘建之墓在哪里。”
“啊!”
我失神不已,哪想到会得到这样的答案?
见我有些失落,胡老道笑道:“你也别失落,既然知道要找的是刘建的陵墓,那便好办多了,总好过你一个一个去查找吧?”
我轻“哦”了一声,虽然胡老道这话说的很对,可我还是有些失望,那一件血衣,就如一根鱼刺卡在我的喉咙,让我难受不已。
这之后,我与胡老道又聊了一会儿,这才出了房屋。
屋外,考古队的人已陆陆续续开始忙碌起来,那被王教授请来的几个大汉,用绳索将一些器物固定了起来,看那模样,似乎是打算抬着那些东西。
就在这时,我们所在的院落外,突地传来一道哭腔。
继而便是见到,一个妇女连哭带跪地的到来。
“王教授,我家老许不见了,求求你们帮忙找找吧!”
妇女大声地哭着,眼泪哗啦啦地往下掉。
听到这般动静后,我们连忙从院子里走了出来。
王教授沉了沉眉,接着上前去将那妇女从地上搀扶了起来。
妇女名叫柳红梅,她的丈夫我们也认识,正是昨日开着双排座来接我们的许有才。
“小柳啊,你先别哭,有什么事慢慢说!”王教授缓缓说道。
柳红梅抹了抹脸颊的泪水,说道:“教授,昨天晚上,老许他说自己肚子不舒服,接着就去了茅房,可一去之后,便再也没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