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开棺材铺的日子 !闻言,我连忙追问道:“刘姨,什么解释?”
刘莹莹苦苦一笑,并没有与我言说个具体来。
之后我又探了探刘莹莹的口风,可让人无奈的是,刘莹莹始终都不愿意跟我透露。
我心想着,刘莹莹不愿多说也就算了,回头我可以找个时间问问胡老道。
从西郊回到县城后,我便打算与刘莹莹分别。
奈何的是,刘莹莹硬是要让我跟她回家,又或者,她跟我回家。
我执拗不过,唯有找了个让刘莹莹无可辩驳的理由。
“刘姨,今晚我在医院陪陪道长好了,他一个人在医院,我有些不放心!”
刘莹莹想了想,说道:“既然这样,那小四你自己小心点,我就不去医院了,告诉老胡,让他也注意点!”
我点了点头,挥手与刘莹莹告别,接着去往医院。
来到病房后,胡老道正与旁边床位上的患者聊着天。
见我到来,胡老道微微皱眉,道:“小四,你怎么来了?小花她人呢?”
我摆了摆手,道:“刘姨已经回去了,我今晚来这陪你,不过看样子,你似乎并不需要人陪嘛!”
说着,我侧目瞅了瞅旁边病床上的患者。
胡老道笑了笑,道:“你小子还算是有点良心。”
我白了胡老道一眼,接着外出给胡老道买了些吃喝回来。
胡老道也不客气,一顿吃饱喝足后,便是躺在病床上呼呼大睡起来。
我被晾在一旁,想找个可以睡觉的地方都没有,只好百无聊赖的坐在椅子上胡思乱想着。
不知不觉,夜已经深了。
许是太过疲乏,我竟然在椅子上睡了过去。
也不知是何时,忽地一阵冷风从窗外吹来,直将我从沉睡中惊醒。
我紧了紧衣衫,起身去把窗户关好,接着又坐回椅子上,准备继续睡上一觉。
可就在我闭眼的一刹,外面的廊道上,突然传来一阵窸窣的声响。
那声响,带着点清脆,就好像一个玻璃瓶在地上滚动的声音一样。
我睁开眼来,昏沉的睡意,竟一下子消荡不存。
“恩?怎么这么安静?”
我皱了皱眉,突然觉得整个医院竟异常的安静。
迟疑片刻,我站起身来,想去将胡老道给唤醒。
可当我见到胡老道正睡得香甜无比时,又不忍心去打扰他的美梦。
我长吁了口气,接着坐回到椅子上。
“叮叮...”
这时,廊道外的声响变得更为清澈。
我甚至都能感觉到,一个玻璃瓶正沿着走廊缓缓地滚动着。
平息半响,我没敢去想太多,接着眯上眼来,打算继续睡我的觉。
奈何的是,外面的声响,不停地传来,弄的我心烦意乱。
我着实有些忍受不了,接着起身朝着病房外走去。
“吱吱!”
房门轻启,一阵阴风迎面袭来,吹的我不寒而栗。
走廊中的灯,也不知是不是因为电压不稳的缘故,显得有些不稳定。
“兹兹!”
灯管里不时传来的电流声,好似预示着灯随时都要熄灭。
我站在门外,不敢走太远,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
张望了片刻,我发现不远处的地面上,果真有一个玻璃瓶。
此时,那玻璃瓶正来来回回地摆动着,细微的清脆声便又那般清晰地传荡在我的耳畔。
我咽了咽口水,心想着今晚如果不把那玻璃瓶给捡起来的话,只怕自己会彻夜无眠。
迟钝半响,我缓缓关上房门,接着朝着那玻璃瓶走去。
前脚刚一踏出去,头顶上的白炽灯突地传来一阵“兹兹”声,接着灯光开始变得暗淡无比。
我被这一幕,吓了个高跳。
接着,我深呼吸了一口,心想着不要自己吓自己。
这般一想后,我的胆子也大了不少,快步朝着那玻璃瓶走去。
可眼看着我就要抵达那玻璃瓶所在位置后,背后突然袭来一阵冷风。
我突地一愣,整个人也随之顿住。
再一看时,前方的玻璃瓶竟在风力的加持下,朝着远处滚去。
“叮叮....”
玻璃瓶越滚越远,最后竟是滚入到了一片黑暗中。
那里,没有灯光,想必是因为灯坏了的缘故。
我怔了怔,不打算继续去追逐那玻璃瓶。
接着,我连忙转身,想要回到病房中,至少在那里,我会心安不少。
可就在我转身的一刹,原本还做昏暗不定的廊道,突地便是彻底漆黑了下来。
灯,全灭了!
我愣在原地,只觉得四周有无边的寒意正朝着我席卷过来。
那感觉,直让我毛骨悚然。
迟疑片刻,我哪里还敢多作逗留?顾不得四周漆黑一片,凭着记忆连忙跑了出去。
我拼命地跑着,可让我骇然是,明明很短的一段距离,我竟是跑了很久很久。
而且,还跑不到终点!
有那么一刻,我站定了下来,一个人伫立在漆黑的走廊中。
“呜呜...”
这时,我的耳边,开始响起阵阵哭声。
那哭声,若有若无,一会儿远,一会儿近,直听得我瘆的慌。
我紧了紧心神,心想着自己该不是又遇到鬼了吧?
一想到这里,我整个人都不安定了,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我四顾张望着,想要找寻到胡老道所在的病房。
可奈何是,眼前除了漆黑,还是漆黑,根本看不见任何东西。
“吱呀...”
这时,我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一阵开门声。
紧接着,一道沉重的脚步声紧随而至。
我缓缓转过身去,想要找寻那脚步声的主人。
但定眼之下,仍旧什么都看不到。
这一刻,我只觉得口干舌燥,身上的冷汗蹭蹭地往外冒。
我没敢再走动,只若个雕塑般站在原地。
好些时候,迎面吹来一阵冷风,原本熄灭的灯突地亮了起来。
见状,我大呼了口气,可还不待我的惊骇落定,亮了的灯竟倏地又熄灭了下去。
紧接着,灯又亮了,接着又熄了.......
借着灯光熄灭之际,我隐隐约约看到,一个衣衫褴褛的老人正朝着走廊的尽头走去。
也就在这时,我终是找寻到了胡老道所在的病房。
那病房,距离我并不远。
三两个箭步后,我人已来到了病房前,举目一看,适才那老人的身影已不见。
我没敢多看,连忙冲入房内,接着瘫软到椅子上,大口喘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