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怎么又绿了 !“各位客官——久等了!”
歌舞结束后,得趣换了一身粉色的女公子装扮,与一身宝蓝色的得意一起,携手登上了珍宝台。
两人彼此映衬,皆是别有一番英姿飒爽的滋味,让人好不赏心悦目!
“今日,富贵坊在通达繁华九江城开张,多谢各位捧场!即日起,富贵坊连续三天酒水茶水免费,此外拍品无论大小,一律免佣金。还请各客官多多捧场!”
“好!”“好!”“啪啪啪……”
珍宝台前喝彩不断,反响热烈,这富贵坊的茶,可真真儿的价格不菲,一壶雨前龙井便要二两银子。更别说美酒了,动辄十两开外。
不过美酒佳肴,可不是一般酒楼能比拟的,便是九江城最富有盛名的钦风楼,也略逊了一筹,滋味着实让人回味无穷。
“这位英挺的公子,是我们富贵坊的得意掌柜,在下得趣,是这珍宝台的女公子。现在侍女们为各位客官分发的是我珍宝台的拍卖流程与今日的拍卖物品画册子,还有富贵坊独有的琼花香。”
“还请诸位客官,酒好莫贪杯!养精蓄锐,今儿未有中意的,未拍到中意的,明儿请早。过了这三日,富贵坊概无折扣,只保管各位客官,物超所值!”
得意拱手施礼,与各位客官打好了招呼,便下台了。
得意的话刚毕,众侍女一一端着字迹娟秀,画风秀美的画册子,雕工精致的紫檀木盒挨个分发。
还没发完,先拿了册子客官,已是交头接耳的议论开了。
“真言水晶,这是什么?难道是能让人不知不觉的说真话?”
一位富商讶异问到旁边的侍女,侍女但笑不语,为他满上美酒,指了指画册上的一行小字与他。
那富商读道:“拍卖前,女公子会详细解释功效,使用方法。多谢姑娘。”
“今日第一件拍品,便是曾风靡大楚的著名画师流月公子的《虞美人记》——真迹!”
得趣揭开红幕,手持画册,与前排诸位,稍稍翻阅。
“诸位怕是只听说过流月公子的传说,却不知,他曾在平南城的富贵坊代售画册,因画风精致,故事动人,故有平南纸贵一说。”
得趣倒是不怕不识货,就怕货比货。
“两年前,流月公子封笔,他的亲笔画册,更是炒到千金难寻一真迹,如今便是临摹他的风月画册亦能卖到五十两银子一册,而这本《虞美人记》不仅是真迹,且——从未面世,足足有一寸厚的春宫记事孤本。”
“此画册更是流月公子,所有的画册中唯一的悲情爱情故事。画风精美自不必说,故事更是离奇,凄美!收藏价值非常高。”得趣的补充,为这本画册添色不少。
厢房的诸位小姐不明所以,单是看着珍宝台下众人的反映,已经是好奇不已。
听得意如此一说,便是厢房中七嘴八舌的议论声亦高了起来。
袁尚未料到被她如此摆了一道,看着秦湘所在的包厢,她竟然与自己挑衅一笑,不由黑了脸。
古南风自然知道,《虞美人记》定是先生所画,不过敏锐看二人互动,似乎彼此挑衅并不同心。
“先生,要不孤让人私下出手?!”
奈何他刚刚金口玉言,已经承诺了今日不出手,否则亦无人敢争。
“陛下不必劳神,她若想闹腾,便由着她。真是计较了,倒也失了君子风度。”袁尚恭敬劝道。
古南风本还为先生不平,堂堂国手为了潜伏,被迫画春宫图。
若是被秦国哪位大家识了出来,可不丢脸。
可他转瞬又从袁尚的包容中看出了一丝无奈的宠溺,亦难忍愤恨,叱道。
“王妹真是越发没了规矩,可要请皇祖母训斥训斥?”
“陛下见谅。她这是应该发现,富贵坊开业,她手中势力皆被臣盯上。心中有气,恼羞成怒了。本也是无所谓的小事,且由她折腾便是。”
袁尚忆起《虞美人记》,便自然明白。如今,她是觉察出不对来,若是不撒了火,怕是——
诚然,从袁尚建议开富贵坊,到他奉上库房钥匙,众奴仆卖身契,地契等,皆是他预先摆好的一盘大棋。
秦湘为了九江富贵坊,大动干戈的动用人力,物力,财力。早已经将她手中势力,暴露无遗。
丞相府中可住着得道公子,他只需细细观察,随意偷听,便会发现各大城中的钦风楼与十二天罡有莫大关系。
袁尚并未真的将所有家当交她搭理。这一局,袁尚胜的高明,秦湘如何不气!
正如这《虞美人记》一样,以情爱故,为利为先。
“陛下息怒,臣自个儿都上了这珍宝台了,更勿说是臣的画了。”
见古五愤愤难平,袁尚主动为她开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