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怎么又绿了 !“啪!啪!咣当!”
破晓公主好颜色,端丽冠绝,亦娇嫩欲滴,可这美人发起脾气来,亦如狂风暴雨。
此刻已摔碎了一屋子的摆件,破晓公主,气喘吁吁,却仍不泄愤!
“陈妈妈,你且说说,那宁王太后究竟是何意!本宫与李域尚未圆房!这王臻霸着陛下也便罢了,她母族抗赵有功!如今那老太婆竟然送一小小宫女给李域!她此举是想向我韩国开战之意么?不行,本宫定要写信告知母后!”
“殿下……”此刻开口劝她的便是她的乳母陈妈妈了,“老奴早得知陛下近日并不在景仁殿中,由着您胡闹,也是罢了。可如今陛下回宫了,又新封了梅夫人。您若还不收敛,怕是咱们韩楚两国,结亲不成,反结仇了。”
“那又如何,若是逼急了本宫,本宫便投入眉山门下,他日修成正果,看还……”破晓公主毫不讳忌,着实让人头疼。
“殿下慎言,多年前,眉山与宫中断了往来,如今更是了无音讯。”陈妈妈哑着嗓子劝慰道:“殿下若是继续胡言乱语,别说您母后远水救不了近火,怕是这楚国皇宫亦容不下您了。”
“陈妈妈,你……!”
破晓撒完火,气话说了不少,被这么一劝一唬,亦倒是冷静下来,端起杯盏猛灌一口。
“陈妈妈,您亦是知道本宫性子急燥,对您向来敬重。只是这楚王……”
“殿下,无论陛下如何,您生的高贵貌美,只要贤德大度,又有母国撑腰,身份地位便无人能动摇!”陈妈妈这才使了眼色,吩咐众人收拾残局。
“不过这脾气阿,真是要收敛收敛,没了陛下的恩宠,怕是日子亦不好过。”
她拉着破晓公主,于梳妆台前坐下,细细的为她整理仪容:“陛下回来了,要紧的是收拾好您自个儿,让他先沉醉于您的绝世容颜,再爱上您的单纯无邪才是。”
“妈妈惯会取笑人家。”破晓被调侃,亦娇羞不已,依在陈妈妈怀中,如小猫撒娇般招人,“可那蓉夫人已有身孕了。”
“那本就是个下贱胚子,再说怀孕生子,可还要好些日子。如今宫中这位陛下,身边也没几个贴己人,殿下貌美,只需收敛脾气,自然稳坐钓鱼台。”
陈妈妈亦是韩王宫中的布局高手,蔺王太后的心腹。此次两国联姻,特遣她保驾护航。
“妈妈说的是,那……便有劳妈妈了!”破晓公主只要端着,模似样的高贵,自由一派风情。
张公公亦是有些为难的看着陛下,不知是否该通传,“陛下,这……”
二人远观春华殿的奴婢来来往往的忙碌,似是打扫残缺摆件,见了陛下亦不知行礼,那宁亲王后必是发了好一通大火。李域等了片刻,还无动静,终是黑面,颔首。
“陛下到!”
破晓公主大喜,欲冲去殿门迎接,陈妈妈愣是拉了她一把,破晓这才冷静下来,缓缓吐出一口气,“陈妈妈放心,本宫已经准备妥当。王兄的宠妃如何,本宫便会如何。”
“参见陛下,愿陛下万福金安!”
破晓公主规矩礼仪由精明的蔺王后与陈妈妈亲手调教,若是她愿意,这一举一动自是仪态万千。
“破晓公主……本王似乎……来的不是时候?”李域眯眼打量,她似乎与传说中不大相符,倒也高贵美貌。
“让陛下见笑了,本宫如今是陛下的宁亲王后。陛下可称呼臣妾……破晓或宁亲。”破晓公主喜笑盈腮,自是别有风情。
李域见她如此识趣,倒是不好端着,继续生气了。亦不追究众奴失礼,搀扶起破晓公主道:“晓儿,如此知书达理,倒教本王好生怜惜。”
李域拉着破晓公主的手往春华殿内殿走去,遥遥看着,倒似一对有情人。张公公自然识趣,亦通知众奴准备去了。
“太后,陛下今儿自是在春华殿歇着了。”罗妈妈禀告道。
“罢了,她跋扈是跋扈了些,不过心思倒是浅显了些。”宁王太后玩弄着白玉狸猫,“那蓉夫人既然怀有身孕,便先这么着儿了吧。”
“太后仁慈,那蓉丫头,自然是好福气!”罗妈妈虽心有不甘,却自然附和,“亦是多亏太后垂怜,否则红梅丫头哪有如此造化。”
“嗯?……”宁王太后翻眼瞧去,自是有些讶异。
“是梅夫人……老奴嘴拙,还未及改口。”罗妈妈自然利索打嘴,啪啪直响,“还望太后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