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王的特工宠妃 !意识到这一点之后,奉铁塔拔腿就往外冲。
这时候,奉心悦手疾眼快,一把抓住了他的衣服。
她看着自己的哥哥,道:“哥哥,你且忍耐些。这到底只是你的猜测。哪怕真的发生了,也未必没有缓解的法子。可你若是这样冲出去,事情可就乱套了。”
奉心悦的话犹如涓涓细流,流进了奉铁塔的心里。
他猛然醒悟,是啊,一军不能有二主,如果他这样出去,不仅是赫云舒会有麻烦,而且对他自己而言,也是一道坎儿。
毕竟,身为三十万大军的统帅,若是被旁人知道他同意别人假扮自己,这是一项不小的罪名。
理智回笼之后,奉铁塔转身回到原地,坐了下来。
为什么?
为什么是褚明呢?赫云舒到底在筹划什么?
奉铁塔在心里问自己。
而这个时候,议事厅之中,吵嚷的声音仍在继续。
赫云舒和褚明坐得很近,低声交谈着。
说着,赫云舒看了看郑飞,又看向了褚明,道:“刚刚这郑飞说什么来着?”
奉铁塔怀疑郑飞是凤天九安插在这军中的眼线。这一点,奉铁塔是对赫云舒说过的。
很显然,眼前的褚明也知道这一点。他撇撇嘴,道:“你说他啊,他说应带人从东面突袭。可东面是山崖,还能变成虫子飞过去不成?呵呵,真是异想天开!好主意不出,净出些馊主意!”
赫云舒的嘴角扬起一抹讥讽的弧度,道:“谁说不是呢?”
褚明来了兴致,道:“将军,有件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赫云舒用奉铁塔的方式笑了笑,道:“你我之间的关系,还用得着这么见外吗?有什么事情,你尽管说就是了。”
褚明又靠近了一些,道:“今天郑飞来这里的时候很匆忙,我料想他没什么防备,就派人引开他的守卫,进了他的营帐。这会儿,想必已经查到些什么了。”
赫云舒点点头,附和道:“那你快去瞧瞧,都查到了什么。”
褚明应声,走了出去。
赫云舒看着仍旧吵嚷不休的各位将军,同样也看着与人争论得脸红脖子粗的郑飞。
“敏州的东面我去看过了,是一处山崖,但并非不可攀越。只要派遣精兵一千,从此处爬上去,混进敏州城内。再里应外合,同时出击,拿下敏州不是难事!”
郑飞越说越激动,声音也越来越高亢。
而他慷慨激昂的说辞,不过是换来了众人的声声嘲笑。
有人说他异想天开,有人说他痴人说梦,更有人说他是不顾实际。也有人觉得可行,但声音细微,很快就被淹没了。
郑飞想要争辩的时候,褚明从外面走了进来,他扬了扬手里的东西,看向了郑飞,道:“郑飞,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原本与人争辩不休的郑飞看向了褚明,以及他手里看不出是什么东西的东西,疑惑地皱了皱眉,道:“什么?”
褚明走近,将手里的东西打开,繁复的布包打开之后,显露出来里面的东西。
是一封信。
褚明看着郑飞,动手打开了那封信,将信的内容展示在众人的眼前。
“提议从东面攻城,事成之后,自有你的封赏。”
看完这句话之后,众人的脸色瞬间就变了。
他们看向了郑飞,神色愤恨。
眼下,除了凤天九,是无人敢说封赏之事的。
所谓封赏,那是君王对臣下的馈赠,寻常人是不敢这样说的。
而他们的陛下,自然也不必理会郑飞这样的小角色。
唯一的可能,就是来自于凤天九了。
凤天九密谋造反,是期待着自己可以成功的。如此,她事先以君王自称,就是很正常的事情了。
“郑飞,你居然是凤天九的人!”一片惊愕中,有人痛心疾首地说道。
郑飞瞪大了两只眼睛,道:“不,我从没见过这东西!”
褚明冷哼一声,道:“哼,除了你,还有谁建议从东面攻城的?况且,这封信是我命人从你房间的枕头里拿出来的,你休想抵赖!”
“不,我什么都没有做过!”郑飞笃定道。
如此,两厢争执不下,有人相信,也有人怀疑。
一片混乱中,褚明看向了赫云舒,道:“将军,这件事,还需您拿个主意。”
此刻,赫云舒的脸上,是沉思的模样。
片刻后,她猛然一拍桌子,一锤定音道:“来人,绑了郑飞!”
“慢着!”是燕凌寒的声音。
此刻,在众人的眼中,他是无忧先生。
赫云舒朝着他看了过去,道:“怎么,无忧先生怀疑本将军的决定?”
燕凌寒看着她,道:“自然。奉将军,两军阵前,凡事不可鲁莽。战事尚未开始就关押大将,绝非战场上应有之风,不能开这个先例。”
“呵,无忧先生一介文人,倒说起战场上的事情了。只可惜,如今这战场,是本将军说了算!至于无忧先生你,还是回了朝堂之后再展示你的卓越口才吧。”
燕凌寒的脸上,现出愠怒的神色,他伸手入袖,手出来的时候带出了一抹黄色,他将那黄色郑重地展开,竟是一道圣旨。
是当今陛下的手谕。
手谕上的字写得清清楚楚,言明在必要的时候,奉铁塔要听无忧先生的。
鲜明的黄色锦缎,浓重浑厚的笔触,那红艳艳的玉玺印戳,无一不说明这手谕是真的。
赫云舒惊愕着,片刻后,她像是接受了这个事实。她颓然地抬抬手,命已经按住郑飞的人松开。
之后,赫云舒看向了燕凌寒,道:“无忧先生,现在事实尚未清楚,即便是不能关押这郑飞,也应当限制出入,不然,实在是难以服众。”
燕凌寒点点头,道:“给我两个时辰的时间,我来查这件事。两个时辰之内,让郑将军待在这里,不要出去也就是了。”
赫云舒神色疑惑,道:“不知无忧先生要从哪里查起?”这时,燕凌寒踱着步子到了褚明的跟前,从他手里拿过了那封信,道:“就从这密信查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