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王的特工宠妃 !听到凤星辰如此说,赫云舒看向了他,道:“你想做什么?”
凤星辰目光坚定,说出的话也不带半分的迟疑:“让凶手付出代价。”
赫云舒缓缓道:“凤天九会做这件事,我也会盯紧这件事,如果有需要你做的事情,我一定会告诉你的。相信我,所有不把人命当回事的人,都会付出代价。”
凤星辰点了点头,之后神色有些黯然。
要消化一些事情,总需要一些时间。
赫云舒没有打扰他,回了自己的院子。
离开多日,可屋子依然整洁如新,看来,在她不在的日子里,下人并没有懈怠。
重新回到这里,赫云舒很放松。吃过晚饭之后,她就上床睡觉。
睡着睡着,屋内忽然变亮的光线让她惊醒了。
赫云舒睁开眼睛,发现这光线出自于外面,透过纸糊的窗户,赫云舒清楚地看到了外面冲天的火光。
她猛然起身下床,推开了门。
燃起火光的地方在东面,赫云舒对于这里的方位不是很清楚,就在她准备去找凤星辰辨认以便验证自己的猜测的时候,凤星辰已经推门而进:“京兆尹的大牢着了火!”
果然如此。
此刻,那些出面抛尸的禁军和后来赶去的禁军都被京兆尹的人抓了,此刻正关押在京兆尹的大牢里。他们若是死了,凤芊柔杀死那么多禁军的事情就会不了了之。到那时,凤云歌随随便便的一个理由,就能堵住天下悠悠之口。之后再将罪名推给这些被烧死的禁军,一切死无对证,浑然天成,被人挑不出
错儿。即便有人要质疑,也拿不出什么证据。
凤星辰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般,额头上渗出了汗珠。他眼神热切的看着赫云舒,等着她拿个主意。
赫云舒却是神色淡然,道:“小舅舅,天色不早了,你早点儿回去睡觉吧。”
凤星辰急了,一把拉住了赫云舒的胳膊,道:“难不成你在宫里住了几天,也变成铁石心肠了?”
赫云舒转身看想了凤星辰,道:“小舅舅,你的心智比之凤天九,如何?”
“我自然是比不过她的。”凤星辰悻悻道。
这一点,他不得不承认。单从凤天九最近做的几件事来看,她是一个心智超群的人,若不然这么多年来,凤云歌也不会奈何不了她。
“那就是了。这波禁军有多重要,你我知道,凤天九更知道。你觉得,她会眼睁睁地看着这些人送命吗?”
思绪在这一瞬间峰回路转,凤星辰脸上的焦急终于消失了。他明白了赫云舒话里的意思。他有些不确定地说道:“那我们就干等着?”
“暂时等着。如果有什么事情,我会告诉你的。”
凤星辰点了点头,离开了。
回到屋内,赫云舒睡意全无。
燕凌寒到现在还没来,想必是盯着这件事吧。
一个时辰后,燕凌寒满身疲惫地来了。
赫云舒慌忙起身,迎着燕凌寒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递给他一杯热茶。
外面天寒地冻,这个时候来上一杯热茶,的确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一杯热茶下肚,燕凌寒将今晚所发生的事情娓娓道来。赫云舒果然没有猜错,凤天九的确不会眼睁睁看着这些禁军死掉,她救出了他们,但,只是一部分。凤天九是精于算计的,所以,就连救人这件事情,她都有所区分。她所救出的人,有那禁军统领林风,
也有几个禁军的小头目,还附带了几个小兵,无论是哪一个群体,都兼顾到了。凤天九选择这样的救人方式,并不让人感到奇怪。的确,以她的实力,可以在大火全部爆发之前救出所有被关押的禁军,但是,她不会这样做。毕竟,她需要的不是所有禁军的性命,而是几张开口说话的
嘴,救出这么几个人,足够了。
更何苦,若是救出所有人,就显得她刻意为之,会让这些被救的人起疑。
凤天九的冷血和精明赫云舒早就知道,故而并不感到意外。她看向燕凌寒,道:“那余下的人呢?”
在燕凌寒淡然而坚定的眸子里,赫云舒看到了想要的答案。
果然,这是她所选择的夫君,她没有看错。
隔日一早,在早朝之上,在文武百官面前,对于京兆尹大牢里的火灾,凤云歌痛心疾首,并严厉斥责了京兆尹,罚俸三年。
又过了两日,又有消息传来,这消息是凤云歌亲自写的诏书,上面盖着红色的玉玺印儿。诏书上写明:禁军统领林风带头作乱,在一次饮酒的集会中,他们掳来几个宫女,白日聚众宣淫。后来林风喝醉耍酒疯,杀了正与宫女厮混在一处的禁军,有一些禁军心中不服,被林风用同样的方法杀死
,故而死的人都是精气耗尽而亡。之后林风为了隐瞒自己的罪行,趁着湖水即将冰封的时候抛尸湖底,眼下天气回暖,湖面上的冰有融化的迹象,林风害怕自己的罪行暴露,故而连夜命人捞出尸体,毁尸灭迹。事情败露后又企图杀死自己
派出去的禁军,其罪可诛。诏书上所写的文字并不多,却生生把一个清白的人诬陷成了一个白日宣淫的混球,那禁军统领林风赫云舒见过,绝非大奸大恶之徒。更何况,乱葬岗上那一遭,若不是禁军统领林风有意放过那些出来抛尸
的禁军,那些人一定是活不了了。
可现在,林风这个名字上,泼满了脏水和污垢。他被天下人指责,成了一个为人所不齿的人渣。
能做禁军统领的人,是从军中选拔上来的,是铁骨铮铮的汉子,曾在沙场上浴血奋战。他们一生刚直,最受不了的并非死亡,而是声名有损。
这一步棋,凤天九走对了。
或许,她救了林风之后,林风并不会听命。可这个诏书一出来,无疑将林风等人推向了凤天九。
那么这一切,不会随着这个诏书的出现戛然而止。隔日一早,当下朝的官员走出宫门,看到眼前这一幕,他们不禁惊呆了。